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谪羽说话讽刺,那是他爱戏耍人,莫虑却不同,他说话一向直接,不过显然,两人所说的成效却是相同的,只见那安世全面上变了好几个颜色,却无奈不能出手,否则就坐实他气量小之说,却又不能咽下这口恶气,只好逞口舌道:“年纪轻轻就不懂尊老,哼!”
这么好看的一场戏,玉谪羽怎能看一半就没了,眼神瞟到比武台上,邪笑道:“安老前辈下次说大话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这不,现世报来得挺快,还未一盏茶的功夫,您那什么都好的儿子就已经被人打了下去。”
“什么!”
安世全被玉谪羽的哼笑打了岔子,一时愤怒出了手,竟忘记了小儿子正在比武,他转头一看,果真见那灰衣少年穆子轩一招出其不意的借力打力,安盛华被摔出了比武台上!
那穆子轩见对手摔出了比武台,脸上还有惊慌之色,就怕摔出个好歹,被指责他恶意伤人,飞快跳下台,跑到安盛华摔倒之地,周围已有人扶起了他。
“对不住,我没想将你摔下来,你可有受伤?”
那安盛华虽是安世全的小儿子,人却未受他爹影响,性子敦厚,摸了摸摔疼的左臂肩膀,笑容有些憨厚,“没事,比武哪有不受伤的,尽是皮外伤,无碍的,倒是要恭喜你,明天还能再来一场,我可就没这机会了。”安盛华眼神黯淡下去,想不到比武大会第一场他就遇到如此强敌,输了比试,爹定然要失望的,不过他性子憨厚豁达,想了一会儿就缓过来,脸上又是憨厚笑容,眼神亮了起来,“祝你明日也能赢下,而我也会回去勤加练习,下次比武大会再来!”
穆子轩见安盛华如此真诚,脸上表情也无作假,心生好感,也笑道:“多谢,我也祝你下次比武大会大放异彩!”
一直在观战台主持大会的单泽钰见那两名少年即使输赢已分也相谈甚欢,心中欣慰,看来两人都是心胸开阔之人,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来,朗声道:“第一场,穆子轩获胜!”
“下面请抽到二字的人上台来!”
“不孝子,开场便输了,无用!”安世全见自家小儿子打输了还一脸笑容,忍不住斥责,平白害他丢了脸面!
“啧啧啧,安老前辈已是花甲之年了吧,四十多岁有了这一小儿子,也算老来得子了,没想到一活了六十年的人还没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气量大,如此输不起,也难怪安老前辈这面上看起来的年纪要比实际要大,果然气量小的人容易老啊,晚辈虽不是女子,却也不想老得太快,看来以后遇事要看得开些,免得老得太快啊!”
“噗!”一些人没忍住,笑了出来!
安世全本就气极,与玉谪羽之前的帐还未算,就被小儿子输了比试弄得气上加气,如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居然还敢来呛声,他哪里还肯放过他,一掌拍向身旁的茶桌,立时就是茶杯哗啦震碎的声音,茶水顺着桌子边缘湿了一大片。
“哪来的小子,竟敢出言侮辱于我,今日我不教训你一番,你还当是我怕了你!”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可就再也不能隔山观虎斗了,这里毕竟是武林盟主的地方,贸然打起来可就不好看了。况且,安世全虽名声不太好,人缘也差,却也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又是江湖有头有脸的人物,那年轻人说话也忒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