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临霄脸一黑,“我和你说正经道理。”
“是啊,正经道理。”夏舞雩眼眶里有泪珠开始打转,“可是大人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些话很容易让人感动的。”
冀临霄本想骂她胡言乱语,却突然注意到她眼角被折射的晶莹泪滴。他心口一紧,忙抬起僵硬的手,有点艰难的靠近她的眼角,却无措的不敢触碰上去。
他只有劝道:“我是不是惹你伤心了?织艳,你别哭……”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夏舞雩的眼泪便决堤了。
冀临霄亲眼看着她眼角的泪珠滑落,眸子里像是灌了水似的,不断溢出一滴滴泪珠,眼眶红红一片,看得他心疼不已。
他手足无措,“织艳……织艳……”
“冀临霄,人不是你这样做的。”
夏舞雩哭得身子打颤,感动的情绪在体内不停的蹿,“哪有你这样的人啊,满口天经地义的道德条款,明明不爱我还把我捧着……冀临霄,你是不是个傻瓜啊!”
“你……”冀临霄不知该说什么,慌乱的开口,可是才说了一个字,就见眼前夏舞雩的脸凑近过来。
下一刻,一双冰凉带着细密冷汗的葇荑,捧住他的脸,两片柔软沾着泪水的唇,贴上他的唇。
女子的体温就贴着他的身躯,她身上惑人的熏香味随着探来的香舌被送入他的口中。唇齿间香气萦绕,又似燃烧起一簇火,勾得冀临霄从一开始的僵硬变成后来的疯狂。
手边剑滚落在地,他张开双臂箍紧怀里娇娆的躯体,疯狂吻她,听见她细碎的呢喃,听见她软的勾人的吐息。
是她先点燃的火,却烧得冀临霄心火难耐。
热吻间她的泪水滑过他唇边,温凉的触感扯动冀临霄心中的怜惜,那股怜惜的情绪混合燃烧的心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一刻他恨不得把他小心保护下来的女人狠狠的嵌进身体里,脑海中更是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中秋宫宴那一幕幕,回忆起她横.陈的玉体,回忆起她嫣魅的眼波,回忆起他与她亲密交.融的销魂欢.愉,回忆起她雪白身躯上那两朵半荣半枯的美艳罂粟……
热.潮和怜惜涌动着,又渐渐被劫后余生的喜悦所淹没。
经历了那样一场惊险,彼此都还活着拥吻在一起,似乎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当两人分开时,夏舞雩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她想趴在冀临霄胸口,又怕碰疼了他的伤,只好退开些,说道:“大人,我刚刚过来时看到一条小溪,我去给你弄点水喝。”
“……好。”冀临霄亦是粗喘着,目光始终跟随着她,直到她渐渐走远。
夏舞雩很快走到那条小溪边,四下寻了番,找到片还没飘落的梧桐叶。
她踮脚摘下梧桐叶,放进溪水里洗干净,然后把梧桐叶折出凸凹,舀了清水进去,小心捧着回到冀临霄身边。
“大人,我喂你喝水。”她跪在冀临霄身前,小心翼翼的,让他托住梧桐叶,帮着他把水都送入他口中。
饮下些水,冀临霄好多了,夏舞雩忙把剑捡起来,让他握住。他一手用剑撑地,一手被夏舞雩搀扶,缓缓站起来。
“走吧。”他说道,嘴唇又张开像是还想说什么,沉吟了一番又吞了回去。
夏舞雩却是瞧见了,问道:“大人刚刚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
冀临霄喃喃:“你适才说,本官满口天经地义的道德条款,不爱你还把你捧着……”
夏舞雩觑了他一眼,承认道:“我是这么说了,大人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