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光,看到她可以走那条不留有遗憾的路。
但是,临出发前。
她按着慕与潇的建议,把笔放下了。
她什么也没有解释。
一度,慕与潇胆战心惊,后悔这个提议了。
柳墨问她:“这个故事,你起了名字吗?”
“用了笔的名字。”
韶年,最美好的岁月,可以跑着追逐未来与梦想。
尽管梦碎了,流动的时间也被截止,但那段年华永远耀眼。
“就用现成的?”
柳墨的语气听上去淡淡的,似乎嫌她敷衍。
慕与潇解释说:“也想了几个别的,但往生稿的名字本来就不是最关键,与其画蛇添足,不如就用故事里现成的典。”
“你认为呢,如果你不喜欢,我把其它几个名字发给你,你选。”
她还没有忘记,柳墨是她的甲方。
柳墨听完没再揪着不放,“不了,那就用‘韶年’吧,妈妈会喜欢的。”
“嗯,这两个字……”
慕与潇想说,应该没有人会不喜欢。
但柳墨就像修了读心术,告诉她:“我没有喜欢的理由。”
如果放在这次采访前,慕与潇或许不能理解这句话。
因为在她看来,青春年少时的柳墨,是天之骄子,是绍城水乡里最清澈动人的那一条溪流。
皎洁如明月,可爱得、“恶劣”得似电影主角。
外貌不用说,喜欢她的人太多太多。
慕与潇初中时,不知哪里走漏的消息,就有男高中生跑来她们学校,找到她,问柳墨是不是她姐。
给她买吃买喝,想讨好她,从她嘴里套信息。
她说:“不是。”
她说:“我们不熟。”
她说:“你认为柳墨认识我吗?亲戚,八竿子打不着的。”
别人再怎么不依不饶,她也不理,不生气也不配合。
后来发现她嘴硬又难骗,找她的人就少了。
但三不五时,总有人想试一试。
她很吝啬,她一句话也没帮忙传。
可能柳墨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她的联系方式,想知道她家住址。
也可能柳墨知道,说不准嘉云也会被骚扰。
除外貌以外,柳国那时候生意有了起色,张俪因为亲生女儿嘉云还在,对继女不算吝啬。
柳墨总是光鲜亮丽地出现,她把所有衣服都穿得让人想跟风模仿。
柳墨的成绩是年纪前几,柳墨有一笔可以出省比赛的好字,柳墨对任何人都和善尊重。
温柔,可爱,聪明,漂亮。
一个女生可以有的优点,她都占尽了。
这样的人在读书期间,应该一点遗憾都没有才是。
但偏偏不是。
命运在某种程度上公平得残忍,柳墨的青春,在完美的外表之下,是一道道被割着的血淋淋。
她看到了最幽暗的人性,失去了内心所有的支柱,饱受着痛苦。
但她必须微笑示人,必须温和待人。
她要向她的父亲展示,她没有遗传任何精神方面的疾病。
在这样的情况下,柳墨仍然在大众意义上健康成长,成为了一个对社会有贡献而非危害的人。
最大的坏,也不过是偶尔欺负欺负一个叫慕与潇的人。
慕与潇感同身受下来,认为柳墨简直是一个天然高道德的好人。
是模范代表!
这是这两天写稿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