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保养得当的脸庞笑意和蔼:既收下这份见面礼,也算认下我这位义母,别再一口一个民妇,自称我便是。
沈玉娇乌t眸微睁,迟疑:这
贤妃只朝她温温柔柔的笑。
那笑容有种说不出的柔和力量,如容乃百川的海水般,叫沈玉娇都为之动容,只觉贤妃真如她的封号一般,贤良宽厚。
那玉娘便多谢义母了。
好孩子。贤妃满意颔首,同时吩咐寿安公主:寿安,来给你义姐见个礼。
沈玉娇心下一跳,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贤妃道:长幼有序,你比她年长一岁,这礼该受的。
寿安公主极快地蹙了下眉,最后还是咬了嫣色红唇,起身朝沈玉娇行了个平辈礼:义姐。
沈玉娇忙不迭回礼:殿下客气了。
既已收了见面礼,又定下了身份,接下来便是一场表面和乐的客套寒暄。贤妃本还想留沈玉娇在宫里用过午膳,沈玉娇只道裴瑕还在宫外等她,贤妃闻言打趣:还真是郎情妾意,夫妻恩爱呢,那我就不留你,免得让裴郎君等得心焦。
叫娘娘见笑了。沈玉娇赧然垂首,便起身与贤妃、寿安公主告退。
除了那盒皎若明月的东珠,贤妃还送了好些贡缎、贡茶和滋养补品。
沈玉娇来时两手空空,回去带了这么多东西,实在是不好意思。坐上出宫的软轿,她心头暗想,难怪贤妃娘娘能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又在女眷中口碑极佳,像这样温柔大方又平易近人的贵妇,谁能不喜欢?
贤灵宫里,贤妃也与身旁嬷嬷夸赞着沈玉娇礼数周到、进退有度,余光瞥见一旁闷闷不乐的小女儿,贤妃眉头轻蹙。
将殿内宫人屏退,只余母女二人时,贤妃道:谁招惹你了,摆出这副样子来。
寿安公主闷声道:没什么。
别以为你一大早跑来我宫里,我不知你安的什么心。贤妃慢悠悠抚着袖上的绣花,定定看向自家女儿:现下亲眼瞧见,总肯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