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懂。
“你喊我什么事吧?”
这回换应长安轻哧:“我说小师妹,师兄我担心你初作人妇不适应,特意来探望慰问你的,你就这态度?”
夏舞雩心里是感动的,只不过面对应长安,早习惯了用坏脸色:“我很好,没什么不适应的,御史大人是个老实人,即便不喜欢我,骨子里那些教条也会令他忠于这段婚姻。”又问:“之前我和你说过,想给郑长宁送些私房钱教她存着,你去送了吗?”
“送了。”应长安嘴上一噗,嘴里的草标嗖的一下飞了出去,“她不要,我就自己揣着了。”
“她不要?”
“你觉得她会要吗?”
似乎的确不会要,以郑长宁的性格。
夏舞雩有些愧疚,或许,她这行为还会让郑长宁觉得是受了侮.辱吧。怪她没想清楚,着急了,这事办得有失水准。
“不提郑长宁了。”夏舞雩说:“应师兄,有件事我不方便时刻盯着,得请你帮忙。”
“小师妹你尽管说。”
“帮我找丐帮的弟兄们盯着徐桂府上的侧室胡氏,将她后续的动向都告诉我。”
“行!”应长安站起身,撑了个懒腰,“师兄我这就去帮你做!怎么样,够意思吧?”
“够意思。”夏舞雩发自内心的笑道。
“不过,小师妹,有件事我得知会你一声。”应长安突然严肃起来,看着夏舞雩,“沐师兄这两天就能收到我的信,他看了信,定会来帝京找你。你想想怎么面对他吧。”
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即飘散殆尽,夏舞雩不禁咬了下唇一下,笑得有几许颓败:“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沐师兄再也不要见到我。”
“你知道这不可能。”应长安道:“你是他心里最宝贝的人,好好想想到时候怎么给他解释你和那混蛋御史的事吧。”
***
心里有些乱,扰得一阵纠结。
夏舞雩躺在床上,一想这事,就觉得更乱。
她费了好半天才得以睡着,补足了昨晚缺的觉,爬起身,才发现天将黄昏。
这会儿肚子发出咕咕的响声,是真饿了,夏舞雩穿好衣服,用一支老榆木簪子将青丝随意绾在脑后,去厨房找吃的。
从厨房大娘那儿拿了糕点,想起冀临霄这会儿估计在书房忙碌,便拿了个托盘,盛着稀粥和糕点,去了书房。
黄昏的余晖把半边天映作柔软的橘红,夏舞雩在书房门口碰上了前来送茶的小厮,她将茶水一同接过,小厮推门,请夏舞雩进去。窗子晒进来的夕阳洒在冀临霄背上,逆光在他身前的桌案宣纸上投下影子,也将他笼罩在暖红中。他总是这般认真,执笔在纸上写写顿顿,眉骨时而皱起,时而放平,眼睛很亮,亮的好似能让人深深的陷进去。
“大人。”夏舞雩轻轻的唤道,她走过去,“晚饭和茶水都到了,大人要不要用些?”
听得她声音,冀临霄感到意外,瞥她一眼,说道:“放这儿吧。”
夏舞雩照做。
冀临霄左手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