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替你收衣服……”
岑曼一项一项地列举着,脑海又回放着他们这段时间共处的小片段,她的笑意渐渐加深,转头对他说:“就算你在家,也是我照顾你的好不好?”
或许是由于分别在即,最近这几天他们处得很和平,连小吵小闹都没有。
岑曼虽然没有表现得多不舍,但余修远出发前的那个晚上,她的情绪还是格外的低落。
余修远搭乘明天的早机出发,他特地提早回家检查证件以及收拾行李,不料中途接了两通工作电话,耽搁了一下又将近凌晨了。岑曼静静地出现在主卧门前的时候,他恰好转身,一抬眼就发现了她的踪影。
看她杵在门边,余修远就说:“进来吧。”
岑曼很少过来主卧这边,她对这边并不好奇,只问他:“收拾好了吗?”
他回答:“差不多。”
清点过行李箱的物品,余修远就将它关上并推到角落。回头就看见岑曼站在不远处,他过去将她拉到床边坐下,问她:“这么晚还不睡?“明早有一个重要的例会要主持,岑曼脱不了身,因此没法到机场送机。她跟余修远交待了一下,他便说:“没事。要开会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我比你早出门,你要是睡不醒可没人叫你起床。”
他不提还好,一说岑曼就开始难过。她眼巴巴地望着余修远,动了动唇瓣却没有说话。
余修远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他说:“你要是不舍得我,我现在就让助理给你多订一张机票。”
岑曼摇头。
他也不勉强:“那就等我回来。”
第33章近在咫尺(三)
岑曼的眼泪通常都是一发不可收拾,余修远最见不得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宁可她跟自己大闹一场,也不希望她这样隐忍地哭泣。
每次看见她掉眼泪,余修远都是这样束手无策,只要她肯止住眼泪,就算让他摘下天下的月亮,他也会勉力一试。
微凉泪水沾到了余修远的脸侧,细微的痒。他慢慢地从她那软滑的唇瓣挪开,动作轻柔地吻掉未干的泪痕,低声说:“长这么大还哭鼻子,你羞不羞?”
其实岑曼没想过自己会哭,即使难过与失落,她也不会傻乎乎地跑到余修远面前掉眼泪。这几天她一直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来不希望影响余修远的工作,二来则觉得为了这点小事哭哭啼啼挺丢脸的。
只是,岑曼最终还是很没出息地在他面前哭了一场,听了余修远的话更是恼羞成怒了。
睫毛还湿漉漉的,岑曼想瞪人,但那眼神又软绵绵的,不仅没有震慑力,反而还有一点娇怨的感觉。正想说话,她就不住地抽噎了两下,话都哽在喉间吐不出来。
余修远自然读懂她的表情,他拍着岑曼的后背给她顺气:“不羞不羞,都怪我,是我把你弄哭的。”
岑曼伏在他肩头,往他衣服上蹭过鼻子,她才瓮声瓮气地说:“当然怪你!最讨厌你了!”
看她停住哭泣,余修远松了口气。他用指腹拭干她眼角的泪痕,目光专注地看着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口是心非?”
“哪有!”岑曼立即否认。
他的眼睛深邃得很,岑曼像被卷进了一个风波万尺的漩涡,最终只能略带狼狈地躲开了那炽热的注视。
余修远却将她的脸重新扳回来,下巴被他掐着,力度不大,但足以让她动弹不得。
在他的眼珠里,岑曼可以清晰地看着自己的倒影。他的眸色隐隐幽深了几分,她暗自心惊,手指不自觉地揪住他的衣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修远才动了动薄唇:“真败给你了。”
她一头雾水,下意识问余修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