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谪羽可懒得做这些表面功夫,恶劣性子一起,嗤道:“仰慕?我看不是吧,这堵在人家门前不肯走,非见不可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讨债的!”
“扑哧!”落雨忍不住笑了出来,玉神医这嘴真是损,那单泽铉的脸都快绷不住了,俊美的容貌也被扭曲得难看,真是精彩!她早就闷了一肚子火,雪杨一开始为难,若是没有玉神医现身的话她就骂过去了,当落雪殿是软柿子好捏是不是,落雪殿虽不主动与人为恶,却也没有被人欺负到头上还不反击回去的。
单泽铉忍了忍,压下心中怒意,几乎咬牙道:“先生如此说是否太过分了些?”
“嫌我过分?”玉谪羽挑眉,一脚跨过门槛,身上衣衫散乱,却将狂肆之气显了一些出来,压迫感剧增,饶是见多识广的单泽铉也忍不住提起了内力身体紧绷,玉谪羽却未再做什么,只不过理了理胸前松落的衣领子,再抬起头,邪笑道:“我再过分也没有雨月山庄过分,这打开大门请来江湖各门派参加比武大会,却丝毫不懂尊重,既然将这院子暂时借给我们居住,就没有如你这般翻墙而入的道理,还是说你天生脑子就不怎么灵光,想赏风景,却连自己家怎么走都不记得,误将这院子当作了你家的后花园?”
单泽铉被被气得脸色铁青,却无力反驳,的确是他莽撞了,不等同意就用轻功进了院子。心知今日想见莫虑已无可能,只好绷着脸拱手道歉,“是我鲁莽了,还请见谅,我这就离开。”说完,就快步走出了院子,也不用轻功飞出了。
玉谪羽恶劣成功,也懒得追究他擅闯院内的罪责,继续理身上散乱的袍子。
“玉神医真是厉害!”落雨拍手叫好,忽然想起殿主还在午睡,又立刻捂了嘴,眼里却是挡不住的笑意,就连稳重的雪杨也弯了嘴角。
玉谪羽不以为意,懒懒道:“继续守着吧,这人也会是最后一个,你们家殿主吃了药睡得较沉,至少还有一个时辰才会醒。”
说罢,也不管守在外面的两人,转身折回屋内,关了房门,就合着衣物躺在了床上。
单泽钰知道了自家三弟擅自飞入了莫虑所在的院内要见他,急忙前来道歉,莫虑没有多少反应,这种事他看得一向很开阔,倒是玉谪羽嘴损惯了,又说了几句,直气得这冷静自持的武林盟主吹胡子瞪眼睛,揣了一肚子的火气去教训自家不成器的三弟了。
而事实上果真如玉谪羽所说,落雪殿名声太响,前来拜见的门派络绎不绝,偏偏大会开始还需好几日,比武大会之前互相交流也属常事,落雪殿也无法全部推辞不见,莫虑戴着面具接见了几位武林前辈,却引来更多人。玉谪羽不堪其扰,便留下落雨雪杨守在院中,带着莫虑一起,两人出了雨月山庄,跑到临州城中游玩去了。
莫虑被玉谪羽易了容,顶着一张除了俊秀之外极普通的脸,被玉谪羽抓着手腕,走过街道,逛了许多卖着奇怪玩意的小摊。
莫虑从未逛过热闹的街道,也从未如此仔细的走过一个个小摊,这些对他而言都是极陌生的,也是危险的,因为他有了想去问人的冲动。父亲曾经教导他,世间万物不过过眼云烟,不必看得太重要,要想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就要斩去自己的好奇心。莫虑儿时曾问过父亲,什么叫做好奇心,父亲回答,从他问出的这个问题就是一种好奇心。从此莫虑从不主动问任何人或事,别人想告诉他的自然会主动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