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谪羽见他难得想得出神,心中也是惊奇,知道他是有事想不通了,却也知道以莫虑的性子是决计不会问出口的,便说道:“才二十岁何必像两百岁的老气横秋,况且,若一件事你未想通,这事又忘却不掉,岂不更加魔障,还不如说出来了事。”
莫虑想了想,也觉得玉谪羽说得有理,之前他从未对何事想不明了过,却自遇见玉谪羽之后多了起来,想明了也就问道:“你为何握住我的手腕?”
莫虑本意是想问玉谪羽为何不是抓住他的袖子就是手腕,其实就算他不如此,他们在人群之中也不会走散,只是莫虑极少从未问过心中疑惑,话语短了些,也有了些歧义。玉谪羽向来喜欢捡着自己理解的听,自然就不会正经回答,待手上的包扎结束,玉谪羽靠向椅背,双手环臂,下巴微抬看向莫虑,嘴角勾起邪笑:“不然你想我握住你哪里,上次拽住你的袖子见你似乎颇为烦恼,而与另一人两手相握,其意义又非凡,轻易不可去做,我若想让你跟紧我,除了握住你的手腕,我想不出其他。”
莫虑两眼看向玉谪羽,那一双手搭在双臂之上,手指的修长尽显,正是这双手为他施针,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由问道:“有何非凡之意?”
玉谪羽高深莫测看他,不回答此问,只是说道:“我给你配的药带了没有,你该服药了。”
莫虑并非深究之人,从怀中掏出一只白净玉瓶,打开塞子,到处一粒小药丸,放入口中服下。据玉谪羽所说,此药丸药效未有他熬制的药汁好,但喝了近一月苦药的莫虑,也难免在心里多了些心思,比起极苦的药汁,吞服的小药丸自然好受得多。
若是莫虑知晓,那药汁是他故意弄得如此苦味,不知会作何感想。
只不过此时,玉谪羽表面上还算厚道,说道:“去里间床上躺着吧,这药令人困顿得厉害。”
莫虑也未有推辞,这药他也服了一段时日,每次都是如此,起身说道:“如此多谢玉神医。”他们身在画舫之内,身边也未有护卫,如今他服药困意袭来,玉谪羽自然做了雪杨与落雨职责,为他守护。
莫虑走到屏风之后,脱了外袍和靴子,就躺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玉谪羽只听一阵窸窣之声,不多时,就听平缓绵长呼吸声,显然莫虑已睡着。
忍不住轻声走到屏风之后,在离床几步之遥处静静观看莫虑睡着的模样,明明遮住了那要命的容貌,人也睡得极沉,却依旧遮挡不住那绝世之气韵,今日街中不知有多少人偷偷看他,若是再豪放些,怕是有些女子早已走上前问名道姓了罢!真是害人得紧!
床上之人呼吸依旧绵长,丝毫未因他进来而转醒。这药是他所配,自然知晓药效如何,他虽并非故意要使他如此沉睡以致毫无防备,却也难得能见这么一绝世之人如此无助的在他面前,只要他略微施手,莫虑便会没了呼吸。玉谪羽自然不会如此做,武功虽未正式比过,他却知他必不比莫虑低的,还有他一身医术,他若想去莫虑性命,虽比常人难些却也并非不可能。他虽厌恶落雪殿,那也不过是气不过师父总是以为他会趁机讨要落雪殿什么而已,落雪殿虽极厉害,他却是半点看不上眼的。况且,玉谪羽看向那纤长好看双手。
轻声上前了几步,伸手将莫虑冰冷的双手放进棉被之中,厚厚棉被下捂了这么久,居然依旧冰凉一片。低叹一口气,如此本性纯然之人,却时刻被一身怪病缠绕,身体没有丝毫温热,他玉谪羽虽睚眦必报,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