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时间就在我患得患失的犹豫中滑过了,而那个本来一直练琴的白衣长裙的女生也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看不见人影儿了。
郁闷中的日子总是过的很慢,转眼却又到了期中考试的时候。
由于学校的教室分配不是很充裕,而一个年级考试的时候,学校又不想让其他的学年放假,于是就想出了一个混考的主意。
所谓的混考就是年级对应的班级分出一半人对调,比如我们二年级三班,有一半人去三年三班考试,而三年三班的人去一年三班,一年三班的一半人再来我们班级,而我不幸就是分到三年级去考试的那一半人之一。
所不幸是因为留在班级,在低年级同学面前应该还不算太丢人,但是去了高年组,那些妖兽都会做的题目而我做不出来,很显然的就要叫同桌看笑话了。
来到了三年三班的教室,直觉两道寒冷的目光就落在了我的背上,我抬头一看不由暗叫声苦,真是“冤家路窄”啊,那天拦路收费的流氓学生中的打手甲,正坐在他的座位上恶狠狠的盯着我。
那小子长个倒三角儿的脑袋,五官分配的虽然都很合理,应该说不算难看,但是一种畏怯和恶毒的寒光在那本来不打的眼睛里露出贼亮来,立刻就把整个形象推上猥亵和不怀好意的一方,让我有些郁闷的楞了半晌!
既然躲不过了,我直接就走到他身边坐了下去,看见我居然微笑的走到他身边,他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期中考试依然是连妖兽都会做的题目我不会做。
看看我身边那哥们儿的卷纸,我不由心里平衡了许多,原来尚有同志,而且那同志的名字居然也叫的极其搞笑--白隽生(白卷生)。
第一科考试完毕,白隽生站起来走出了教室,我也在后面直接跟了出去。
在僻静处现我的跟踪后白隽生不由有些紧张:“我、我不是去找人对付你,我只是去卫生间”“我不在乎你去找人,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我露出了一脸自以为和善的笑容对他说,却见他小心的退了一步。
“你想问我什么事情?我不过一个小喽罗”他惊恐的问。
“我想问问据说你们老大武功很高?用的是什么门派的武功”?“我们老大的武功当然是很高了,我是没有亲眼看见,但是看见他使用的人说他的武功用起来啊,那是雪花飘飘、寒气纷纷”白隽生挺了挺胸自豪的回答。
用起来雪花飘飘?我纳闷儿的想了又想,记忆里没有这样的武功吧?!
不问还好,问起来更是糊涂了,看来我要想和他们老大对阵,干脆上去就动攻击好了,别让他有先功的机会。
考虑了几天,在考完试后我终于决定出手了。
把我事先写好的约战条子,叫白隽生转交给他们的老大,我准备尽全力会一会那个怀疑是得了秘笈的家伙。
北山腰中的一个小武术台上,我忐忑不安的等着我约见人的到来!
在我思考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的清瘦男孩儿慢慢的向我这里移来,是这个男生吗?本来以为学校流氓学生的老大,应该是一个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的家伙,没想到却是一个斯文的眼镜。
那眼镜还没有我高,瘦的仿佛是根儿竹竿挑着的衣服,脸上有些青白,狭长的眼睛在眼镜下闪着一种仿佛毒蛇才能有的那种冷酷的寒光,我对上他的眼神不自觉的就打了个寒战,而他那高高的有些鹰钩的鼻子,在清瘦的脸上有几分不协调。
他的相貌?他的相貌!我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这些天我一直找的人,裁缝店的老板说他的腋下长有一颗黑痣。
我只要看看他的腋下有没有黑痣就成。
呸,如果能把他放倒,还看腋下干吗,直接找口袋和书不就完了。
我暗骂了一句自己的愚蠢,学着小说里的江湖人一抱拳。
“请问这位兄台是那伙儿同学口中的老大吗”我盯着那眼镜问道。
“不错,你不约我我也正要找你呢,听说你让我的小兄弟们都很没有面子”那眼镜也上下评估和打量着我淡淡的回答。
“在下本来和你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是你的弟兄向我收费引的战争,理亏在你们,如果阁下要给你们的小弟出气,那也请便”我不示弱的回答。
听了我的话眼镜犹豫了一下然后答应:“如此甚好,别说事件起因到底怪谁,既然我的手下吃亏了,我就有义务替他们讨回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