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因为说了一句话,那所谓的男后就毫不顾忌的杀人!
这是何等的魔鬼,简直不是人!
他们仇视的看向戚若,对上他仿佛染上血色的眸子,里面是疯狂和弑杀,顿时惊惧的别开视线去。
这人……说杀就杀,一点理由没有,他们当然不敢再撩虎须。
可皇帝是他们徒家人,必须给宗室一个说法!
宗令作为领头羊,即便头皮发麻,也不得不带头面向苏叶,嘴张了张,发出微弱的质问,“为何要杀他?”
苏叶漫不经心用茶盖一下下拂着茶叶,闻言轻笑了一声,抬头责怪道,“十一,太放肆了,杀人怎么能选今天呢。”
这话让宗令一哽,什么叫杀人不能选今天,这是时间问题吗?是不能乱杀无辜!
他心间怒气翻腾,放肆,太放肆了!
一个女人抢了徒家江山不算,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屠杀宗室,简直不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可偏偏戚若站在一边,正轻轻擦拭手里的剑,那剑寒光凛凛,剑刃异常锋利,杀头如砍瓜切菜一样简单,令人胆寒。
苏叶放下茶杯,抬头打量众人,见他们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不由好笑,就这点胆子,也好意思跑来叫板?
“梁源!”她出声道。
“奴才在,”梁源立刻让人抬上来两个大箱子,打开从其中一个里面拿出一本册子,大声宣读,“轩亲王与兴庆府知府勾结,蓄养盗贼,劫掠商货,杀人数百,劫走财物价值六百余万两。轩亲王世子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欺压鞭打朝廷官员,和京城府尹上下串联,隐瞒罪行。并强行向地方官收贿,至少要求每年一万两,不然就上下勾结,掳夺官职,残害官员家眷……”
随着一桩桩罪行爆出,轩亲王世子吓得面如土色,整个人瘫软在地。
其余人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和地上的死人,真没想到这轩亲王父子竟如此大胆。
平日里作为宗室中辈分最高的,就连太上皇也要让着他点,嚣张跋扈惯了。
但与盗贼勾结,鞭打官员,强行勒索,就是犯了朝廷忌讳,死不足惜!
连宗令都没什么好说了,当年建国之初太祖就立下规矩,宗室每一系都可保留爵位,无大错不会降爵。
但他们作为宗室,也要识趣,比如不能插手朝政。
为了奉养他们,太祖给宗室划拉了不少产业,作为整个宗室的供养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