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恐怕早就在心中嘲笑凌某自不量力,但你又怎会知道,人人艳羡的落雪殿殿主绝世容貌和武功,却是注定早逝的命运,你们可知,历代落雪殿殿主从未活过四十岁!”
就如同一人以极强的武功震慑了所有人,越是极为轰然的秘密被说出来时,却令所有人一时忘记了言语,凌天年眼中越发自得,仿佛嘲笑所有人都是蠢人,转头看向莫虑,又装出了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言辞带着声讨,“莫殿主,四十岁才是许多练武之人小有所成的最佳年纪,而你却连四十岁都活不过,小女的天资虽比不过你,却也不必一些人差的,试问她嫁给一个注定早逝的人,注定要守寡,是她委屈了还是你屈就娶了她!”
此时其他门派的人终是找回了言语,一时练武场内哄然起来!
落雪殿威名有一大部分都是来自落雪殿殿主本身对于其他门派的震慑,他们武功太高,年纪轻轻就是深不可测的功力,若是到了更大的年岁,那还得了!好在落雪殿殿主淡泊名利,从不插手江湖事,一旦有了继承之人,就归隐再不出现,这是许多门派在这两百年里的想法。可如今,却有人道破,并不是落雪殿殿主淡泊,而是他们根本无法过多出现在众人面前,竟然不到四十便早逝!此事一旦传出去,对落雪殿声名的打击不可谓不重!
“哼,你们落雪殿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说什么淡泊名利不插手江湖事,我们玲珑门能与你结亲,那是我与你爹有些交情才会答应的!”
让凌天年自说自话这么久,几百双眼睛看向莫虑,而静立在玉谪羽身边的莫虑却仍是遗世独立的绝世,面上毫无被戳破秘密的慌张,静然在一处。忽然,闷热的天气忽然吹起一阵风,吹得他衣摆袖口翻飞,如瀑如绸的墨发迎风飞扬,飘飘欲仙。
仿佛一下子就被这阵风吹散了闷热,本来哄吵的练武场不知何时慢慢静了下来,莫虑慢慢抬眼,声音清冽依旧,如同最为纯净的深潭清泉,流淌到许多人本烦躁的心中,而他的话,却并不如此温柔。
“凌门主此言差矣,落雪殿从不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也从来无权决定我的亲事,这门亲事从来名不正言不顺的。”
“你!”凌天年的确不知这些,就连落雪殿殿主活不过四十也是凌霜儿从落雪殿回来时才告诉他的。他本以为落雪殿极重视声誉,不会如此言辞犀利,却想错了莫虑会如此不给情面,连他爹的话也是不听的。
“我们莫氏一脉的确活不过四十,落雪殿到底是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也不是凌门主随便几句话便能定下的,纵使我活不过四十又如何,还是凌门主以为,这小小消息被传至江湖落雪殿便会有一场大劫,那凌门主实在小瞧了落雪殿了!”
这一席话,才是莫虑真正彰显落雪殿殿主的气势,他淡然不与人为恶,却不是人人都能随便欺辱的,说到底,落雪殿延续至今,之所以不对外人言表落雪殿殿主活不过四十不过是觉得没有必要而已,也懒得给江湖人送去茶余饭后的谈资,却不是怕了别人。若说落雪殿重视声誉,那只不过是历代落雪殿殿主的妻子所做的事,闵君傲也极热衷这些,莫虑一直任他所为不过是体谅他失去娘亲而已。而他之后所做的事,他找来凌霜儿与他成亲,那时他正在心中疑虑自己与玉谪羽之事才会任他所为,况且既然要娶妻,娶谁却是无所谓的。而如今,他已然决定与玉谪羽相守,又怎会不为此认真一些。
“我不管你的这些说辞,霜儿被带至落雪殿,你也答应与她成亲,却在成亲当晚逃婚却是事实,如今我女儿名誉有损,莫殿主无可抵赖!”凌天年见莫虑不为所动,想不到向来不怎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