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想起他。
“我不能说我所做的没有目的,尤其在知晓对你动心之后,我玉谪羽想要的就一定要争取,即便是为你张开一张大网,也要将你牢牢抓住,之后我越发对你无微不至,就是想要你永远记着我的好,从而对我动心。”
微微放松手上的桎梏,使莫虑能够抬起头与自己平视,玉谪羽唇边扬起最为狂妄邪肆的笑意,整个人的本性毫无遮掩的摊在莫虑面前,问道:“这便是我,你可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这人太会伪装,轻易不会令人看清他的真实面目,就连莫虑,也极难看见,只因玉谪羽对他太过呵护,也太过温柔,使得那些深入骨髓的狂妄都缩了回去,如今莫虑看得真真切切,却只想到这笑意太过摄人心魄。
难得的,莫虑靠过去,冰凉的唇便吻上了那温热的唇,如此难得的主动玉谪羽怎会轻易放过,含住那片冰寒,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终究不舍得他受半分伤害,即便在这个时候,玉谪羽的吻也是温柔至极的,但同时,又绵长缱绻,直到许久后,两人才分开。
莫虑的眼中还似有雾气,双唇被玉谪羽吻得嫣红水润,却仍不会失去他那份淡然坦率,“我听予纤说,她与祁顷彦相识之后,是她使用各种方法才使得祁顷彦将她留在身边,才有后来他们相恋,以她所说,在合理的所为下得到一人的心,并非叫不择手段,而叫做追求。你百般温柔待我,不过是追求而已,我又何来后悔之说?”
莫虑看得极开,他不在意玉谪羽用了何种方法得到他的情,只是不愿玉谪羽在那时对自己的好都是虚情假意罢了,如今玉谪羽亲口解释是他真心所为,他又怎会还在意其他。其实,自当他懂情之后,他也渐渐明了,玉谪羽之于他,从一开始便是不同的,即便中间夹杂着龙行漫的计谋,他和玉谪羽之间却从来是真,而且龙行漫也绝对想不到,玉谪羽竟然会私自带他离开比武大会,过了一段两人的时光。
这回真的要轮到玉谪羽哭笑不得了,那夏予纤到底在他不在的时候同莫虑说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偏偏奇怪的是,他与莫虑几乎形影不离,两人分开的时间极短,夏予纤是如何拿捏好分寸,两人谈话从未被他撞见的?
“那丫头,下回可要找个人好好看着她才行,尽找你说些奇怪的东西!”
莫虑嘴角弯弯,说道:“我倒觉得她所言极有道理,她年纪虽小,对一些事的见解却十分独特,我从中获益良多。”
“哼!”玉谪羽轻哼,不再多说,他才不愿承认,他是醋了那丫头总能使莫虑轻易接受那些想法,想当初他想使莫虑开窍可是费了多大的心力,这丫头凭什么三言两语便能使莫虑有所改变,竟然还主动吻起自己来!
莫虑哪里知道玉谪羽想什么,见他不是真的生气,便开始说起正事来。
“龙神医那里你打算如何交代?”
冷笑一声,将怀中的人又拥得紧了些,无所顾忌道:“我又凭什么要与他交代,那种自私自利之人,只凭自己意愿做事,即便对喜欢之人也下的去手,范宁禹如今变成这样,都是拜他老人家所致,落雪殿不过是背了个黑锅而已,你曾祖父莫坦涵到死都不知他还有这么一段露水情缘在,这一切都被我师父掩盖,如今他不遗余力想治好你们莫家的寒毒,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情深之人的所谓坚守的承诺罢了。他若真是真心守承诺,便不该在算计我的同时还与回春医馆有所牵扯,这其中固然有想从范宁禹手中夺得哪种或许对你有利的药物,却不能保证他就没有私心,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他的执念。”
玉谪羽眼中泛冷,继续道:“而我却不能由着他的那份执念继续下去,该让他认清现实才行,要让他知道,有些人他从一开始就不该算计,比如我,更比如你,他若敢因自己的执念一定要拿你去试药,我就敢做那欺师灭祖之人!”
莫虑双手环住玉谪羽的腰,靠在他的怀中,他知道,玉谪羽虽然狂妄,却因懒散而不喜乱惹是非,如今他下了狠手要使龙行漫与范宁禹本就不牢靠的合作完全瓦解,并且拔除龙行漫几十年在江湖中所设下的势力,定然会引起龙行漫震怒,而龙行漫显然也不简单,玉谪羽在这其中要付出的心力可想而知。但莫虑不会过多插手,也不会多余去问玉谪羽可否累极,他知晓玉谪羽不需要这些,只要他一如既往的信他,就已足够。
“爅,能与你相遇,我何其有幸!”莫虑低喃,当初娘亲为他起名莫虑,就是希望他一生无忧,他从前心性寡淡,并不知忧虑为何物,就以为已达到娘亲所愿。而如今看来,无忧,并非是不懂情绪,而是在明知事有烦忧,却仍有一人为他挡去所有,还给了他开心快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