秦映雪,是淳宁的闺名。
“乱叫什么?!”
秦瑶光眸色一厉,冷声道:“看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竟然当着这些纨绔子弟的面,喊出淳宁的闺名,他到底把淳宁当什么了?
卢亦挣扎起来:“你凭什么管我?啊?我们夫妻你情我愿的事情,跟你一个老女人有什么关系?!”
上午事发突然,他们被抓个现行,都被吓蒙了。
眼下早就回过味来,他凭什么怕秦瑶光?
说破天去,秦瑶光也只是淳宁的大姐,又不是父母。
他这句话一出,其他人顿时起哄。
本就是浪荡惯了的,冷不丁吃了苦头,仗着背后家世,一个个嘴里越发不干不净。
“是啊是啊,那是人家闺房之乐,长公主懂不懂啊?”
“是不是身边没有驸马陪着太寂寞了,才来挑拨人家好好的夫妻俩?”
“我懂,独守空房嘛,不如找个人来陪?”
他们被绑着,但能用言语侮辱堂堂长公主,还是一位拥有倾国倾城之貌的大美人,无疑是件极其过瘾的事。
一开始,就停不下来。
淳宁哪里经过这种阵仗,听着这些人口里的污言秽语,面红耳赤,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秦瑶光伸手握住她颤抖的手,安抚着她。
卢亦越不知悔改,淳宁越能认清他的真面目,这是好事。
秦瑶光眸光浅淡,吩咐道:“给我掌嘴。”
这种程度,还不值得她动怒。
想当年,她是能在酒桌上,把乱开黄腔的上司,面不改色怼回去的人。
“是!”
敢对主子出言不讳,邓嬷嬷的心头早就憋着一股气,捋起袖子上前,左右开弓,毫不留情。
只听得一声“啪啪啪”声,卢亦的双颊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好好一个风流才子,几巴掌下去就变成猪头。
来真的?
看见他的下场,一众公子哥惊掉下巴,目瞪口呆。
满肚子打好的腹稿都咽了下去。眼前的皮肉之苦,他们可不想尝。
秦瑶光没喊停,邓嬷嬷就不住手。
直到卢亦的两颊血肉模糊,秦瑶光才缓缓举起右手道:“可以了。”
邓嬷嬷停手,接过谷雨递过来的丝帕,仔细擦干净每一根手指上的血迹。
众人都把视线锁定在她的双手上,这才惊恐地想起,乐阳长公主在京中的恶名。
在他们眼里,邓嬷嬷俨然成了刽子手的代名词。
邓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掌嘴那是最基本的功夫,手劲把握得刚刚好。
既然让人吃尽苦头,又不至于打落牙齿。
这种程度的伤看起来可怖,实则多养上一些时日,就能养回来。
卢亦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痛,被打得眼冒金星,嘴里更是半个字都蹦不出来。
他一个世家养出的公子,虽然不是精心培养的嫡长子,那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嫡子。
何时吃过这等苦头?
秦瑶光看也不看他一眼,对其他人道:“你们想的没错,本宫的确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但你们难道没想过,你们也不能拿本宫怎么样?”
众人皆后脊发凉,不敢多言。
“薛仁苏。”秦瑶光点名。
“啊?”
正在装死的薛仁苏被她点到,茫然的抬起头来,恐惧地想道:难,难道,轮到自己了?
“你值五百两黄金。”
秦瑶光道:“来人,给薛公子净面治伤,上茶水糕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