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聊聊天?][不生气:说说你和明棠什么仇什么怨
', '')('?][明霁:没什么。]何屿渡看到聊天框里弹出来的冰冷的三个字,喉咙有些发紧。
然后,他自嘲地笑了笑。
何屿渡啊何屿渡。
你怎么会觉得你和明霁是朋友呢。
他把手机放在枕头边,搂紧了被子,阖上了眼眸。……
安静的病房里,面容清隽的年轻男人盯着久久没有回复的聊天页面,修长的手指思忖着敲出一行字,又删去。
他几乎能想到屏幕那头的青年看到这几个字时皱起眉头的模样。
想再说点什么,但又没什么好说的。
交浅不言深,这个道理明霁很小就懂了。
他见过了太多人性的丑陋,尔虞我诈,习惯了利益交换,心也变得冷漠起来,尽管知道何屿渡问这些只是出于好奇或是关心,但他仍旧没有倾诉的念头。
太多的事情压在他的心头,变成了沉重的枷锁,不足为外人道。
明霁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把手机收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何秉烛的名字出自《古诗十九首》的“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第0010章他的心乱了
早春的阳光暖融融地漏过枝叶的缝隙,从大片透明的落地窗铺入,刚好洒落在青年的手肘之下,在工作台上鲜明地割出一条明暗分明的线。
青年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璨若星辰的眼眸,他目光专注地看着手上的玉料,画图、勾线、出胚,他的手稳稳地握着玉牌,用三角钉慢慢磨平玉料多余的部分,薄勾钉细致勾勒出小马的鬃毛。
何秉烛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熟练又细致地雕琢着玉牌,清水冲洗,抛光打磨,眼里满是欣慰的笑意。
坐得有些久了,刻完两个玉牌,何屿渡脖子有些酸痛,他左右转动着活动了一下头,然后把两个玉牌装进精致的铺着丝绒软布的木盒里,拿手机拍了张照,发给了连云舟。
起身,这才发现何秉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这几天何秉烛和席玉都住在老宅,吃饭见面,何屿渡都一如往常地和他闲聊家常,因为相亲事情闹出来的那点不愉快早就翻了篇。
何屿渡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无奈:“爸……”
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偷偷看他雕刻,站在身后不出声的毛病啊。
“怕打扰你。”何秉烛笑了笑,“我和你妈妈明天要去个拍卖会,你要不要一起去?”
何屿渡兴致缺缺:“不去。”
何秉烛又问:“那要不要去度假山庄玩两天,叫上云舟一起。”
何屿渡更无奈了。
他知道何秉烛的意思,这几天看他闲在家里,担心他无聊。
但其实这才是何屿渡的日常。
他和何秉烛、席玉最不像的就是这点,他喜欢沉下心来画画、雕琢,喜欢和朋友出去玩,也喜欢在家陪着何知望。
他爱热闹,也爱冷清,就像方才,他一个人坐在工作台前,眼里心里都只有雕琢玉牌,他什么也不想,便觉得享受又自由。
“你和妈妈如果觉得在家里无聊,就出去旅游,或者去樾山看看孩子们。”何屿渡说,“不用一定在家陪着我。”
“我们没有觉得无聊……”何秉烛的神色有些落寞,“就是……”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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