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说明,他们口中的他便是裴守真。
沈玉娇眸光轻闪了闪,少倾,她垂下长睫:我也不知该如何说。
现下想起他,心里已不会像三年前那般难过想哭了。但若说完全放下
她有些彷徨的蹙眉,抬手摁在心口:这里还是空落落的,像缺了块,又像被一根细线牵着,扯一下,便刺刺的痛。
原来当初,裴瑕裴守真,已不知不觉进了她的心。想要完全放下,她做不到。
或许这辈子,都没办法忘却那个光风霁月、如雪似冰般的男人。
谢无陵,我知你的心意。
沈玉娇抿唇:但我嫁过人,也对裴瑕动过情,我
话未说完,谢无陵打断: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与裴守真自幼定亲,少年夫妻,相伴七载,便是养条猫养只狗也养出感情,何况他是人,还是个那般出众之人。
斯人已逝,谢无陵也不介意承认裴瑕的优秀:裴守真那样的人,家世、容貌、才学,皆是世间一等一的出众。遑论他于你家落难之际,雪中送炭。虽说他没护好你,害你遭了罪,但如他所说,他并非神仙,做不到算无遗策,毫无疏忽。过往那些事,你不怪他,那我也勉强不怪他好了。
娇娇,我不在意你心中有他的位置。
谢无陵嘴角牵出一抹苦笑:或者说,打从他埋于冰雪之下,我便知,你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他。
活人哪里比得过死人呢。
这道理他和裴守真都懂,是以先前几次交锋,谁也不敢对彼此下死手,就怕落了下乘。
但他到底算不过裴守真
在他说有办法时,自己竟见了鬼似的,真信了他。
那狡诈的裴大君子。
谢无陵自嘲笑笑,再次看向沈玉娇,目光郑重无比:我所求不多,只要你心中有我。
他深吸一口气:哪怕与裴守真同时待在你心里,我也不介意。
沈玉娇迎着他热忱明亮的视线,喉间发涩:谢无陵
心脏好似被一只手扯着,惊诧、愧疚、感激、以及难抑的动容。
谢无陵见她眼眶泛红,忙扬起一个笑脸:哭什么。
娇娇,你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好看,我喜欢看你笑。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