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梦被攥得胳膊生生作痛,使劲地咬着下唇却不敢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
安子琪的冷眸像刺刀一般,扎进尤梦的每一寸肌肤。尤梦想要得到的一切在她看来就在眼前了,如果她现在选择了白媚银,华言松必死无疑,那她呢?她还能得到她想要的吗?而她要是选择华言松,白媚银必定会坐牢,可是,华言松答应了她会帮白媚银的罪行减到最轻。所以,尤梦在几天几夜的挣扎之后,她痛苦的做出了决定——用白媚银三年的牢狱生活换取她想要的金钱。
安子琪猜对了,尤梦在约她来之前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华言松的决定,而她找安子琪来,也只是想让安子琪帮她劝白媚银。在尤梦的想法中,三年之后,小白出狱的时候,她已经拿到了自己的那份财产,并且和华言松和平离婚,她认为有了这笔钱她就可以和白媚银宽裕的过完后半生了,从此,不再分开,不再为生计奔波。
☆、法网恢恢
安子琪望向尤梦的眼神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似乎要吞没尤梦,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攥住尤梦的手再微微颤抖。安子琪松开了尤梦,握紧着拳头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良久,拳头渐渐地展开了,拿起自己的那杯咖啡一饮而尽,站起身没有去看尤梦,径直向门外走去,临离开时,只淡淡的留下了一句话,“不要等到一切都无法改变的时候,再去后悔。”
尤梦望着安子琪走出去的背影,眼泪再一次地夺眶而出。她明白安子琪这句话的意思,安子琪是在说自己,尤梦虽然没有白媚银了解安子琪的事情多,但是,多少她也知道一些。如果当年安子琪能够再坚定一些,如果当年安子琪能够像这几年一样努力奋斗,也许,她和莫家小姐就不会发生那件事情了,也许,她们现在可以过得还不错。可是,永远没有如果,那场事情是无法挽回的,就算安子琪现在再努力多少倍,也是于事无补。
直到阳光照进咖啡厅的光线慢慢缩短,尤梦才止住了泪水,低头望见那杯浸满泪水的苦咖啡,慢慢举起,缓缓饮进,苦涩顺着喉咙直进胃里,有那么一刻,这苦涩曾望见心房。
几日以来,安子琪和冉父他们在探讨着案情,商量着对策。安子琪没有和冉父提起她去见尤梦的事情,不过,此时冉父他们已将矛头指向了华言松,只是,大部分是猜测与推理,证据还不够充分。
30日早上,当安子琪推开大门时,几日的连雨天终于过去了,天气格外晴朗。安子琪立在影楼门口,望着那一望无际的蓝天,心情也好了很多。她想起了早上醒来时萧冉给她发的信息,一番安慰暖心的话语刻入她的脑海中,而末尾应是那句“想你……”
法庭上,安子琪再次看到了小白,她被法警带到了被告席上,原本就纤细的身材,现在变得更加瘦弱。小白转身看到安子琪时,抿了抿嘴,对着安子琪微微颔首。安子琪心中却是一阵酸楚,说不出的五味杂陈在心中翻腾着。
庭审间双方各执一词,证人被一一带上来陈诉,唇枪舌战中安子琪没有找到尤梦的身影,低眸思索着,尤梦或许不会来了,她已经选择的华言松。正当这时,从小白律师的口中提到了华言松背包中的合同,律师将合同递交给法官,并且还有那份华言松和受害人姐姐所签的那份协议,安子琪顿时一惊,抬头看了看律师,又四处环顾去找那个人,可是,终究没能找到。华言松再次被提审,这次明显眼神中出现了慌张的神情,应对律师咄咄逼人的问题,也是似有若无的躲闪,怎样都没能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解释协议的内容。
庭审结束了,安子琪和律师面上都献出了久违的笑容,临离开法庭时,安子琪与小白对眸间,也看到了小白眼中的希望,安子琪对着小白点点头。
几日后的审判如愿所致,华言松背叛故意杀人罪,当场被关押等待枪决。受害人的姐姐被视为同伙,一同关押,这段日子以来受害人的所有住院医药费全部由华言松支付,再加上给受害人家属的补偿金,七七八八的费用加在一起,法院决定拍卖华言松名下的产权抵押罚款。可是,自始至终法院都没有提到华言松妻子尤梦的名字。
案子终于结束了,小白被当庭释放,她与安子琪一同走出法院大楼的时候,安子琪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电话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