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假思索:“还是上次那个回答。”
她欣喜于两人间的默契,已经不是第一回,只要她想知道期盼回答的,他总能给予她想要的,没有什么比这更令她的心头盈满感动。
到了内巷的交叉口,她在他犹豫脚步之前说:“去你家里坐坐。”
他停下来,轻笑一声:“我家没有水喝。”
她意会过来:“没关系。”
秦龙背着她,经过拐角继续往里面走。
夜深,巷内无人。
光下有几只小虫飞来飞去,她扇扇手挥开。
每经过一盏灯下,白鹿都要回头去望,他俩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恍如一个整体,渐渐被拉长,变至浅淡而消失,最后又出现在新的一盏灯下。
到了楼梯口,白鹿直起身,不愿再劳累他,说:“让我下来吧。”
他双臂没松动,只说:“这楼道灯坏了。”
白鹿望着黑漆漆的楼梯,挪了挪身体:“我还是下来走路。”
他没再坚持,放她下去,又即刻捉住她的手,带着她朝前引领。
“扶好走路。”他出声提醒。
白鹿去摸扶梯,感觉手心平滑,没有任何糙感,不禁意外:“涂过油漆了?”
秦龙声音平淡:“嗯。”
她不由笑:“是那两个老头加上的吧。”
他疑惑:“哪两个老头?”
白鹿嬉笑:“那天我下来,有两个老头正在骂,说挖的人缺德。”
秦龙:“……”
他对着黑暗说:“应该是吧。”
一路上到五楼,果真一盏灯都不亮。
白鹿如同瞎子摸黑,停停顿顿,好在他一直抓着她的手,让她走在靠扶梯边。
她好奇问:“你夜视眼?这么黑都能看清?”
但他的回答是:“这比被关禁闭的时候强多了。”
语气轻描淡写。
说话的时候,他正掏钥匙,没有借从楼道外泄露进来的月光,也能准确迅速摸出是哪一个。
白鹿没等到他将门完全打开,突然间从背后抱紧了他,双臂缠在他的窄腰间,一种不由分说的霸道。
身前男人插钥匙孔的动作一顿。
他穿得也不多,一件薄薄的t恤,全身肌肉骨骼分明,她接触到的每一厘都传递着一股赤诚的力量。
黑暗寂声中,他转动了钥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她的手抚上了他的胸膛,那里的经脉在跳动,同时也在说话:“先进来还是在外面等?”
白鹿头紧贴在他背上,换了个方向继续贴。
他感受到一股热气喷在背上:“进去。”
秦龙往前走一步,白鹿跟着往前,两人贴着身从门外进入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