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双眼,定格在蓝雀身上,却不是要他闭口的,蓝雀心领神会,继续在给洪捷添堵的路上继续开去。
“都说不要乱攀亲戚了,啧啧啧,想不到这人呐,年纪再长,脸皮也跟着长了,可这脑子却没怎么长,怎么别人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啧啧啧……”
不仅嘴上不饶人,蓝雀的表情也颇具可看性,那傲慢中又高高在上的嫌弃地上的一滩污水般,仿佛洪捷便是那最令人嫌弃的馊水。
若是往常,洪捷这般被人侮辱,早就有人上去理论了,可如今,那洪捷的事也被传开,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又与回春医馆脱不了干系,而那玉谪羽又是他的亲外孙,众人乐得围观看场好戏,更为重要的是,他们满腔热血前来,却被爅楼的人三两下打了下去,纵使想以讨伐恶人名义为自己找些好名声,也不是这么牺牲的法子,还是等盟主和那些德高望重的前辈们来了再说吧。却不知,这些人如意算盘打得好,单泽钰他们早就站在他们不知的地方,静静看着这场闹剧。
洪捷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原先的想法落空,只得带着最后的希翼目光看向玉谪羽,却见那不孝孙竟然自始至终都未看他!
这可怎么办,如果不能找个能与回春医馆匹敌的人来,他的洪剑派岂不只能任人宰割了?
然而,其他人不说话,总有人要说话的,便是洪兆盛还有他兄长洪兆昌和他们的随从了,如今洪剑派也只剩下他们几个。树倒猢狲散,洪剑派也不是所有人都掺和了他们的计谋,事情一传开,总有人怕引火烧身离开,还有一些人不愿同流合污,又不愿被弃门派做出与门派想敌对之事,只好拎着剑离开,四处游历磨砺剑术去了。
而洪云博,作为现任掌门,执行回春医馆下达的命令不成,在疯了的神秘人那自然只有更惨。
“表弟,祖父年纪已经大了,你怎能如此对待于他,太不应该了!”
首先发声的,便是之前与玉谪羽有一面之缘的洪兆盛了,他本想指着玉谪羽便言辞激烈唾骂一番,却仍记得那一日玉谪羽在他面前所表现的冷冽,只好端着表兄的架子,稍稍斥责一句。
玉谪羽一反常态,从出来开始,便一句话也不说,好似他们所说的都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只不过与莫虑一起来看一场戏而已。不过,玉谪羽皱了皱眉,这出戏可真算不上精彩,话本里那些个爱恨情仇都要比这些无趣的亲缘纠葛好看。玉谪羽倚着门框,一手仍握住同样自出来便未发一语的莫虑的手,挑眉看向蓝雀,显然是在说,赶紧加些料进去,否则这出戏就不好看了。
蓝雀早就忍不下去,从未见脑子这么不灵光的一群人,还出自一家来,幸好自家主人可与他们半分不像的,否则,他可想不到这副嘴脸做他的主人的样子。蓝雀抖了抖,真是一不小心就被那鬼机灵的小丫头给影响了,怎么偏偏想到主人与他们像不像的问题了,不论主人出自哪里,总归是独一无二的!
“哟!”蓝雀找了个地方靠着,将玉谪羽从前总是伪装的吊儿郎当学了个十成十,若不是容貌太好,一身一丝不苟,衣料又名贵,就凭他这姿态,活脱脱是个地痞流氓的模样,吊着眼角极为傲慢地说道:“也不打听打听爷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来,你可想好怎么受伤了?”
洪剑派一众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洪捷也不知是怎么了,明明是他们这群人中年纪最大的,理当最为镇静,却被蓝雀几句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