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我懂。quot
电话挂断了。
现在有三种可能性，达娜想。
杜塞尔多夫的迪特尔。赞德。
罗马的文森特。曼奇诺。
布鲁塞尔的马塞尔。法尔科。
我首先去杜塞尔多夫。
达娜在杜塞尔多夫找到她过去的朋友施特凡。米勒。
quot有人请我来看望他的一个朋友，施特凡。他的名字叫迪特尔。赞德。你听说过他吗？quot
施特凡。米勒点点头。quot每个人都听说过他。他是个人物。他陷入了一桩大丑闻。他是个亿万富翁，但他愚蠢到了诈骗股东的地步，结果锒铛入狱。本来应当判他二十年，但他运用了一些关系，结果他们三年后就放他出狱了。他声称自己是无辜的。quot
达娜打量着他。quot是吗？quot
quot谁知道？在审判时他说泰勒。温斯罗普诬陷了他并偷走了几百万美元。那是一场有趣的审判。根据迪特尔。赞德的说法，泰勒。温斯罗普让他做据称价值数十亿的锌矿的合伙人。温斯罗普利用赞德做掩护，使赞德出售了价值数百万美元的股票。但结果那座矿是伪装过的。quotquot伪装过的？quotquot那里没有锌。温斯罗普大赚一笔，赞德却惨遭垮台的命运。quotquot陪审团不相信赞德的说法？quot
quot如果他指控的是其他任何人而不是温斯罗普，他们可能会相信。但是温斯罗普就像半神半人一样。quot施特凡好奇地盯着她。
施特凡把达娜送回旅馆后说：quot你去见迪特尔。赞德时一定要小心。他看上去像只玩具熊，但他不是。他是只真正的熊。quot
赞德电子国际公司占据了杜塞尔多夫工业郊区的一幢庞大的建筑。达娜走向繁忙的大厅中的三位接待员中的一位。
quot我想见赞德先生。quotquot您有预约吗？quotquot是的。我是达娜。伊文斯。quotquot请稍等。quot接待员对着电话讲了几句，然后抬头望着达娜。quot小姐，您何时预约的？quotquot几天前。quot达娜撒了谎。
quot非常抱歉。他的秘书没有记录。quot她又对着电话讲了几句，然后放回话筒。quot没有预约不可能见赞德先生。quot接待员转向桌前的一个送信人。一群雇员走进门来。达娜离开服务台，加入他们的行列朝中间走去。他们走进电梯。当它开始上升时，达娜说，quot哦，天哪，我忘了赞德先生在哪一层楼了。quot一位女士说：quot四楼。quotquot谢谢。quot达娜说。她在四楼下了电梯，朝后面坐着一位年轻女士的办公桌走去。quot我来见迪特尔。赞德。我是达娜。伊文斯。quot
那女人皱起双眉。quot但是您没有预约，小姐。quot
达娜凑过去，悄悄地说：quot你告诉赞德先生，如果他拒绝与我谈话，我将在美国全国范围内播放一个关于他和他全家的电视节目，因此现在同我谈话符合他的利益。quot秘书仔细观察着她。迷惑不解。quot请稍等。quot一分钟后秘书出来了。quot赞德先生要见你。但他只有几分钟时间。quot迪特尔。赞德坐在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后面。他是一个年过六旬的大胖子，长着一张厚道的脸和一双温和的棕色眼睛。真像玩具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