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微阖着眼,额前银灰色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着肉。
这种并不是很剧烈的痛,可它绵延不断,密密麻麻,让你拿它没办法。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像林希,她在没有进入这个身体之前,从来不知痛经为何物。
像阮梦,痛经对她来说基本没什么影响,不过她也看到过因为痛经,直接进医院的人。
所以说,痛经这件事可大可小,最主要的是现在已经没有医院了,所以这种事必须要好好对待,精心养护。
腹部忽然覆上一层温暖,林希睁开半阖的眼睛。
“我给你捂捂。”
阮梦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蹲在床边。
她身上有一股香味,离的近了,味道越发浓郁。
林希鼻子动了动,像是在轻嗅,半响,她偏过头,不去看那近在咫尺的面容。
“多谢。”
这股疼痛持续了很长时间,稍微平静些后,林希睁开眼睛。
可能是她的动作惊动了人,趴在床边的人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手掌轻柔的继续先前的动作,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不疼了,很快就不疼了。”
像哄小孩一样。
林希抿了抿唇,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阮梦清醒过来,看着林希,“还疼吗?”
林希摇了摇头,“不疼了。”
“那就好。”她看上去像是松了口气。
半响,她突然顿住,低下头,就见自己的手腕被林希握着,林希甚至还轻轻的按捏起来。
“使用过度,是会有些酸疼的。”
阮梦浅棕色的眼眸逐渐变得水润,洁白的面容被一层粉色覆盖。
细腻的手腕与那长时间握剑,生出茧子的手掌碰撞,带来一股如磨砂般、轻痒触电的感觉。
阮梦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攥紧手下薄薄的灰白色床单。
因为突如其来的生理期,她们耽搁了一天。
不过好在一切顺利,她们成功的找到了阮父阮母以及阮离。
虽然只是一些衣物和残留下来的饰品,可也算是把他们接回来了。
不用在外四处漂泊。
“爸爸妈妈哥哥,我来带你们回家了。”
阮梦抱着一个黑色的木盒,木盒上放着已经枯萎的小白花。
林希站在她身旁,静默的陪伴着她。
“呸,他妈的,周围的物资都被搜刮完了,还天天使唤我们出来找物资!”
“就是就是,一群傻.逼,贪生怕死的家伙,不就异能比我们高一级吗,拽得跟个二百五一样!”
荒无人烟的郊区外,两个男人骂骂咧咧的从一栋废弃大楼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