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是在你年轻时候,让你半夜醒来,躺在床上嚎哭的人。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后,久到你都很久没有见那个人的时候,你在凌晨三点醒来,想起那个名字,都心脏抽疼,不能言语、。
睡不着,起来抽烟看文件。
找出手机,刚开机,许多条短信和未接电话一奇涌进来,除了媒体的之外,就都是涂遥的了。
他威胁我:大叔在不开机的话,我就去参加华视的赛车节目了……
隔了半个小时,它有威胁我:我决定骑车出去找大叔,帽子也不要带好了……
最后他直接发了照片过来,上面他顶小光头,得意举着一个游戏机对我笑,上面是新破的记录还是什么。脸上纱布也被他揭了,露一道看不太出来的分红伤痕。
我打了电话过去。
只想两三生就被接起来,电话那边一片沉默,半响,我尴尬问他:“怎么,要冷战?”
“我在看大叔会不会主动跟我道歉。”他几乎是冷冷地说,:“我找了大叔三个小时,还以为大叔是被外星人抓走了……”
我没说话。
“哈哈,大叔被吓到了?”涂遥在电话那端大笑,我几乎可以想象他手舞足蹈的样子:“我演技好吧!想不想真生气?”
我还是没有说话。
“哎,生气了?”涂遥的声音里笑意还没完全退去:“大叔不是这么容易生气吧?”
“没有”
“那大叔为什么不说话?”他追问:“就算不是生气,也是心情不好吧?大叔那么喜欢教训人,今天竟然没有骂我……”
“你希望我骂你?”
“如果骂我大叔心情会变好,骂几句也没有关系,”他倒是很看得开:“反正我经常都要被骂。”
明明是无忧无虑的小屁孩,有时候,却一副懂事的样子。
“涂遥。”我叫他名字。
“嗯”
“我们以后不要接吻了……”我吸了口烟,语气平静告诉他。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他也想是认真起来。
我住在三楼,窗外有大棵梧桐树,下过雨,空气湿辘辘辘,天气好得很,无星无月,一眼看过去,深深浅浅的黑,大团大团的书影子。
深夜总让人感觉渺小。
“我不想谈恋爱了。”我慢慢告诉他:“我也不想暧昧,我继续当你的经纪人好了,久了就变成老朋友。”
变成朋友,就不会顾及,不会有禁区,不会疏远,不会忽然揭开一切,看见狼狈真相。不会有猜疑,有嫉妒,有求不得,有给不起,有那么多年积累下来的感情一夕破碎。
就当朋友,就很好。
涂遥只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他问我,:“是什么人让你有这想法?齐楚?还是肖航?”
他一直半真半假叫我大叔,我也就半真半假答应,而现在,他对我说:“你”。
“这不重要了,我已经决定了。”我拿出经纪人的威严来,:“你知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