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临霄道:“我只是感觉,这几套定能适合你,毕竟……”
“毕竟我气质比较特殊,是不是?”夏舞雩走到他近前,媚眼秋波,手指在他鼻尖点了下。
“大人分明是拐着弯骂我是个妖精呢。”
冀临霄脊背一紧,鼻尖顿时一酥,酥到全身,酥的心砰砰直跳。
这女人简直、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夏舞雩又一笑,问道:“大人想什么时候开始教我武功?”
“吃过晚饭吧。”冀临霄觉得松了口气。
晚饭是家常菜,简单的很。用过膳食,冀临霄从最基本的武学开始给夏舞雩教起。
常言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夏舞雩也知道,她想把武功练到高弘那个水准,绝不是短期的事。她能沉得下心,也定要突飞猛进。冀临霄原本担心她吃不了苦,却不想她比他想象的要顽强多了,第一个晚上就刻苦的让他惊讶。
天色不早,万家灯火渐熄。
冀临霄劝了夏舞雩早些休息,于是,一个问题来了,她今晚是睡在书房,还是回她自己的房间去?
冀临霄一字一句道:“看今晚的天气是不会下雨了,你如果不习惯留在我这里,我不勉强你。”
夏舞雩摇摇头,自然而然的随冀临霄回到书房。
这十几天的雷雨天气,她不好过,可因为冀临霄的守护,她的精神上没有那么崩溃,也没有被恐惧过多的折磨。
她是真的感谢冀临霄,也觉得心暖、感动。
她不再想要像刚出嫁时那样,只用交易和契约来框定两人的关系。她想改变些,想试着和冀临霄分享生活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不挥霍他的纵容,尽力做一个好妻子。
这样的话,至少在她离开帝京前,他们能彼此获取满足和快乐吧。
“大人,我不回房。”夏舞雩浅笑。
冀临霄有点意外,心底却滋生淡淡的喜悦。见夏舞雩这一晚上又累又困,还出了身汗,他劝道:“去洗洗,早点歇下,明天先自己空抽练着,待我下朝回来再指点你。”
“嗯。”
夜深人静,澹月如钩。
小小书房的桌案上还摆着厚厚的宣纸,蜡烛熄了,一室静谧。
男人和女人的衣衫,整整齐齐摆在床边,床下并排放着两双鞋履。
床上的人相拥而眠,夏舞雩睡的很安详,再不复前些天那种惊恐和颓废的状态。
午夜梦回,冀临霄醒来,看着怀中的娇躯软软缩在他臂弯里,心中也不禁一片柔软。
这是他的妻子,这样安详的、毫无防备的贴着他睡觉,这种被依赖的感觉,让他既满意又心疼,仿佛怀里的女子是块易碎的珍宝,他得更加尽力的养护好她、浇灌她、给她宠爱。
这是种奇妙的感觉,说不清究竟是何滋味,但这感觉一点也不坏。
冀临霄兀自笑笑,小心提了夏舞雩身上的被子,塞住任何可能漏风的关节。
咏清说得对,他判别一个人总是非黑即白,就像他讨厌青楼女子那样,恨不得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但如今,他知道自己的确错的离谱。
青楼女子又怎样?织艳却是不同的。
跟织艳一起过日子,其实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