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玉谪羽的属下,就等同于归隐了,玉谪羽学东西极快,那些能人异士的多少本领都被玉谪羽学了个遍,他学好了,那教会他的人便没了事,玉谪羽又不喜人接近,那些人多半都是在山谷中整日清闲度日的。这次要不是玉谪羽需要整日与莫虑一起,那布置马车之事绝不会叫那些人去做,一定是他自己动手的。玉谪羽虽懒散,对莫虑的事却是极为上心的,恨不得莫虑的一切都是他包办了,事实上,这也是落雨常常怨念的一事,自从他与莫虑在一起,落雨这殿主的贴身侍婢早就没了用处,玉谪羽能做的,可比她多的去了。
落雨挥着鞭子,啪的一声,马蹄踢踏之声,马车继续朝前行驶。
夏予纤看着落雨,发觉她刚才还有说有笑,此刻却满身怨念,就知道她生气了,问道:“你不是接受他们在一起了么,怎么还跟雪桑似的偶尔别扭一下?”
“接受是一回事,与其他事可不能混为一谈的!”落雨愤然又甩了一鞭子,马儿受了重的力道,自然跑得快了些,“我才是殿主的贴身婢女,怎的玉神医总是将我的事情抢去!”
夏予纤捂嘴偷笑,这是哪跟哪儿的恋主情结作祟,别的丫环能少做点事可是高兴坏了,她倒好,有人帮她做了,她倒是不乐意了。
“我看你呀,年岁也可成亲了,还是早早把自己嫁了,少去烦心你家殿主的事吧,你家殿主被玉谪羽照顾得可好了,根本无需你费心!”
落雨红了脸,羞恼道:“女儿家家的,你怎的把这种事挂在嘴边!”
夏予纤却不以为意,美目一转,看到马车旁骑着一匹黑色骏马的雪桑,她就说呢,落雨虽是女儿家,这等事说说她可不会随便脸红的,今儿个却变了模样,原来是这么回事,笑嘻嘻探到落雨耳边,小声道:“原来你心中之人是那个木头啊,你可倒着霉了,那木头好像好没开窍呢!”
此时落雨却顾不得羞窘了,她自由自己的那一身傲气与自信,仰起头道:“管他有没有开窍,我落雨想要得到的男人难道还要让他溜走不成!”
夏予纤笑眯眯,甚为赞赏,想当初也是她死皮赖脸跟随祁顷彦的,虽然那时她是女扮男装,容貌也故意弄得丑陋,也不是为了与祁顷彦发生什么感情,不过人心总是无法估量的。不过夏予纤却不知,祁顷彦哪有那么眼拙,却不知她是女扮男装的,只不过他不愿揭穿罢了。
“我们此次去的玲珑门是什么样的门派?”夏予纤并非江湖人士,她总是想见识一番的,可无奈祁顷彦管她极严,绝不愿见她武功不济还去涉险,不过,她此次受伤,也果真明白了自不量力为何物,从前她离开家遇到祁顷彦,是她运气好,可并非每次运气都这么好的,就像她此次一时贪玩被人掳走,虽说是师父早有预言,却也吓坏了祁顷彦,要不是她命大,恐怕也早就死了。
落雨年岁不大,江湖事没有雪杨精通,知道的却也不少,就听她慢慢道来:“玲珑门是以机关巧匠闻名的,虽然如今的门主凌天年是个男人,但玲珑门创派之人却是一个女子,那女子也是一位奇女子了,女子深闺中都是做女红刺绣的,而她却极喜欢摆弄机关,据闻玲珑门处处都是机关,她还做了许多机关武器,所以玲珑门武功虽不是江湖中算高的,却也不能令人小觑。我们殿主的娘亲,也就是上一任殿主参加的比武大会,就是在玲珑门举行的,玲珑门的机关之术也借着那次东风,更为令人熟知,名声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