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与潇情绪平稳,点点头,“那应该抓紧,她年纪不小了。”
韦安如忍不住,“我真笑死,你妈没催你找对象就算了,你还催起她了。”
“我不催,我只是没意见。”
柳墨把车窗打开,春风都灌进来,她忍不住跟着车里音乐,和唱了几句。
轻柔低缓,润泽心涧。
慕与潇在歌声里逐渐放松,她已经很久没听柳墨唱歌了。
那年她们在一起过暑假,夜
\t\t\t\t\t\t\t\t\t', '\t')('\t\t\t\t晚睡不着去屋顶喂蚊子,柳墨轻哼着民谣。
慕与潇跟她说:“如果以后你做个歌手,你的每一场演出我都会去听。”
“谢谢谬赞,是因为我唱得好听,所以每一场都听?”
“是因为你是柳墨。”
慕与潇说:“我希望你有份鲜亮的职业,这样,我会有更多关注你的机会。”
“那要求可太高了,我不做歌手,你怎么办?”
慕与潇想了想,告诉她:“你做什么,我都会关注。比如你做个书法家,我也会做你的粉丝,看所有关于你的作品;你做商人,我就买你在售的所有产品。”
“如果你做个普通人,朝九晚五……”
“然后呢?”
“我就去做你的同事。”
慕与潇朝她粲然笑了笑。
柳墨又唱起歌,歌声婉转,但是被起夜的外婆打断。
喊她们俩赶紧睡觉,明天早起去赶集。
……
“今天某个瞬间,让我想到在外婆家的时候。”
“我也想到了。”
慕与潇说。
她在柳墨房间,夜色浓郁,她没回忆起旁的,只说:“后来我再看清水文,都想到你。”
“看不清水的呢?”
慕与潇老实说:“还是只会想你。”
“但我不会再感到抱歉。”
第26章事故
春雾把夜晚打得潮湿,幽幽淡淡,一方一方的窗户格里,灯光晃动着情绪各异的人影。
远远旁观,被拉长或异化的影子里,无声困囿着诸多执念。
慕与潇站在柳墨面前,感到自己也被雾气包裹,连发丝都是湿漉漉的,没半点清爽痛快。
但她就静静站在那,把心底深处的想法吐露出来后,也没有着急离开现场。
她可以正视自己的过往和现在。
慕与潇刚开始工作时,大四还没毕业,她单独跟随采访的第一个客户,是一个退休教师。
阿姨虽然才退休,白头发却让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大,她一直独居。
巧的是,她跟慕与潇一样,逝去的另一半也是女人。另一半离世五年,留下了一堆日记本。
阿姨当年就没翻完,因为在她伤心过度,想通过爱人的文字去怀念她时,发现字里行间虽有熟悉,也有遮掩不住的陌生感。
比如其中某一本的某一页,她从中敏锐地发现,居然有类似精神出轨的忠实描写。
于是从此搁置。
但是五年后,她被那堆日记扰得夜不能寐,那些文字成了她的入梦素材和走不出的困局。
慕与潇耐心十足,起早贪黑替她把日记里的文字梳理一遍,把她想看的和不想看的部分都分好类,整理成文稿给她。
也从中找到她爱人的执念,即在病中,为自己不能陪她走到老而自责痛苦。
痛苦到否定这一段,如果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就好了,她会跟别的人相濡以沫,白首到老。
她们相依为命多年,她爱人临死前还在担心当这世上没有人陪伴她,她怎么办?
她能不能找到新的寄托?
所以,她依附在日记本上的执念,企图通过把日记内容重复给她,带给她充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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