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沧麟只好停下来,“你这小家伙,折腾什······”
话还没说完就被南禹司一爪子拍到了脸上。
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拍人业务不熟练,居然连血都没出!愤愤不平的人想要再上去拍一爪子。
可沧麟还怎么会给他机会?一只手早已经将他举了起来,“你这小畜生,爪子倒还利索。”
居然被一个魔头喊小畜生?南禹司在他手里挣扎,看我不拍死你拍死你拍死你!
将那小东西举高才发现,它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佩,沧麟伸手将玉佩扯下来,他的声音不由得高了几分,“这东西为何会在你身上?你的主人是何人!”
这分明是自己给那人的。
你这该死的!这本就是我的东西!我师尊赠与我的!你这家伙快还给我!
见自己的东西被抢,南禹司着急,可一张口确是嗷嗷的叫唤,奶声奶气的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你若在乱申你的爪子,休怪我不客气!”沧麟将玉佩从新系在白狐的脖子上,顺便将那一团塞进自己的胸膛,只露出一颗脑袋与两只前爪。
南禹司哪里是个能安生的主?他蹬着两条小短腿就要从沧麟的衣服里钻出来,可就在这时,身后一声喊震得南禹司短腿一抖,掉的更深了。
来人是善水,他大喊一声提剑就往沧麟背心刺去,好在沧麟反应敏捷,一个闪身,那剑没有刺向背心,但也伤到了他的肩膀。
藏在沧麟胸前的南禹司听见噗的一声,那是利剑刺破骨肉的声音。
“沧麟!如今,我便要替长沂宋家报灭门之仇!”
“我当是谁,原来是宋家后人······”沧麟冰冷的声音连塞在怀里的小狐狸都能听出来,不由打个哆嗦,“宋家居然还留了你这个畜生!”
“少他娘的废话!拿命来!”
善水疯了一般每一剑都刺向沧麟的要害,他长剑在手,沧麟这几日只见一只短笛,这可如何是好?
南禹司正发愁就听见软剑出窍的声音,他不知道,沧麟有一柄软剑,时时缠于腰间。
沧麟不想拖太久,那些正派追上来也是麻烦一通。
一个闪身不急,长剑划过了他的胸口,藏在衣服里的南禹司只觉得肚皮一凉,他暗骂一声不好!善水那老王八蛋的剑划破了他娇嫩的肚子!
善水步步紧逼,一剑比一剑狠,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条黑色的影子从善水随身背着的水囊里窜了出去,速度极快,沧麟都没看清那是什么。
看着追着黑影逐渐远去的善水,沧麟收了剑,一把将胸前的小东西提出来,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肚子,“还好,伤的不重。”
只见小狐听这沧麟这话,两条后腿不停的蹬了起来,南禹司心里骂道,还不重?在重小爷我可就被切腹了!
沧麟撕了一块袍子下来缠在小狐的肚子上,他得赶紧走了,宋家虽然可恶,但此时不宜恋战。
重新将小狐狸塞进胸口,才跑了不足百米,挂在腰间的人骨笛便轻震了起来,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沧麟暗道不好,小声的骂了一句,转身就往瀑布的方向跑去。
这人骨笛响,定是那穷奇兽有异!
等到了溶洞外边,这里早已是尸横遍野,沧麟冲进洞里,哪里还有穷奇的影子!
穷奇兽不见了!
南禹司才不管那凶兽在不在,他发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溶洞中,挣扎着从沧麟的胸口跳出来,他那一包草药还在这呢!
沧麟见那小狐狸跳了出去,虽说找到他的主人很重要,但现在追踪穷奇的下落更重要,“你便在此处,休要乱跑!”
可转念一想一只畜生又怎能懂得人的意图,不过这小狐能出现在这幽冥之境,他的主人一定不再远处,要是他跑了,将这幽冥之境再翻一遍也未尝不可。
一念之间,沧麟已经冲出了溶洞,他一路顺着印记追出了几里地,可那印记却突然消失在一片沼泽地中,无法,他只得原路返回。
南禹司找见了他的那个包袱,还好它安然无恙没被那凶兽直接踩成浆糊。
用嘴衔着打成的结,好不容易才将那包袱解开,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嗷了两嗓子的小狐狸抖了抖毛站了起来,尖尖的小嘴吊了一嘴的草药砸吧砸吧给嚼碎了。
衔着一嘴的草药,他在这溶洞中转了几圈才找见一块相对平坦的石头。
将嘴里的草药尽数吐到那石头上,可肚子上的伤口并不是以他现在的白狐身份可以上药的。
衔在嘴里吧,尖尖的嘴巴根本挨不到肚子,拿在爪子上?开什么玩笑,这样的爪子是可以拿得住东西的?
追着尾巴原地转了几圈,南禹司盯着那坨都快干掉的草药,有回头看了几眼,那魔头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