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邪邪一笑,声音低沉带着慵懒,只回了一字,“不。”
躺着的蓝衣男子似乎很不擅长劝说别人,也不擅长表达情绪,只是眼中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闪动,说道:“我的任务还未完成,落雪殿决不能失信于人。”
“你的任务?哼!”白衣男子嗤笑道:“你的那种任务,落雪殿又怎么失信于人了?”
白衣男子显然能言善辩的,尤其在不善言辞的蓝衣男子面前,还未等到他开口,他便抢言道:“落雪殿是你莫虑的,还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被一个莫名其妙的规矩掣肘,这算什么一派之主!况且,比武大会本就没什么特定规矩,不过是比武切磋而已,又未签上什么生死状,临时退出也未尝不可,何必弄得那么认真?”
那躺在床上的男子赫然就是先前被玉谪羽掳走的莫虑,而坐在床沿的白衣男子,自然就是掳人的玉谪羽了。
玉谪羽深知若直接告知莫虑,他是定然不会不告而别的,索性点了莫虑的穴道,收拾了些行礼,随手扯了张白纸写下只言片语便带人离开。莫虑的容貌太过惊世,若贸然就这么出来定要坏事,玉谪羽事先为莫虑易了容,如自己这般平凡的容貌,带他来到临州城内,选了这家不怎么起眼的一般客栈住下。来来去去,玉谪羽又不能骑马,他能为莫虑易容,那马他可是无法易容的,虽他的行踪要是细查也能查出,但到底比带着那么容易辨认的马出来要难找的多。况且,他也并不打算在这多待。
“你……”莫虑一时无言,他无法找到合适言语来,他本就不善言辞,一直能淡然看透人心的本事在玉谪羽这里也起不了作用,最后只能无奈一句,“你怎么总是如此随性行事!”
如此无奈的莫虑,也是他二十年来的第一次了。
玉谪羽狂肆一笑,说道:“人生在世,不活的快意潇洒,岂不是枉做了一回人,我可不想与你一样,才二十岁年纪却早已如老态龙钟的百岁老人,清心寡欲,人生毫无乐趣!”
莫虑却苟同,回道:“世间人生百态,又哪里都如你这般过活,你不该有此想法。”
玉谪羽早已习惯莫虑如此淡然,也不会如最初那般恼怒,只是讥讽道:“这么能言巧辩,说出来的都似是禅意深深,你何不直接出家去罢!”
嘲讽过后,玉谪羽转而循循善诱,“你也说世间人生百态,但你又看过多少人生,终日待在落雪殿那种桃源般的地方,偶尔外出也被隔绝于世态之外,你如此说实在没有道理。”
莫虑却淡然回道:“你不必激我。”
“就你那种性情我才懒得激你,”玉谪羽面上不屑,“我不过说出事实罢了,如你这般就是那纸上谈兵,算不得数的。”
话虽如此说,莫虑却知玉谪羽就是在言语诱惑于他,不过若真能用几句言语便打动莫虑,那莫虑便不是莫虑了,这点玉谪羽也心知肚明,他本意也并非在此。
言过至此,玉谪羽又岔开话题,直言道:“今日这出闹剧,看似只是一女子仰慕于你所致,实际却是试探,他们忌惮落雪殿实力,却也知落雪殿轻易不与人为恶,他们如此不过是在试探落雪殿的底线而已。你今日露出容貌,明日的比武你是决计不能再参加了,如今你回去也无事可做,向单泽钰辞行这等小事由落雨代劳即可,你今日还是在此休息的好,雨月山庄可不再是你可以好好休息的地方。”
雨月山庄近日来了各路江湖中人,本就鱼龙混杂,虽有雨月山庄的人尽力维护,也难免会出纰漏,那日单泽铉闯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