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半仙抬头看了看天,又四下里看了看,这才恍惚道,“在哪悬崖下边。”
“走吧。”他本是想在这道人身上拿来朱砂和符纸的,没了朱砂符纸,这肉身如何能听从自己的意思。
到了黄昏时分一人一狐两鬼这才到了那还停着死尸的客栈。
童婉孤身一人在这山里跑了一整天,怎么都找不见半仙只好回来坐在门槛上等,她生怕这三具也出了什么岔子毁了半仙的声誉,一下子看见有人来,她立马站起来,“你可是要歇脚?这客栈生人勿进。”
“你为何再此?”沧麟问她。
童婉抬头,“我在等我爹,他,他马上就回来了。”
沧麟错开童婉走进了那客栈里边,破败不堪,再回头看时那半仙透明的魂魄伸着手想要抚摸那个女孩,那干巴巴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
“你们在这里等着。”沧麟交代完就拎着泥团子出去了,刚刚路过的地方有积水,可以给这小畜生洗洗。
南禹司被他这么拎了一路早都蔫儿了,后悔不已,暖烘烘的胸膛不好好待着这下好了落得脏兮兮被拎着吹了一路冷风的境地。
活该!
可就在他懊恼之际,冷不丁的就被扔进了水潭里!
“嗷嗷!”我去你奶奶的死变态!小爷我身上的泥巴才刚干!你不冻死小爷不罢休吗!
沧麟将袍子别再腰间,蹲下身将挣扎的小玩意抓在手里,“我告诉过你不要乱来,你非是不听啊,这就是乱来的下场,你明白了吗。”
沧麟之所以会说这么多,他是觉得这小东西一定可以听的懂。
“嗷嗷!”去你娘的神经病!
等那泥团子变成了湿哒哒的团子之后,沧麟将他从水潭里拎出来,包在自己的袍子里,稍微用了内力将那湿哒哒的毛给烘干了。
白团子被扔在了那客栈里的干草垫子上,沧麟脱了外袍将他罩住,这才对童婉说,“随我来,我知道你爹在哪。”
童婉现下只想找到她爹,她着急的问道,“您真的知道我爹在哪吗?”
“随我来便是。”
“嗷嗷。”可怜的姑娘,好在那人不是个黑心肠的,不然你也要完蛋啊!
等两个活人都走了,这破破烂烂的房子里只剩三具尸体两个鬼魂,白团子硬生生打了个哆嗦。
但饥寒交迫又奔波了这么久的白团子终于还是忍不住趴在团子上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的梦见了师尊,师尊摸着他的脖子,好痒。
半梦半醒间白团子一只前爪蹭蹭蹭的拨拉了几下脖子,这么一下,一块小婴孩指甲盖大小的纸片掉了下来,若是不注意,根本看不见。
等到沧麟帮着哭的快要断气的童婉将她爹从悬崖下带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那草垫子上趴着那么大的一团,他疾步走去一把掀开外袍。
那光溜溜的一个男人是什么!
☆、第九章
看到眼前的一幕,沧麟二话没说一脚揣在那人光洁的臀部,南禹司被一脚踹的在哪干草垫子上滚了两圈这才一头栽倒在哪坑坑洼洼的泥地板上。
“去你娘的神经病啊,小爷我的屁股,小爷我的脸!”南禹司吸吸溜溜的从地上爬起来,这一动作引得浑身都疼。
“哎!我的手!我的脚!都回来了!都回来了!”这边高兴地在原地打转,那边正趴在半仙尸首上痛哭的童婉啊的一声尖叫。
听见这一声叫南禹司这才留意到自己居然衣不蔽体!
“啊!小爷我的清白!”弯腰抓起草垫子上的袍子披在了身上,“沧麟你个死变态你做什么踹我!”
“相比之下,你这变成狐狸又□□的人才更像变态。”沧麟悠悠的说道。
玉佩在南禹司折腾的空档掉在了地上,他将沧麟的外袍系好把玉佩拾了起来,在衣服上蹭了蹭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宝贝不能丢!
“这玉佩是谁给你的!”说话间沧麟已经闪身到了南禹司跟前,他一手抓着南禹司刚刚理好的衣襟,一手将那玉佩捏在手里摩挲。
“你有病吧!有病看大夫!”南禹司想挣开沧麟的手,可惜都是徒劳。
“这玉佩到底是谁给你的!”
两人僵持不下,南禹司瞪了沧麟一眼,“怎么着,垂涎我师尊的宝器?我可告诉你,这东西在你这魔头手中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师尊?可是屏冥谷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