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近墨者黑。”然后对着银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说:“哎我说,这就是你徒弟?人好好的一树苗,怎么就愣是被你拿酒浇歪了呢?你看他现在这副模样,跟你以前一个德行。”
陆上清摸了摸鼻子,无奈此人乃是前辈,只好放弃了横踢一脚的打算,温和地笑道:“您好,我是血鹰。”
顾立军斜着眼睛哼了一声:“嗯,装个屁呀,刚想踢我来着吧?”
陆上清温和地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您也太欠了。”
银狐闻言大笑,连说:“说得好!”
陆上清说完也不管顾立军一脸的青绿,转身就进厨房捞鸟蛋去了。
顾立军鼻孔冲天地对银狐吼:“你这怎么教育的?啊?!他还有教养没有?!”
银狐笑得止不住,边擦笑出的眼泪边说:“没事去招惹他,你可不是欠么?”
顾立军指着银狐的鼻子咆哮道:“我可告诉你啊老狐狸,让这小子给我滚出来道歉,否则我把带来的酒全砸了!”
顾立军刚吼完,陆上清就悠哉悠哉地走出来了,恭恭敬敬地在他面前站稳,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师伯,小清知错,请您别跟我一般见识了。”说完又悠哉悠哉地进厨房接着做饭去了。
顾立军的表情登时就精彩了,好小子,为酒也是拼了,果然是银狐一手教出来的。
银狐笑得就差在地上滚了,还不忘赶紧对叶勇康吩咐:“把女儿红放我屋子里!”
等顾立军安顿下来,吃过饭,银狐才对叶勇康招了招手:“小叶,跟我来。”
叶勇康从早上开始就没明白,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听师父叫就赶紧跟去了。
银狐坐在床上轻声道:“把门关了。”
叶勇康一见师父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顿觉大事不妙,身后抽着疼了一下,就不自觉地伸手捂住后退了一小步,站着没动。
银狐温和地笑着问:“躲?”
叶勇康腿都软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昨天的疼还没消,要是今天再挨,叶勇康就觉得,还不如去抱着大蟒蛇睡一宿。
银狐轻声道:“最后一遍,门关上,过来。”
叶勇康脸都白了,可师命难违,他只好磨磨蹭蹭地关上了门。
顾立军正坐在一边看着苏云舸劈柴,瞥见叶勇康慢慢把门关上了,心里顿时就好奇难耐,想知道银狐会怎么收拾这毛小子,于是蹑手蹑脚地跑过去想要偷听,可人刚到门口,门缝里就倏的窜出来一把利剑,正贴着他的脸,顾立军只好讪讪地走开了。
等确定人走了,银狐才收了剑,好整以暇地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可连个声响都没有。叶勇康大气都不敢出,咬着嘴唇垂着头,愣是不敢动。
银狐终于面向墙壁站着不动了,过了一会儿才叹息般地轻声说:“给我跪下。”
叶勇康“扑腾”就跪在了地上,磕得膝盖生疼,也不敢去揉,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