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瑶光似信非信的看他,心里感觉到大哥的“坦荡”,好吧,她信了!
吃完饭看了会电视才回房间,一切都与穿到这边并稳定下来之后的日常一样。不过一回到房间,石玉衡急忙在废纸筐翻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摊到书桌面。手指随着那或单向或双向箭头的线条,在一个个圆圈之间游走,思想也跟着飘远。
好半天,手指收回,心想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事实,还是再确定一点再想办法吧。
期末考的气氛果然也与前世截然不同了,明显轻松很多,又没有了诸如“考得不好,你等着回家吃竹笋炒肉!”;“若能考到xx分,就是回报我们了……”这样的话,石玉衡的心态更放松,运笔如飞,对答如流,很快就从考场里出来了。
当兄妹俩高高兴兴的回到家,就看到平时不到晚上七八点都不回家的父亲,此时已经坐在客厅,正招待客人。
看着地捧着茶杯的青年,石玉衡有些疑惑,这人应该还在接受训练吧?为什么突然在这时候出现,“表哥你来了?”
青年向兄妹俩略微点头。
“明天开始有个训练营,曦硕想让玉衡去参加训练。”习惯了青年的寡言,解说的任务就落到了当父亲的石蕴寒身上。
石玉衡还没说话,妹妹倒是先出声了:“怎么不喊上我?”
邓曦硕看着女孩,前世今生,姨丈一家都将她保护得很好,女孩没有因亲人的疼爱而养成娇蛮的个性,而是坚定理智。……不知道后来她怎样了?心里是这么想,脸上却一点不显:“都是男孩。”
只这一个理由,就足以令石家人下定决心不让女孩去了。
楚越市是个港口城市,同时也是越晓省的首府,自从新华夏建立之后,因旧朝的外交制度而崛起的商人,便与新进驻的军人分南北而居,是以有“南贾北军”的说法。
石玉衡和邓曦硕两家都居南,据说石邓两家以前也是商贾之家,不过后来邓家族里不少热血青年弃商从戎,在战场上献出了他们的生命,最后渐渐衰落。
当石玉衡跟在表哥身后站在“北军”的标志性历史建筑——秀水军校门前时,他抬头看向青年,“表哥,你也在这里受训?”
邓曦硕没答,带着他走到站在场边的教官跟前,对他说:“交给你!”敬个礼准备转身走。
“可我还报了国画班!”石玉衡知道表哥这种人从来是说一不二的,而自从猜到自已真正身处的时空后,他也有意锻炼自已,但他真正喜爱的,并不是这个啊!
邓曦硕皱了皱眉,想起这人的技术和后来的成就,又觉得不能抹杀,考虑一阵点头,“时间?”
石玉衡连忙说了上课时间,青年看向教官,见对方点头同意,便转身离开训练场。
于是石玉衡即将十一岁的这年寒假,就是这样奔忙起来,虽然跑来跑去是很辛苦,可他觉得很开心,至少两样都有很大的收获!
少年国画班学的东西十分基础,至少对于石玉衡这个有着成年人芯子,又有厚实基础的人来说很容易。而他报名,不过是想有个理由,以后走那条喜爱了两辈子的道路更顺畅;亦想将基础打得更夯实一些。
入门第一课,自然是画国画的必用笔——毛笔的握法与基本运笔方法。石玉衡并不想吓到人,乖乖听完讲解,才慢慢拿起笔。
纵使这样,在画室里巡视并纠正的老师还是注意到,这小孩不像其它学生,要指导他们手指到底要怎么弯,要落在哪个位置。——在这个即将全面电子化的时代,没几个小孩会握毛笔了。
他走近小孩,“写几个‘永’字?”
“永字八法”,是指“永”这个字,包含了华夏文字的八个精要精粹:点为侧、横为勒、竖为弩、钩为趯、提为策、撇为掠、短撇为啄、捺为磔。可以考验握笔者的基本功,以及让其了解毛笔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