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哭的更厉害了:“成校尉,成校尉比不上傅哥哥的,傅哥哥从没丢下过我,成校尉他不救我,他不救我了……”
“怎么回事?”虞梅仁这才知晓这一节,忙擦干他闺女的泪细问。
虞楠裳抽抽搭搭说了,虞梅仁的脸阴沉的跟锅底似的:“原是怕你知道难受故而没告诉你,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他说着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又回来,把一物递给虞楠裳。
虞楠裳朦胧泪眼一看,却是当初自己被劫走时刺那贼子的长簪。此物当时便遗落在了那马车中,如何又到了自己爹爹手中?“爹爹这是……”虞楠裳茫然问道。
“当初从那两个贼子手中救出你的,原就并非成碧辉,而是爹爹的一位故人。他身份特殊,不欲张扬,便把你交于偶尔遇到的成碧辉送回。岂料这成碧辉人品不端,竟把一概功劳全据为己有。那位故人后来找到爹爹,告知事情原委,并把你落下的长簪还给爹爹,爹爹这才知晓。”虞梅仁道。
虞楠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转念又一想,却只觉得如此才合理:成碧辉原就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原就不是个英雄!这样一想,心中反轻松几分:“那真正的恩人何在?为何,为何我的救命恩人都不肯见我呢?”
“那位恩人你倒也是见过。”虞梅仁心念一转,想倒不妨告诉她:“便是昨天送你回来的那位壮士,名唤玄初。”
“什么?”虞楠裳这下真愣住了:“爹是说,昨天那位,他救了我两次,他是傅哥哥的手下,傅哥哥也救了我……”
“正是如此。”虞梅仁点头:“他是傅三手下,那日原就是领傅三令,相助为父营救于你。今次他们主仆又救你一次。傅三,诚然对咱们父女恩重如山。”
“爹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也好,我也好……”虞楠裳一时思绪万千,连话都说不好了。
“见总还有机会再见,恩也总有机会报的。”虞梅仁道:“你先洗漱整理下,一会儿好了,去厨房做一碗长寿面来。”
虞楠裳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就不太想去做:“冷不丁的,做长寿面做什么?”
“昨天是燕娘的生辰,都怪你不听话乱跑,害他连碗长寿面都没吃上。”虞梅仁道:“如今且替他补上。”
虞楠裳倒也没细想燕娘吃不上长寿面和自己乱跑有什么关系,只强打了精神道:“爹怎不早说……可燕娘不是还不能吃油腻东西吗?”
“心意总要到。”虞梅仁道:“快去吧,用心些。”
不过半个时辰,虞楠裳便把长寿面做得了,亲用托盘托了,送到正房卧室中。
看到傅晏,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阿晏你怎么了?我不过昨天一天没见你,你怎么就病成这个样子了?”
“病情有些反复,不碍事。”傅晏挣扎着想坐起身,虞梅仁忙把他按回去:“还是躺着吧。”
“对对,好好躺着,不要起来。”虞楠裳焦虑地摸摸傅晏额头,又摸摸他脸:“爹爹阿晏他要不要紧的?”
“继续养着吧。”虞梅仁含糊道一句。
傅晏看虞楠裳这般关心自己,又是欢喜又是不忍,忙转移开她的注意力:“这面是给我吃的?”
“阿晏对不住你啊。”虞楠裳把面端到他面前:“我不知道昨天是你生辰,也没给你准备贺礼……现在先给你补一个长寿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