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奉命调查乌丸集团的情报,其中就要求了,一定要得到继承人乌丸兄弟更详细准确的情报,如果能抓住一些把柄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乌丸家的两兄弟很少出席宴会,就算去,也不会大肆声张,因此他调查了最近一些名流的日程安排,频繁出没于各个会场,这才遇到了这个机会。
“听说啊……那两兄弟今天也会来呢……”
“是嘛?完全没有得到消息啊……”
“据说是应铃木……”
铃木财团的六十周年庆,确实是不太好拒绝的盛会呢。
他穿着一身侍者的衣服,端着香槟穿梭在人群中,目光四下逡巡,想要尽快找到那个据说有着显眼银发的乌丸家继承人。
……
“爸爸,他们还没过来嘛?”
“哎呀,不要着急嘛,喏!你看那里,那就是乌丸家的车子喽。”
铃木园子略显兴奋的看向铃木史郎所指的位置。
“弟弟在给哥哥开车门欸!”
“他们好帅哦!”
……
“怪盗基德?”
“是的,他是江古田高中的黑羽快斗,继承了父亲的怪盗身份,目前在寻找那枚名叫潘多拉的命运宝石,据说在月光下透过潘多拉,可以看到里面镶嵌的小宝石,有着使人得到永生的力量,这次他已经伪装成铃木史郎上船了,目标就是那颗暗夜星辰。”
结果侍者分发的两个首饰盒,琴酒直接打开看了看。
“嗤,拙劣的小技巧。”
是啊,谁会放心把传家宝这样重要的真品混入一堆仿制品里,随随便便交给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呢?
这种珍贵的东西,怎么想也会是铃木朋子自己随身携带,说不定还想着能玩一出灯下黑?
可要知道,不管真品到底在哪里,铃木夫人胸口那一颗必定会被怪盗基德仔细观察鉴别。
……
在他们步入会场之后不久,莎莉贝丝号就从横滨港出航了。
台上那位伪装者发表着讲话,随后就是那位铃木夫人自以为高明的宣言。
不过,这才没有那位“小侦探”,铃木园子看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姐姐和父亲的消失,目标明确的直奔他们过来,想必他们要很久才能发现怪盗基德已经潜入船上了吧?
“好久不见啊,乌丸先生!”
她心情如此之好是有道理的,因为不久之前远在美国的小兰已经和她通过话了,还和毛利侦探也打了招呼,人在很安全的地方,只不过不方便见面。
那位毛利侦探如今很是心大的,和前妻一起在会场里面,夸下海口说要抓到那个着名的怪盗基德一举成名呢。
“……乌丸先生……”
听到关键词,某个黑皮金发的侍者立刻调转视线。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睛里只剩下那个熟悉的银发背影。
那是……
琴酒?!
降谷零立刻压低了眉眼,不敢直视那人,只是用余光扫视。
不会错的,绝对就是琴酒!他旁边那个少年……是阿拉斯加没错。
易容还是什么?
他们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乌丸家继承人?
来这个晚会又有什么目的?
……
东云昭原本还是游刃有余的,他和琴酒一起应对来来往往的和乌丸集团有合作关系的人物,还有心情留一点关注给某个鬼鬼祟祟的公安先生,当然也注意到了,那些人已经发现了真正的铃木社长没有登船。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注意力就不那么集中了。
出发前喝掉的那一大杯水逐渐进入膀胱,让他不得不谨慎地收腹,以免被修身的礼服暴露出端倪,但越是这样,腹部的便意越是汹涌难耐,甚至有些痛苦。
不过,出发前主人就提前说过,实在撑不下去的话……
就在此时,那位茶木警官上台要求所有人拟定暗号。
东云昭跟在琴酒身后,眼神有些散乱,他扫视了一眼,并没能发现那位怪盗基德这次伪装成了哪一位。
“哥哥……”他扯了扯琴酒的衣角,眼睛里带着一点哀求。
银发的兄长看了一眼弟弟的小腹,确认是真的忍不下去之后,无视正在讲话的茶木警官,就带着人往卫生间那边走去。
降谷零注意着他们的动向,马上就准备跟上去,只不过灯光突然熄灭,然后那位“怪盗基德”就登场了,他看见铃木朋子掏出枪的那一刻心下一惊,但听到枪声之后反而低骂了一句,继续搜寻那两个人的身影。
……
“呃……主人……”
他半靠在琴酒怀里,双腿有些发软。
少年的腰带被解开了,露出被锁住的阴茎。
他的主人把指尖按到指纹解锁的位置,“咔哒”一声,解开了电子锁,然后抽出那截尿道塞。
铃口不正常的被撑开,甚至可以看到一点里面红艳的尿道。
再看那根尿道塞,直径足有一厘米。
修长的大手按在他的腹部顺时针揉着,狗狗可怕的鼓胀感被折磨到双腿发颤,却极力忍耐。
就算是解开了锁,没有主人的命令,狗狗也是不可以随便撒尿的。
“开始吧。”
琴酒按压着掌心微微隆起的膀胱,感受那里的弹性,一手握着狗狗的阴茎,对准马桶。
忍了太久,排尿就会变得艰难很多。
他努力放松,终于让滚烫的尿液从体内涌出,随着排尿,一种奇异的快感顺着脊骨一路窜到后脑,让东云昭舒服的打颤。
而他的主人感受着逐渐落下去的小腹,笑了笑,残忍地喊了停。
尿到一半的狗狗脸色一苦,却还是很快就止住了尿。
擦拭干净,尿道棒又被残忍的塞回疲软的阴茎里。
“谢谢主人。”
他整理好两个人的衣服,半跪下来仰望着琴酒。
……
“好久不见,波本。”
降谷零猛然转身,那个男人脸上带着熟悉的冷笑。
他大脑飞速运转,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压低了声音,“琴酒?到底发生了什么?组织……”
“降谷先生大可不必这么装模作样。”
阿拉斯加从降谷零背后走出来,把人堵在了走廊里。
“主人给你送上的两份大礼,你还满意么?啊,对了,还没恭喜降谷先生,荣升警视。”
听着这个戏谑的声音,某公安只觉得如遭雷击。
外面会场中一片此起彼伏的尖叫,这边房间里的三个人剑拔弩张。
准确的说,是降谷零单方面的剑拔弩张。
琴酒很放松的坐在客房的单人椅上,阿拉斯加正在忙前忙后的给他端茶递水、按摩穴位。
完全是旁若无人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么一番操作下来,房间里连光线都恰到好处。
只不过我们的公安先生实在是无心享受,东云昭顺手给他倒上的那杯咖啡也被忽略了。
“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即使他很想转身就走,也不得不承认,确实被琴酒拿捏住了把柄。
“我们的苏格兰,听说还在审查期?”
在走廊里,琴酒用这一句话拴住了降谷零,现在却又一言不发。
那种审视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自在,不得不主动开口。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什么,又能用什么来交换。”
hrio……
他的眼神痛苦而挣扎。
但其实从他选择跟上来的那一刻起,降谷零就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就凭琴酒手里掌握的那些东西,诸伏景光的生死就在他一念之间。
现在看来,hrio,是为了保护他,才不得不做下了那些事情。
琴酒玩味的冷笑,拿到了组织需要的情报。
他放诸伏景光自由,却没说放过波本。
……
“主人……”
他恭顺的跪在车子的后座,用柔软的唇舌和锋利的牙齿咬开层层叠叠的衣服,然后舔舐着主人的阴茎。
原本好好穿着的衣裤被掀开,小腹和胯下被锁住的性器全都暴露在空气中,崭新坚硬的靴底踩着他的小腹,慢慢碾压,原本放过一轮尿液的膀胱再次充盈起来,鼓鼓囊囊的器官在靴子下面慢慢变形,仿佛要被踩得爆开。
狗狗呜咽着含住主人的性器,额头上渗出些许汗珠,修长的爪子抓着坐垫,上面蹦起几根青筋,煞是好看。
他收紧了喉咙,试图转移主人的注意力,奈何小腹上的靴子仍然游刃有余的在他小腹上踩踏,充盈的膀胱随着主人的力度挤压着前列腺,让狗狗又疼又爽。
他想要夹住双腿,又强迫自己打开,因此白皙的大腿根部抽动了几下,吸引了主人的视线,让琴酒把另一只脚踩到了大腿根部,在上面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
挪开那只脚,琴酒把脚背伸到狗狗的双腿中间,用鞋尖戳刺会阴,拍打睾丸。
饱满臌胀的两个可怜的圆球被橡胶制的环锁着,圆润好看,被挤压拍打的时候一颤一颤的,又骚又乖。
狗狗顶着小腹上可怕的碾压,还是为了能让主人更好的玩弄双丸,把腰肢向上抬起来,好让琴酒更轻松的玩弄胯下那一处脆弱的性器,也更清楚的看到那对漂亮的睾丸,是怎么被踢踩的。
鞋尖上挑,前半截鞋底用力往上蹬,把那对圆润可爱的睾丸踩在东云昭的胯下,几乎踩扁了。
“舒服吗?”
他的主人这么问着,乖顺的狗狗眼角还挂着泪珠,他说:“很舒服,谢谢主人玩弄狗狗,狗狗好开心。”
东云昭是真的觉得舒服,尽管不能痛痛快快的释放出来,但是被这样玩弄确实非常舒服,隐隐的疼痛伴随着压抑的快感,以及强行禁止高潮的克制,这样游走在边缘的快感让他难耐的快要疯了,可又觉得快意,恨不得溺死在这样的情潮里。
车子开进庄园,一路开到别墅正门。
车门被侍者拉开,他拿起一条精致的锁链,扣在东云昭的项圈后面,牵着狗狗下了车。
琴酒没有给东云昭穿好衣服,他也没有脱光他的衣服,就只是这样,让他只露出下体,那根被管束的狗鸡吧被笼子勒出可怕的一道道红肿,几乎所有人都能从他的双腿之间看见那对被玩虐到青紫肿胀的睾丸。
但无论是侍者、佣人,还是司机,从始至终都目不斜视,权当自己聋了瞎了,不敢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上一个偷偷嚼舌根的“园艺工人”已经去“侍弄”玫瑰了,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寸一寸的铺进了玫瑰的根茎下面。
没有人敢对此置喙。
庄园的主人牵着他的狗在精致的花园里转了几圈,路过一片格外艳丽的玫瑰丛,他把狗狗按向灌木,上面属于玫瑰的尖刺在没有皮毛的狗狗身上留下了大片的划痕。
略微调整了一下笼子的形状,琴酒抽出前面的塞子,他说:
“用你的尿液,给玫瑰施施肥,不能太多,免得把玫瑰烧死了。”
那个“烧”字咬在唇齿之间,念得含混不清,似乎念成了“骚”。
狗狗“汪”了一声,自觉的抬起右腿,挺着小腹,把龟头对准玫瑰的根,射出一股尿液,又在两三秒之后止住。
他的主人牵着狗狗,绕着这一片玫瑰走了一圈,狗狗也就尿了一圈。
尽管放出了不少尿液,但是膀胱里仍然还有至少一半的尿液没有排出来。
不过这是今晚的余兴节目,可不能全浇给玫瑰。
走进华丽的会客厅,琴酒解开了那个可怕的笼子,放出那根被勒到红肿的阴茎,那个艳红的铃口上还残留着一滴尿液。
他把狗狗抱起来,像是给小孩把尿一样圈在怀里,粗大的阴茎被释放出来,斜插着用龟头一路碾压过前列腺,狠狠的贯穿了东云昭的肠道。
“喔……噫啊啊啊啊啊!主人!狗狗想……想射……”
怀里的人脸颊通红,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还吐着舌尖,完全是被操烂了的淫态,那口肛穴,抽搐着按摩琴酒的阴茎,淫媚的穴肉下贱的勾缠着,不被残忍地虐待一番是不会驯服的。
“不许射。”
他这么说着,抬手就把那根勃起的狗鸡吧捏软了,疲软下来的阴茎上残留着一枚指印,狗狗的后穴却抽搐起来,猛地喷出一股淫水打在琴酒的龟头上,爽的他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明明被残忍的捏软了阴茎,却用后穴高潮了……
“真是淫乱的贱狗。”
主人如此评价着,抱着狗狗站了起来,一边走动,一边抽插。
他们站在落地窗前,外面是夜色和打理的极好的树木,佣人们全都通过隐蔽的暗室出入走动,绝对不会突然闯入打扰了主人们的兴致。
琴酒把人按在干净到几乎不存在的玻璃上,冰凉的玻璃刺激着乳头,东云昭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清醒过来。
可很快,他又会继续沉迷。
后穴里的可怕性器大力且快速的肏干着,敏感骚浪的腺体被肏的极爽,发出“噗嗤噗嗤”的淫荡声音,前面的阴茎不顾尿意汹涌,再一次勃起,然后又被主人毫不留情的把欲望掐灭。
狗狗惨叫一声,后穴更加紧绷了。
他把狗爪子放到狗狗的阴茎根部,残忍的要求道:“自己管好。”
于是东云昭自己捏着狗鸡吧,在前列腺被膀胱和主人的肏干两面夹击之后,毫不留情的掐软了再次勃起的阴茎。
这个过程如此反复,等到主人要求狗狗排尿的时候,酸痛的膀胱却怎么也没有办法顺利排出尿液。
琴酒嗤笑着问他:“怎么,骚狗尿不出来了?”
“呃……不行……”
他脸色惨白的摇着头,脸上全是汗珠。
“主人……求主人帮帮小狗……”
琴酒放下东云昭一条腿,把他掰成一字马站立着,空出来的那只手放在笨狗的小腹上,猛然按压。
“呜啊……呼呼……”
一股几乎看不出颜色的尿液急速喷射出来,一瞬间,汹涌的快感直冲大脑,他哆嗦着完全是靠在琴酒怀里才没有摔倒在地。
主人并不怜惜小狗,他按着狗狗的肚子,更加猛烈的抽插起来,滚烫的尿液被干的断断续续,全都浇在了玻璃和地毯上。
“谢……谢谢主人帮助狗狗排尿。”
排尿的快感和射精的快感相似的难以分辨,他浑身都在颤动,在灯光下美艳无比。
主人的手温热的覆盖在小腹上,和后穴里的阴茎一起挤压膀胱,直到把最后一滴尿液榨取出来。
琴酒把东云昭的双手扣在腰后握住,让狗狗用双手撑着玻璃,翘起屁股挨肏。
放松下来的屁股白嫩柔软,和腰胯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被肏干到红肿的穴口吐着水珠,水声粘腻,淫靡的液体又被主人抽插拍打成白色的泡沫,顺着笔直的双腿蜿蜒下滑,打湿了狗狗的脚踝。
“呃啊~主人~又要……勃起了……”
琴酒捏了捏前面那根坚挺的阴茎,却没有再把它掐软。
“狗狗的阴茎不乖,不过今天主人没有空闲,改天再管教。”
“哈啊~谢谢主人……愿意嗯啊~管教狗狗的阴茎。”
他扭着屁股想要吞到更深,又不住的挺着腰在琴酒手中磨蹭鸡吧,主人纵容着狗狗,一直撸到高潮的边缘,才收回手,专心的操弄狗狗的穴口。
“主人……想和主人呜一起……嗯嗯啊啊啊!”
“好。”
他应允,带着几分狠厉把软软的穴肉肏的汁水四溢,几个深插之后,两股精液同时喷射出来,一股打在被尿液和汗液弄得脏兮兮的落地窗上,一股射进炽热的肠道里,打在红肿的腺体上,让狗狗的后穴喷出一股清亮的淫液。
“唔……前面和后面……一起……高潮了……”
狗狗滑到地上,高高撅起的屁股上一片通红,红肿松软的穴口像一朵肉花,开合着,吐出一股混合着淫水的乳白色液体。
昏暗的密室里,一个香艳的身影被悬吊着。
男人垂着头,脸上带着一个凶悍的阻氧面罩,只露出一双饱含痛苦与欲望的眼睛。
汗液打湿了黑发,顺着眼角刺激着眼睛。
他绷紧了肌肉勉力支撑,蜜色的肌肤上大汗淋漓。
一粒汗珠从脖颈间滑落,沿着锁骨的弧度,顺着胸肌中间的沟壑,一路向下,汗水抚过闪烁着细碎反光的腹肌,没入修剪整齐的毛发之中。
“呜……”
东云昭难耐的轻哼了一声。
他的双手被绳索巧妙的捆绑悬挂在屋顶的钢管上,却不得不用手指死死抓住粗糙的麻绳,免得下身被可怖的三角形刑架折磨。
男人健美的双腿微微曲起,大腿持续发力,极力抬高下体。
可是汗水如此滑腻,刑具却有着金属材质的光滑的两面。
每一次下滑,尖锐如刀锋的棱角就会狠狠碾压在脆弱的会阴和睾丸中间,带来巨大的痛苦,当然,也有甜蜜的快感。
只要看见那根在“折磨”之中越来越硬的、含着尿道棒的阴茎,人谁都能看出来,狗狗完全沉溺其中,唯一苦闷的,是主人居然不在身边。
“呜!”
后穴里一直只是轻微震动的假阳具突然旋转起来!
因为肌肉发力而夹紧的臀缝里,隐约露出一点艳俗的粉紫色,露出来的那一对硅胶睾丸正在疯狂的震颤着,不用说,硅胶材质的假阳具,深深没入肛穴里的前半段一定震颤的更加剧烈。
假阳具的龟头像是活物一样,疯狂的旋转扭动,在湿润紧致的肠道里肆意翻搅,一次又一次无情的碾压着那块发痒的淫肉,让这具野性十足的肉体为之颤栗。
快感迷蒙了男人的双眼,他低垂的头颅扬了起来,漂亮的下颌与脖颈的曲线在汗液的勾勒下,就如同蜂蜜淋面的蛋糕,看上去是那么的甜蜜。
琴酒看着手机小小的屏幕上,那具诱人的肉体,不动声色的交叠双腿,他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毕恭毕敬的年轻警察,有些不耐烦的盯着那条深邃的走廊。
终于,某个黑皮金发的家伙慢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脸色苍白透明的青年,那双蓝色的凤眼脆弱的几乎要碎了。
他看见了那个极其显眼的银发男人,脚步一顿,眼神称得上是惊恐。
“zero……”
诸伏景光咬着牙齿,难以置信的看向幼驯染。
“是,是,感谢乌丸先生的理解,麻烦您亲自前来真是太失礼了……”
肥胖的几乎穿不下警服的家伙点头哈腰把人送出去,律师把签字盖章的文件整理好,躬身告退。
琴酒不耐烦的起身离开,与降谷零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他停了一下脚步,侧头说:“欢迎回来,波本。”
降谷零直直的矗立在那里,一双拳头攥得发白,他闭了闭眼睛,向诸伏景光走过去。
这一刻,光影变换,明暗交错。
对与错,哪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事情啊?
曾将并肩站在阳光下的友人,轮番陷入泥沼,无路可退。
银发的英俊男人坐进那辆保时捷,这一次,开车的是伏特加。
他们似乎还是和当年一样,但谁都知道,一切都已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到曾经黑白分明的时候了。
名为乌丸阵的男人摸索着,随意按下了一个按键,期待着,打开房间时将会得到怎样的美景。
“呃!呜呜!”
在剧烈搅弄的假阳具带来的可怕快感中苦苦支撑的男人猛地弓起了腰身,然后缓慢的向下滑落。
“呃啊!”
尖锐的那一条棱边深深的陷入了双腿之间,东云昭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再拉起自己的身体。
可怕的电流顺着尿液在膀胱之中流窜,金属材质的尿道棒连接着一根细细的黑色电线,一刻不停的释放着电流,连前列腺也不放过。
主人……
“呜!”
胸口的吮吸着乳头的真空吸头里,探出一根闪烁着电火花的钢针,精准的扎进了一对红肿勃起的乳头,发出令人惊惧的电流声。
要死掉了……主人……
笔直修长的双腿踢蹬了几下,无力的垂落下来,任凭刀锋一样的金属棱边在脆弱的双腿之间带来撕裂一般的痛楚。
他高潮了。
淫水沿着肠道里插着的假阳具一股一股的流淌出来,那根仍被电击折磨的阴茎跳动了两下,沿着尿道棒的边缘溢出了少许乳白色的浆液,更多的浓精却被残忍地封堵回去,甚至逆流进膀胱。
“吱——”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面前,抬手挑起了狗狗的下巴。
“玩得开心吗?”
那个逆着光的银发身影是那么的惑人,他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指尖按在脑后,琴酒解开了那个阻氧面罩,慢慢的从东云昭嘴里抽了出来。
是的,这个特制的面罩后面,是一根并不算大的假阴茎。
但是只要东云昭想要呼吸,就不得不努力的吮吸着鸡吧,汲取那一点可贵的氧气。
扣得过紧的面罩在鼻梁中间划过脸颊的弧线上留下可疑的红色痕迹,浓稠的口水在口塞和唇舌之间连接着几根粘稠的银丝,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朦胧的金色光芒。
琴酒用指尖揉捏着狗狗湿润的嘴唇,用两根手指夹着那条笨拙的舌头玩弄,他在狗狗的腹肌上擦拭手指,却怎么也擦不干净,男人稍微离开了一下,回来时,那双白皙修长的大手上,端着一只烛台。
飘忽不定的烛火被点燃,深红色的蜡液流动着……
“啪嗒、啪嗒……”
“哈啊……”
狗狗吐着舌尖,用力挺起腰腹,甚至尖锐的痛楚更加撕裂着会阴,也要晃动着腰肢,艰难地追寻着主人手上滴落下来的滚烫蜡液。
并非是低温蜡那么仁慈的东西,琴酒手上是正常的香薰蜡烛,暗红色的蜡液像是红酒一样在漂亮的胸腹间绽开一朵朵玫瑰一样的红色瘢痕。
蜡滴一路蔓延,直到滴落在勃起的阴茎上,勾勒着隆起的青筋,慢慢凝固。
“主人……好烫……嗯啊~”
狗狗嘴里说着烫,迷醉的脸庞上却写满了欢愉,阴茎抖了抖,又溢出几滴淫液。
“喜欢么?”
“喜欢,主人给的……呃都喜欢……”
厚厚的蜡液在胸腹凝结成一层硬壳,琴酒摸了摸最中央的厚度,挑选了一根细长的金属棍,“啪”的一声,重重抽在蜡壳上。
“呜啊!”
最中心的蜡壳被敲出一个小坑,泛白的裂纹围绕着受力点,却并没有碎裂开来。
“啪!”
接连敲了好几下,中心较厚的蜡壳接连脱落,露出被烫到发红的皮肤。
琴酒换了一根皮鞭,沿着蜡块碎裂的边缘抽打,猩红的碎片四散飞溅。
“啪……”
一声清脆的鞭打声突兀的响起。
他用皮鞭把狗狗胸前那两个刑具一样的东西抽飞出去。
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平平无奇的乳夹。
干净简约连铃铛都没有的乳夹,看上去毫无威胁,直到挂上一串沉重的砝码。
砝码被鞭子打的剧烈晃动,残酷的重量把乳头拽出很长很长。
“呃啊~好舒服……主人,求主人打另一边~”
他挺起胸膛,砝码的重量叠加起来,不光乳头被折磨,连会阴的痛苦都因为重量增加而更加剧烈了。
而主人却不打算满足狗狗,他的手腕一转,下一鞭,
“咻——”
“啪!”
狗狗瞪大了眼睛,他的双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
被鞭子抽起一条红棱的阴茎跳动着,猛地喷出一股浓稠的精液,闪着电光的尿道棒和精液一起飞出去,摔在地上,还在“嗡嗡”的震动着。
东云昭的眼角抽动了一下,空茫的眼神落在琴酒脸上,逐渐聚焦。
“主人……”
狗狗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的主人,抽噎了一下,挺起胯部。
“请主人惩罚……”
琴酒挑了挑眉,看着那根射过之后都不见疲软的阴茎,抬手又是一鞭子抽下去。
“呜啊啊啊!”
狗狗弓下腰,阴茎上两道鞭痕交错,却被抽打的更加坚硬了。
“呵,贱狗。”
琴酒眼睛里闪烁着残忍的光,看着再一次挺胯的狗狗,更用力的抽了下去。
梆硬的鸡吧被抽打到在半空甩动,淫水飞溅到狗狗的唇边,也弄脏了主人的鞋尖。
“啪!”
又是一鞭子抽下去,东云昭的小腹抽动了几下,阴茎像是坏掉了一样,开始流淌出白色的精液,排到最后甚至混合着尿液失禁了。
“就这么舒服么?”
深深陷入极乐的狗狗无法回应什么。
银发男人那双翠绿的眼眸像是狼一样看着东云昭,浓烈的欲望催促他,要把眼前的人剥皮拆骨、吞吃入腹。
那只大手掐住东云昭的脖子,解开绳索,把他从刑具上拽下来,捆到另一个十字形的刑架上。
皮肤上残留的红色蜡块斑斑点点,琴酒捉住东云昭的脚踝,把他的脚腕和手腕捆在一起,狗狗的下半身几乎对折起来,把屁股送到了琴酒眼前。
东云昭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淫荡至极画面。
琴酒把刑架调低,让那口淫穴正正对准他的腰胯。
男人伸手抚摸着他绷紧的大腿根部,抚摸揉捏着那条从囊带中间一路延伸到肛门的红痕,从紧缩的肛门里强硬的抽出那根颜色恶俗的假阳具,电量即将耗尽的玩具被丢到地上,最后扭动了几下,就彻底停摆。
而那口好不容易被拔出了塞子的淫穴,正大口的吐出粘稠滚烫的肠液。
主人的阴茎摆脱了长裤的束缚,抽打在狗狗的穴口上,发出带着水声的拍击声,原本干燥的阴茎只是在那湿漉漉的臀缝里拍打了几下,就被淫水打湿了个彻底。
“主人……”
好痒……好像被肏……
东云昭喘息着,眼神里全是渴望,那根粗大的阳具在他的股缝里似有似无的磨蹭着,把淫性和痒意全都勾了出来,让他恨不得立刻就被琴酒肏进屁眼里,把淫乱的肠肉干烂为止。
银发的男人冷笑着,终于插入了一个龟头,却不再继续插入,他俯视那张遍布红晕的脸,玩味的命令:“求我。”
眼睁睁看着那根大鸡巴慢慢的往外抽出,龟头最粗的地方带出一圈外翻的肠肉,狗狗终于大声乞求主人。
“呜……主人,求主人肏我!求主人肏骚狗的屁眼!呜啊~”
他大叫着,淫靡的骚穴被粗大的阴茎填满,那根遍布鞭痕的鸡吧立刻就被肏硬了,肿着龟头竖起来。
琴酒一边肏干那口被调教了很久,变得格外炙热粘腻的紧致穴口,一边握住东云昭肿胀的阴茎撸动着,表皮上带着几道浅红色伤痕的睾丸向上一提,又在琴酒手上喷出了一股稀薄的精液。
“骚狗!”
他皱着眉骂了一句,眼睛微微眯着,把手指插进东云昭的嘴里,让他舔舐干净。
后穴里的性器,粗暴的同时,也有技巧的肏干着他的敏感点,对于这具身体,琴酒是名副其实的主人,远比东云昭自己更了解他的那些敏感点。
他用龟头碾压着东云昭的前列腺,然后从裤袋里摸出那个遥控器,打开了狗狗身上最后一个道具,那是深深埋到直乙交界处的一个跳蛋,疯狂的震感不止让东云昭勾起了脚尖,同时也刺激着琴酒的龟头。
英俊的银发男人额头绷起一根青筋,他死死咬着牙,更加凶狠的肏干起来。
“噫呀啊!啊啊啊~”
骚狗的阴茎喷出最后一点稀薄的精液,高热的肠肉剧烈蠕动着,让琴酒的抽插都变得艰难起来。
粗大的阴茎顶着穴肉的吮吸挤压,“噗嗤噗嗤”的大力肏干着,把溢出的少许淫水打的粘稠泛白。
他抬手,扯下东云昭胸口上的乳夹,狠狠揪扯着那一对红肿到尾指粗细的乳头,感受着穴肉和手上的动作几乎同频的夹吸,琴酒再次调高了跳蛋的震动频次。
长发随着俯身的动作拂过东云昭的眼尾,他最后用力肏干十来下,一股浓稠温热的精液打在肠壁上,顺着肠道蜿蜒的褶皱往下流淌,经过那块红肿的淫肉时,狗狗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哆嗦了一下。
发泄后依然坚挺的阴茎缓缓抽出来,浓白的液体在龟头和穴口之间拉出一道白色的丝线,垂落了很长才断开。
琴酒意味不明的审视着面前箱子里的东西。
黑色的乳胶衣折叠着摆放在最中间,周围是一些用途不明的配件,还有一大瓶润滑液。
把东西送来的人已经被沉入了东京湾,连同泄露二人关系的那些人一起。
但是这件特殊的道具却留了下来。
促使琴酒留下这东西的原因,是随道具送来的一张卡片。
彻底掌控……
这样的词汇在撩拨琴酒心中的控制欲。
最终,他合上箱子,提进了那间暗室。
……
透明的油液淋在脊背上,东云昭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狗狗趴跪在地上,那双手掌按在他的皮肤上,把油涂抹均匀。
掌心的热度和微凉的皮肤摩擦着,把两个人的身体都点燃了。
当主人的双手带着润滑油,从大腿一路下滑,一直涂抹到连脚尖指缝都不放过的时候,狗狗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他紧张的动了动手脚,那具油亮的肉体略微起伏着,呼吸都因为期待而变得略微急促起来。
琴酒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扭曲的兴奋,他拉开那个箱子,把里面那件堪称残忍的乳胶衣放在狗狗面前,期待着东云昭的反应。
狗狗稍微睁大了眼睛,惊讶之余,是一点期待。
“要试试么?”
他的主人毫无诚意的询问着。
就算狗狗不想尝试,恐怕也逃不过这件可怕的“刑具”,或许,一定程度上的抗拒反而更能激起他的控制欲。
东云昭的眼睛亮了亮,毫不犹豫的说:“要!”
他听说过这种玩法,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只不过,光是把胶衣穿上,这一个步骤就险些磨光了两个人的耐心。
琴酒不耐烦的撕扯着手中的胶衣,即使东云昭浑身上下都涂满了油,可是由于密封性太好,里面不时就会鼓起一块空气,很难完全贴合肉体。
这件胶衣又是非常精细的高级货,连脚趾都被仔细的勾勒出来,穿起来当然麻烦的要死。
两条手臂前端,外面看似只是一个狗爪的小球,里面竟然也安置好了手指的位置,被固定好了握拳的形态,格外的难以安放。
他的主人辅助着,周身的气压却越来越低。
在把手指放好的一刹那,东云昭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接下的操作就简单了不少,把狗狗的阴茎放进胶衣“枪弹分离”的乳胶套里
,这个部位同样只留了一个小孔用于排尿,肛门处也预留了一个直径五厘米的孔洞,略硬的磁吸圈紧紧的嵌入臀缝中央。
隐蔽的拉链从尾椎一路拉到后颈,这条拉链不能拉得太快,不然会残留一些空气,使胶衣不能完全与皮肤贴合。
而脖颈上的那一圈,紧紧的勒着东云昭的喉咙,完全拉死的那一刻,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主人的指尖慢慢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在上面涂抹上薄薄的一层油,然后把那只带有和杜宾犬一样立耳的头套拿起来,翻开,让狗狗咬住嘴唇部位的口塞,从鼻尖处一点一点贴着脸颊覆合。
这张面罩连嘴唇的位置都没有开口,只在鼻孔处留有两个细小的呼吸孔,眼睛的部位贴心的叠加了两块柔软的海绵,双耳被特殊的耳机完全封死,除了耳机里的声音,他将听不见其余一切。
但是,琴酒抚摸着乳胶的眼窝位置,嘴角微微下垂。
拉链将面罩和连体胶衣连接在一起,琴酒凝视着这个被彻底剥夺了视觉听觉触觉,只能依赖他的黑色体块,却并不觉得开心。
为什么?
他用束带把狗狗的前爪对折,捆绑在肩头,后腿也捆好。
这样的姿态,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腰腹力量,是绝对不可能平稳的“站”好的。
琴酒缓缓松开扶着狗狗的手,他,或是它,稍微晃动了一下,平稳的“站”好了,通过紧贴腹部的胶衣,隐约可以看出发力的肌肉轮廓。
配套的狗尾肛塞被塞入后穴,底座刚好与磁吸圈严丝合缝的对齐,漂亮的尾巴会随着肠肉的蠕动轻微摇摆,就像是真正的狗狗一样。
“阿拉斯加。”
他拿起那个耳麦,声音通过电流转化,传递到东云昭的耳朵里。
狗狗轻轻晃了晃脑袋。
他听到了。
但是狗狗感知不到主人的存在……
琴酒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他走近了一些,原本对他的脚步声非常敏感的狗狗像是一个玩具一样,毫无反应。
手掌落到乳胶的头顶。
狗狗艰难的呼吸着,很激动的用力去蹭他的掌心,这种反应让琴酒的心情好了一点,但是手中乳胶的触感却让他更加烦躁。
这里面的,真的是东云昭吗?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是他亲手把他锁进了乳胶衣里,为什么会觉得里面的不是东云昭呢?
“阿拉斯加。”
“哼唔……”
很低很低的声音。
几乎分辨不出里面发声的是谁。
“往前走。”
每一个指令它都完成的非常好,但是这并不能安抚琴酒。
他的眼神越来越暴躁不安,右手指尖反复摩挲着腿侧一个坚硬的物件。
琴酒低头看了一眼,那是他随身带的短匕首。
黑色的乳胶完全控制了奴隶,却也隔绝了他的目光、触碰,和亲吻。
前任杀手的脸色阴沉了下去,他走到几乎全无所觉的狗狗面前,抽出匕首。
刀光在指尖翻飞,从下颌滑到眉心。
贴着脊骨撕开那层双向的枷锁,掠起几道断断续续的浅浅血痕。
黑色的阴影裂开,因窒息而遍布红晕的脸颊挣脱了模糊的虚假,像是飞鸟的羽翼撕开气流,让琴酒得到了真实不虚的东云昭。
不是那个被阴影笼罩,随时会消散的模糊体块,而是切实存在的,鲜血沿着刀锋划开的皮肤蜿蜒流淌的、有血有肉的东云昭。
撕扯开四肢上的乳胶残片,肛塞被粗暴的拔出来,他暴躁的踩碎了耳机,这样一具造价高昂的乳胶衣就被随手毁去。
他抱着意识模糊的笨狗,指尖在他的发丝间穿梭,亲吻他的眉心,舌尖舔舐吮吸着那殷红的血迹,清晰的血腥味在唇齿之间蔓延。
对,就是这样。
只有这些,痛苦、血液、视线、服从……
这些才是琴酒能够感知的真实。
他扼住东云昭的脖颈,感受着掌心里激烈的脉搏,皮肤的热度,还有那双逐渐失焦的眼睛。
铁钳一般的大手松开,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激起剧烈的咳嗽,东云昭茫然的看向他的主人,眼神温驯乖顺,极大地安抚了琴酒暴虐的情绪。
他要看着他的眼睛。
掐着奴隶的后颈,琴酒把人拖进浴室,洗去那一身糟糕的油腻触感。
没有绳索,没有镣铐,他就这么把东云昭丢在房间中央。
钢丝编制的重鞭被他提在手中。
挥动的那一刻撕裂空气,发出可怕的呼啸声。
“砰!”
这不能算是抽打,更接近于砸。
青年没来得及跪稳的身体被砸的重重一偏,背上的皮肤被擦得血肉模糊。
钢鞭更重的、接连不断的砸下去,就算是东云昭习惯了深度的疼痛,也被打到惨叫出声。
他咬着唇,不曾求饶。
最重的一鞭拦腰抽了下去,却在最后一刻偏转了些许,擦着东云昭的腰,砸碎了坚硬的地板。
碎裂的砖块飞溅,他清楚的看见,狗狗哆嗦着,却硬是不闪不避。
“怎么不躲……”
琴酒的声音低不可闻。
这甚至算不上一个问句。
他当然知道这条笨狗为什么不躲。
因为他信任他,愿意为他赴死。
巨大的满足感再一次填满了这个因为不懂得爱而日益空虚的灵魂,琴酒不知疲倦的向东云昭索求这种满足感,要他用命证明自己绝对的服从,要他给他安全感。
是的,琴酒是一个多么敏感多疑的人啊,他总是不安的,接受不了任何不确定的东西。
他反复索求一个肯定的回答,他知道答案是什么,可听不到就决不罢休,他不信任东云昭,或者说,是不相信自己,不相信琴酒也能得到一个不离不弃的、爱他的灵魂。
那种倨傲的不屑,又何尝不是一种自卑呢?
“主人?”
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凑近,看见的就是琴酒带着痛苦的眼睛。
“主人,好疼……”
肋骨断了三根,也许还有内伤?
东云昭不顾折断的肋骨在体内翻转,他伸手抱住琴酒,血液顺着皮肤的纹理流淌。
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琴酒的神经,他把人抱起来,带出这间狼藉的暗室,呼叫医生。
杀手脸色阴沉,双手交叠着挡住下半张脸,银发遮掩着绿眸,掩盖了所有的情绪。
组织叫来的医生战战兢兢的处理着东云昭身上的伤口,药味浓烈,医生缝合伤口涂抹药膏的手却越来越抖,深怕喜怒不定的琴酒掏出那柄伯莱塔。
厚厚的绷带和石膏固定伤处,那些破损的皮肤长好之后也会留下大片的狰狞的疤痕。
那是他刻下的印痕。
他失控了。
琴酒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他最好是杀了东云昭,彻底了断,赶在陷得更深之前,但是……
你属于我,所以,别离开我……
他看着陷入昏迷的东云昭,眼神执拗得可怕。
“发生了什么?”
那个女人轻慢的声音从电脑中传出来。
“我听说,你差点把你家阿拉斯加打死?他惹怒你了?”
贝尔摩德是真的很好奇,琴酒那条狗那么听话,连她都有几分嫉妒,出了什么事,让琴酒发这么大的火?
“与你无关。”
琴酒收起签好字的文件,眼神冰冷不耐。
“啊呀,在这方面,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前辈吧?说说看?也许我能给你一点意见?”
杀手的眼睛动了动,垂眸。
“哈?!”
贝尔摩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是说,觉得阿拉斯加随时会离开你?!”
凭什么?
他只有琴酒了啊!
作为前卧底,毫不留情的背叛了公安,在组织中也得不到知情者的信任,唯有琴酒。
作为前辈和主人,琴酒为他付出了太多。
这样的关系,阿拉斯加一直以来也对琴酒的命令绝对服从,在情况不明的时候也毫不犹豫的杀死了朗姆,随后留在危险的地方一副要与琴酒同生共死的架势。
无论如何,他们两个人都应该是能够彼此交付信任的一对恋人才对。
可是,这其中的秘密,琴酒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贝尔摩德的,关于东云昭异世来客的身份,还有更多的解释不清的东西。
“你们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会觉得他随时能离开你?除了死……”
金发的女人住了口。
“阿拉斯加也不像是那么不惜命的人啊……”
她低声嘀咕,怎么也想不明白,有什么情况能让阿拉斯加不惜死亡也要离开琴酒。
a药的效果只是长生,不是不死。
也就是说,如果他厌倦了这漫长的生命,仍然可以随时自杀。
这就是琴酒不愿意放过雪莉,想要得到真正“不死”的药物的缘故。
他确实惜命,可要是死亡对于他而言不是死亡呢?
他只是从“梦境”回归“真实”而已。
这就是琴酒和东云昭之间最大的裂痕。
这条裂痕隐蔽,而难以消弭。
“你确定没有搞错?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家蠢狗的事情,害怕被他发现?”
魔女思路开阔,有着一股不符合以往人设的八卦劲头。
琴酒脸色一黑,就要挂断视讯。
“g!”
她提高声音拦了一下。
她说:“无论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把你担心的事情告诉他,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不过,你这次把人打得这么惨,他可还真未必愿意继续跟着你呢?”
银发的杀手猛地挂断了视讯,脸色黑如锅底。
……
“温亚德阿姨,你又在干些什么啊?”
“欸?!”
贝尔摩德合上笔记本电脑,有些讨好的笑着看向毛利兰。
“怎么了嘛,anl?”
听到这个“爱称”,小兰可疑的红了红脸颊,但是转而又理直气壮挺了挺腰。
“我在叫你吃饭啊,你都没有理我。”
只顾着在哪里发出奇奇怪怪的笑声。
不会是因为最近一直和园子视讯,被传染了什么奇怪的爱好吧?
虽然……欸?
是谁,一直说园子是个八婆来着?
组织最近研发的定向催眠药物,真的很好用啊。
贝尔摩德路过眼神茫然的小兰,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g,如果真的留不住,你是打算让他忘掉那件事情的吧?
记得感谢我啊,阿拉斯加,不论最后结果如何,我可是给你争取了难得的时间呢!
……
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么?
他是知道答案是什么的。
那蠢狗一定……
不,他真的,一定会承诺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承认吧,你一直以来不愿意正面寻求答案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你恐惧他的回避么?
他捂住眼睛,电脑屏幕上的冷光闪烁着,让银发的男人显得格外冷硬。
“主人!”
东云昭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他不能活动,但又实在没有什么能打发时间的事情,因为趴着看东西伤眼,琴酒连一份报纸都不留给他,只是给他放放音乐和新闻。
午饭时间,琴酒端着午餐一进来就听见他的呼唤,转头一看,床上趴着的根本就是摇着尾巴的大狗狗嘛!
琴酒嫌弃的眯了眯眼,但是绿眸里却带着一丝笑意。
他放下餐盘,用勺子挖着米饭,一口一口的喂给狗狗吃。
“啊~呜!”
狗子忍着疼痛吞咽,脸上布满了幸福的笑意。
“谢谢主人~”
他眯着眼睛笑,傻乎乎的样子果然更像是哈士奇。
记吃不记打这一点也很像。
被打得那么惨,几乎去了半条命,现在还是会没心没肺的看着他,眼睛里全是驯服和信任。
他差一点,只差一点就废了他。
“不害怕么?”
“不怕。”
狗子摇头,用额头去顶琴酒的手心。
“为什么?”
琴酒的眼神晦暗下来。
“是因为,你不会真的死掉吗?”
东云昭惊讶的抬头看向他的主人,眼神茫然又惊讶。
“为什么主人会这么想?”
这个时候的东云昭似乎不再是那个蠢兮兮不动脑子的阿拉斯加,他的眼睛,是李轻尘。
“是吗?”
"不是。"
他这样回答,却神情严肃的追问:“您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琴酒沉默了。
“您不信任我吗?”
“我相信你。”
“但是,您还是在担忧这个问题。为什么?”
那双温顺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担忧,执着的看着琴酒。
因为,我自认为无法得到一份真挚的爱。
“主人很好,您值得。”
那双清透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他的灵魂一样,窥见了冷酷无情的杀手心底深藏的自卑。
“你想要回去吗?”
“如果,您能和我一起的话。”
有些风景,想和你一起去看。
否则,就没必要回去了。
他没有继续说,琴酒却领会了他的意思。
“您会想要和我一起,去我的世界吗?”
“我要是不愿意呢?”
那颗漂浮不定的心就这么安定下来,似乎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那我们就在这个世界生活啊~”
狗狗的声音自然而温暖,他把脸颊放进琴酒的掌心,有些疲倦的睡了过去。
琴酒看着东云昭,满心觉得奇怪。
真奇怪,他怎么就信了呢?
这种毫无效力的保证。
杀手眯了眯眼,最终放空了大脑,在温暖的日光里,俯身和他的狗狗挨在一起,睡了过去。
李轻尘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我好像忘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
很重要的,一定要想起来的事情。
他有些茫然的站在门前的小院里。
青年甩了甩脑袋,他最近几天经常陷入这种恍惚的状态中。
但是又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明明生活当中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啊。
一切正常,还能回想起更早之前吃的黄油面包,中间的记忆连贯顺畅,没什么不对劲的。
算了,他翻了翻冰箱,决定先不去想这些,该给冰箱补充物资了。
李轻尘的父母处于薛定谔状态中,很难说到底有还是没有,他倒是宁可这一对人渣死个干净,奈何……
欸?不对,为什么我会有一种杀掉算了也不是很麻烦的……本能?
嘶!
他晃晃脑袋觉得自己可能是变态了,如果真的克制不住的话,大概需要看一下心理医生?
从超市出来,李轻尘提着很重的两个大号购物袋,慢慢往回走,他住的地方很偏,难免遇到一些让人败兴的玩意儿。
几个混混站在巷口的垃圾桶旁边,李轻尘打赌,在他出门往超市走的时候这几个垃圾就已经在巷子更里面的位置了,他们不敢在别人两手空空的时候挑衅,无论路过的是谁,他们只会在别人手里有东西的时候发出古怪的声音。
是的,他们不敢做出什么很出格的事情,前提是,路过的人是一个男人。
李轻尘不理解他们的行为,但是,今天他心情很糟糕,而且,一种古怪的感觉促使他,松开了双手中的袋子。
几个大跨步,他比这些四体不勤的小混混快得多。
几乎是一拳一个,伸手抓住最后一个站着的,抬腿轻轻一踢,手中一沉,这家伙就已经软着双腿要往地上跪了。
他丢开在手里哀嚎的那个混混,看着几个人连滚带爬的逃掉。
又往巷子里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自己把人打了。
大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呢。
一缕银光抓住了视线,他看向那个高大的男人,呼吸一滞。
银发男人有着一双翠绿色的眼睛,此时因为怒气,压抑翻涌成了墨绿色。
“滚过来!”
他冷冰冰的盯着李轻尘,浑身上下杀气四溢。
感受到男人压抑的怒气,李轻尘只觉得后颈的寒毛都炸开了。
他条件反射的快步走过去,干脆利落的就跪在了男人脚边。
跪下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尽管还是懵懵的,那双瞪大了的狗眼里的神韵和东云昭如出一辙。
他不记得我。
琴酒有些烦躁,但是看到那个熟悉而温驯的跪姿,又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生气。
他不记得又怎样?
多年以来的调教训诫,早就把琴酒立下的规矩刻进了灵魂深处,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还是会听他的话,喊一声就屁颠屁颠的跪过来,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个人。
“衣服脱光。”
阴暗的小巷里,一个清瘦的青年人跪在银发的男人脚边,毫不犹豫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白皙柔软,没有丝毫训练痕迹的肉肉。
啊,又是这样。
身体先大脑一步就服从了。
李轻尘有些迷茫。
他再怎么样,也不会随随便便就给人跪下啊,偏生心里没有一丝勉强的意味,就好像给这个人跪下,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被要求在外面脱光衣服这种事情,就算是平常没什么人经过的小巷子里,他也应该抗拒不安才是,可心里仍然没有半分忐忑不安,就好像笃定这人不会让他身败名裂。
他凭什么再这样相信一个人呢?
赤裸的肉体温驯的展开,琴酒一伸手,他就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腰带送到了这人手里。
这是要打我对吧?
是这样没错。
但是根本不想跑,还有点期待……
其实也不是有点期待……
是很期待……
他觉得自己绝对是坏掉了。
男人把皮带对折,他就很自觉的转了个身,趴下,把屁股撅高了送到男人面前。
“啪!”
皮带横着抽下去,把李轻尘打的差点没跪稳。
他盯着无人的巷口,的档案上,却是一个他不认识,又万分熟悉的人。
他凝视着那张照片上沉默坚毅的面孔,指尖猛然攥皱了那张轻薄的纸,看着旁边那个完全不曾听说过的名字。
【东云昭,化名森川苍介,已殉职。】
说不清究竟抱着一种怎样的荒诞的心情,降谷零往下翻看东云昭的档案。
在看到他们把东云昭的作为卧底的全部信息送给另一个组织的高层,只为了换取一份“有价值”的情报时,降谷零终于惨笑一声,认了命。
他继续往下翻看着,一个又一个东云昭和诸伏景光的前辈们,他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潜入组织,潜入黑道,却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情报交换,大多数只是一无所知的被坑杀致死而已。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正义吗?
拿出那个封存已久的手机,开机,本以为会填满未读邮件的邮箱却是空荡荡一片。
他无动于衷的扫了一眼,输入一个熟悉的邮箱地址。
编辑,发送,发送失败,更换下一个……
看着一连串的发送失败,降谷零看了看档案,那上面有一个废弃已久的邮箱,也许……
这一次,发送成功。
东云昭其实一直没有忘记那个邮箱,他偶尔会通过组织的特殊设备登录查看一眼,只不过没想到,竟然真的看到了一封邮件。
他扫了一眼发件人,最终把这封邮件转发给了琴酒。
【好久不见,波本。】
【帮我一个忙。】
【你能付出什么代价呢?】
【所有。】
【见面谈吧。】
这就是他们短暂的交谈,剩下的……
降谷零从回忆当中抽离出来,看着眼前这两个位高权重的“领导”,他们口中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让他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
“那些不过是一些无用的消耗品罢了……”
“为了这个国家,一切牺牲都是必要的。”
“你不一样,降谷,你是真正优秀的人才,是值得我们倾力培养的王牌……”
“降谷,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这一切不是你的错,回来吧。”
“降谷零,不要堕落。”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必要的,消耗品?为了这个国家?”
看着降谷零似乎有所松动的表情,黑田兵卫和诸伏景光的上司立刻加码,许出种种诺言。
“你现在收手还来的及,我为你担保……”
“降谷,不要一错再错!”
心里却想着,只要稳住这一时,只要让他放下枪,马上就处理掉这个失控的混账!
那人在心中骂骂咧咧的想,不过是死了一个幼驯染罢了,发的什么疯啊?
也许,降谷零真的听见了他的心声,略微下垂的枪口猛然抬起,对准了那个脑满肠肥的家伙,“砰”的一声枪响,他就满脸堆笑地躺在了血泊里。
黑田兵卫的眼角抽了抽,温热的血液溅了他满身,他却不敢有所动作。
“真的是,为了这个国家吗?”
金发的男人笑着,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在哭泣,他仍旧举着枪,刚才的动摇,就像是组织里那个名为波本的恶魔,和他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黑田站在他面前,举着双手,沉默不语。
他最终只是说:“我希望如此。”
“希望如此……哼,哈哈哈!哈哈!希望如此!好一个希望如此!”
“砰!”
降谷零站在窗户旁边,他看着下面那些发出巨大嗡鸣的警车,聚拢而来身着警服的、曾经的同事们,听着办公室门外,不远处,走廊里突进的声音。
轻轻的,把散发着硝烟,还有一些温热的枪口抵在了自己的下颌上。
堕落的,究竟是谁呢?
“砰!”
……
“走吧。”
琴酒站在一栋大楼的天台上,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东云昭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垂着头的金发身影,心中有些许惋惜。
翌日,不知名的宣传海报上印满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像是雪花一样,铺天盖地的散布在整个日本,实体尚且无力收缴,网上流传出去的,更是毫无阻拦之法。
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们抗议,游行,最终又陷入一潭死水之中。
或许,埋下了几颗种子?
这一切都与琴酒无关,他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赤井秀一躺在一片寂静的实验室里。
他的身体变小了。
已经变小了很久。
在这个冰冷的实验室里,只有一张带有金属镣铐的实验台。
终日亮着冷白的灯光,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他不确定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
戴着口罩的研究人员来回走动,用针筒、手术刀等各种器材,从他的身体上取样。
头发、血液、皮肤、脂肪、肌肉组织、尿液、精液……
他前所未有的虚弱,血液的抽取量最大,几乎达到了死亡的临界点。
赤井秀一偶尔会听到研究员争夺血液的配额。
长生不老,这是多么诱人的事情啊。
而他,就是打开那扇大门的钥匙。
这个fbi从不是轻易言弃的人,只不过他没有找到丝毫机会。
光是他能看到的地方就有四五个摄像头,24小时无死角的监控着他的动向。
更何况,不光他的手脚被冰冷的铁铐固定在实验台上,就连头颈也被死死扣住,无法转动,他只能仰望着天花板上面的灯光。
所能接触的范围之内——手脚有限活动的实验台面上,找不到任何可以利用的武器。
那些研究员不会留下任何一把刀片,一只镊子,他们把这珍贵的实验材料看的比性命还重。
他非常明白,在实验成功之后,在他们彻底掌握打开那扇大门的钥匙之后,他就会变成毫无价值的遗留物,进行无害化处理。
这一天不会太远。
因为他已经听到了实验室外有些遥远的欢呼声,每一次听到,都意味着他们又向成功迈进了一步,也意味着赤井秀一向死亡更进一步。
他想了想,锋利的犬齿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大量温热的血液从伤口中涌出,赤井秀一一边吐血,一边伪装成血液呛入气管,即将窒息的模样。
“实验体自杀了!”
他听见一声惊慌的呼喊,身体抽搐着,眼神却越发冰冷锐利。
只要有一把刀,就算现在只是小孩子的身体,就算还虚弱着,这些研究人员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只要把这里搅得一团乱,幼小的身体反而更容易脱身。
但一切并没有那么顺利。
只进来两个人,他们合力掰开他的嘴,就这么让他维持仰躺在实验台上的姿势,用机器抽吸血液,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
但是,在缝合伤口的时候,着急忙慌的研究员还是让他得到了一个机会。
小小的手掌极力伸展,摸到了一把锋利的剪刀。
“啊!”
正在收拾纱布的研究员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只差一点就软倒在地。
“打、开。”
赤井秀一忍着疼痛要求这人打开实验台上的枷锁,研究员却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没……不、我没有……权限……”
“嗤~”
一股刺鼻的气味在实验室里扩散开来。
意识逐渐模糊的那一瞬间,赤井秀一想着:果然,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他根本毫无机会。
再次醒来的时候,金属材质的口枷撑开了他的牙齿,浑身无力到连睁眼都困难。
这是注射了肌松剂。
似乎是实验有了突破性进展,又或是察觉到他的不稳定,这些人采取了更加激进的方式拆解观察他的身体。
甚至抽取了大量的骨髓。
赤井秀一听到,有一个声音提到克隆。
也对,这种级别的实验室掌握了克隆技术也是正常的。
他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终于……”
雪莉满脸疲倦的把手里的试管放下,里面金红色的液体像是火一样涌动,似乎这东西拥有生命。
不过也对,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一种独特的生命。
“通知琴酒,让他过来接收成果。”
她打了一个哈欠,声音疲惫又轻快。
他看见一缕熟悉的银发。
那个印象深刻的声音说:“处理干净。”
冰冷的刀子切断了气管,这一次,他是真的要被血液呛死了。
那个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锋利的刀片从后颈切入进去,深深的切断了他的脊髓,来不及感到疼痛,刀子向上一捅,这个曾被组织命名为“银色子弹”的男人,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意识弥留之际,他听见谁说:
“送去焚化炉。”
“是,阿拉斯加大人。”
关于色诱琴酒这件事情,赤井秀一是有深入思考过的。
他可以付出代价,但不能一开始就倾尽所有。
要怎么做呢?
他不擅长horap,唯一的经验就是……假装被宫野明美的车撞到,利用她的善良,最后登堂入室。
换成琴酒……
赤井秀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大概第一步就会被质疑能力问题,就算受伤,最多也只是让人把他丢进组织的医院/诊所,还要被斥责耽误任务。
不过没关系,他没有好的方案,但是已经成功的人必定有一个可行方案。
从某不记名论坛上检索到的帖子让他若有所思。
不谋而合的,降谷零也想到了这一条,复刻前人成功的道路总是比自己摸索更有效果。
也因此,两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训练场上,脸色都臭的厉害。
在组织的训练基地门口相遇的那一刻他们还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但是当他们一前一后走进这个训练场的时候,无疑,他们这是难得的思路一致了。
然后,琴酒出于节省时间的考虑,把他俩放到了一个时间点。
自己想要使用horap,和被死对头发现自己使用horap,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莱伊感觉还好,波本的脸色则又黑了一个度。
不过不论如何,今天他们两个当中,必然有一个要成为另一个的踏脚石。
琴酒带着阿拉斯加进来的时候,这两个人的脸色又凝重了一点。
对于琴酒来说,只要波本和莱伊是自己小组的成员,在他们还没有改换门庭/暴露身份之前,这种寻求指导的事情,他多数情况下不会拒绝。
事实上,琴酒麾下所属的小队,在没有任务的时候,经常会聚集在某个训练基地进行集训。
“抓紧时间,莱伊你先来。”
“好。”
赤井秀一选择了跪姿狙击,他以往几乎不使用这个姿势,但这个姿势也最能展现他的身材优势。
只不过,他的姿势实在算不上标准。
琴酒从来没想过,居然会有一天需要从最基础的持枪姿势开始教。
他沉默了片刻,意识到莱伊的目的好像并不单纯。
再扫一眼东云昭,那副双目喷火的样子,赤井秀一……这是在勾引他?
有趣……
不过也是,毕竟是用horap接近宫野明美加入组织的人啊,这么无下限反而是正常的?
真是有种奇妙的倒错感。
“你是在消遣我吗?莱伊。”
赤井秀一略微一僵。
他完全是参照了琴酒和阿拉斯加第一次在训练场上训练的情况,琴酒喜欢的不就是这种……故作笨拙?
只可惜,那时候东云昭已经坦白了一切,他从没碰过枪械的笨拙是真的,再加上已经被琴酒彻底划归麾下,这才得到了琴酒的耐心教学,而赤井秀一,他是装的。
“如果你再浪费我的时间,就从这里滚出去。”
眼见马上就要弄巧成拙,fbi这才认真起来,这对他来说倒是不亏,因为琴酒的狙击能力确实要胜过“莱伊”,所以两个狙击大师的交流之中,他还是受益良多。
琴酒和他交流了一会儿,就示意培训时间结束,换人。
在旁边围观的波本险些笑出声。
他和赤井秀一的观点不一样,波本通过自己的好人缘,拿到了当时的一小段监控,由此认为,东云昭真正吸引琴酒的,是有更多肢体接触的格斗训练,于是,他就被结结实实打了一顿。
指点狙击没办法动手打人,格斗倒是名正言顺的让琴酒发泄了一下心中的郁闷。
相看两厌的两个卧底从基地中走出的时候,谁也不愿意看谁一眼。
不过,和差不多已经完全放弃的赤井秀一不同,降谷零还有点不太死心。
……
“波本?你怎么在这里?”
组织的酒吧里,琴酒看着穿着调酒师制服的降谷零,眉头皱的很紧。
降谷零一看就知道他起了疑心,一边暗自腹诽这个疑心病无药可救的杀手,一边笑眯眯的解释道:“呐,别这样,g,我只不过是在这里兼职打工而已。”
“看来任务还是太轻松了,一杯琴酒。”
琴酒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没有深究,硬要说,组织的酒吧可请不起代号成员作为调酒师。
他自顾自的在高脚凳上坐下,打开手机,毫不手软的分派了十来个任务给波本。
正当等到不耐烦的时候,
波本从台面上推过来一杯酒,威士忌加柠檬杜松子,调配的只是性爱。
“尝尝看?”
男人暧昧的笑着,俯身用手肘撑在吧台上。
修身的制服似乎过于轻薄了,隐约透露出肌肉的轮廓,袖口挽到手肘下面一点,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胸前的扣子解到第三颗,蜜色的肌肤在灯光下色泽惑人。
他的指尖在酒杯的边缘轻轻拂过,试探性的伸向琴酒的指尖。
这是一个相当明显的暗示。
要和我试试吗?
这就是波本的意思。
“一杯琴酒。”
这是杀手的拒绝,他的眉眼间杀气腾腾。
波本嘴角的笑容一僵,他悻悻的收回那杯酒,不敢太过纠缠,从吧台后面端出一杯加了冰块的琴酒。
什么嘛,亏他还以为阿拉斯加不在,正是个好机会呢。
见鬼!琴酒他到底是不是?他绝对是啊!
降谷零罕见的对自己的姿色产生了怀疑,尽管他的肤色和发色特殊,但容貌并不差,难道说,琴酒不喜欢他这个类型?
琴酒心,海底针,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琴酒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卧底身份,不过就算他们不是卧底,也确实不是琴酒喜欢的类型。
他喜欢的类型,是那条蠢狗。
东云昭在给任务收尾,保时捷被伏特加开去检修,琴酒完全是一时兴起才到了离任务地点不远的酒吧据点打算喝一杯放松一下,遇到波本的那一刻他还以为自己的任务消息被泄露,进了日本公安的圈套……
扫兴。
等到琴酒离开之后,降谷零打开组织的手机,看到上面那一连串的琐碎任务,还有几乎要跑遍日本的分布范围,彻底黑了脸,最后实在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