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句话从周深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让人意外,他一个富豪之家长大的公子哥,怎么会知道什么叫辛苦?
他所理解的辛苦,不过是看到形容辛苦的一个表象,真正的辛苦,谁又知道呢?
周深还没有走,他站在蓝天的病房外,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不是他一贯的嬉皮笑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带着淡淡的哀伤。
常氏集团。
常九看着郑钧,“她怎么样了?”
郑钧如实回答,“醒过来了,我告诉她了腿部截肢,她很平静。”
平静?
这才对。
要是崩溃的话,她就不是蓝天了。
“九爷,那个女人,她……”郑钧平时没有工作的时候,跟常九说话还是很随意的,想到什么说什么,“感觉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常九饶有兴致的问,“哦,为什么?”
郑钧很少说一个女人怎么样。
“倔强!比一般的男人还要坚硬!”这是郑钧对蓝天的评价,不算完全正确,但也说对了一半。
常九现在也还没有看透蓝天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像郑钧说的那样,她的确很倔强,同时也很坚硬。
她大概现在都不当自己是女人,要是聪明的女人,一定知道,如何在坚硬的世界中柔软的生活。
甚至,就连鱼水之欢时,她都很少有柔软的时候。
“说的不对吗?”郑钧看常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常九应该是最了解蓝天的人。
“不错。”
常九刚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周少!”郑钧叫了一声,离开了常九的办公室。
办公室只剩下常九和周深的时候,常九看着他,语气是鲜有的无奈,“你不会敲门是不是!”
周深随意的坐在他对面,脚都跷到常九的办公桌上了,“我们谁跟谁啊,这种关系还需要敲门吗?”
“就是你跟我的关系!”常九没有给他好脸色,将他的脚从办公桌上踢下去。
周深识趣的将脚放好,比起薛士棋,他真实的样子和常九的关系更好一些,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利益牵扯,不像薛士棋,他需要常九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