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禹司将人扣住,伸手就从那海纳百川中摸出了一半鸟身一半鱼身的青铜,他将青铜握在手里,心里拼命地默念,“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两人还被包裹在那沧麟的外袍之下,南禹司一人承担两人的重量让他很难上浮出水面,他怕自己越挣扎反而下沉的更快。
就在南禹司焦急万分的时候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鸣叫,鸣叫过后大鱼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
南禹司发觉这大鱼与上一回出现的时候又变换了模样,它的头上有角,那角金灿灿的闪着金光,它的背上有翅,翅膀展开掀起了一阵的惊涛骇浪。
大鱼通体散发着蓝光,它将南禹司与沧麟驮在背上,它的周身形成了一个屏障,将两人与那深水隔绝开来,南禹司跪在大鱼宽阔的背上,让沧麟靠在他的身上。
南禹司将沧麟破烂不堪的袍子从两人身上扯下,看着怀里的人黑发逐渐恢复了原样,南禹司伸手想要摸一摸沧麟眼角的那朵彼岸花,可他的手还没落下,那花便消失不见。
南禹司盯着沧麟的脸,他想到,以往他与沧麟在一处,无论出了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先撑不下去先晕倒,如今看着有些虚弱的沧麟,反倒勾起了一个笑。
“如今即便你撑不住了,你的背后,还有我在。”南禹司伸手描绘沧麟的轮廓。
骨节分明的手指才刚刚碰到沧麟的脸颊,那人便猛的睁开了眼睛,那一瞬间南禹司看到了沧麟火红的一双眼睛。
那眼睛仿佛一个旋涡,随时都能把旁人吸进去一样,可只有一瞬间,那红色便消失不见,盯着南禹司的是一双漆黑的,深邃的眼睛。
南禹司的手还放在沧麟的脸颊上,可主人家突然醒过来,并且盯着自己看,这被人抓包的场景真是让人不好意思。
“那个……”
南禹司的你醒了还没说出口,就被沧麟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沧麟那时候知道南禹司所指的路的尽头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们,可除了这条路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并且那岩浆水,沧麟并不在怕的,千年前经过地狱之火的洗髓,这世间在没有什么火能够拦住沧麟的去路。
“你要做什么?”
他将南禹司压在身下,双手紧握南禹司的手腕,刚刚那岩浆水被他吸进体内的时候,千年前被地狱火洗髓的场景如数涌进了脑子里。
一同涌进沧麟脑子里的,还有得知了那人挖心而死的悲痛,猛地睁开眼睛,却与南禹司的一双清澈的杏眼撞在一处。
眼前的人杏眼清澈,虽说眉间缺少了那一朵赤莲,此时正怔怔的盯着自己看,他的眼睛水汪汪的,眼神却是闪烁不已。
自己要做什么?在沧麟问出这句话之前,南禹司还真没想做什么,就想摸摸沧麟的脸罢了,可现在被这仙人一般的男子压在身下,南禹司脑袋里冒出了一些脸红心跳的想法。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