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鲁莽了。”
余建国就对陆上清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伸手指着他,对银狐笑道:“你徒弟?”
银狐但笑不语,只对陆上清指了指厨房,后者就训练有素地去沏茶了。
余建国看着陆上清挺拔的身姿,点头笑道:“我们都老了。”
银狐立刻很不给面子地笑道:“是你老了。”
余建国仰天大笑,摇摇头说:“人活一辈子,都有年老时,但生命,是无止境的。”
银狐笑了笑,抬手对人做了个请:“进去说话。”然后对叶勇康吩咐:“去给你师兄打下手。”
叶勇康本想跟着师父,现在师父赶人了,可他再不济也不想单独去找师兄,于是脱口而出:“我去接曹帅帅!”说完转身就要走。
“站住,”银狐立刻叫住他:“他来去坐飞机,你去哪儿接他?”
叶勇康被噎住了,支支吾吾地扯道:“那我去……我抓老鼠喂小蛇!”话一出口,自己都佩服自己,简直太聪明了。
银狐早看透了这人的心思,本想借这次机会让他跟陆上清好好相处,没想到还是不行,强扭的瓜不甜,银狐就暗自叹了口气,纵容地点头笑道:“不许跑远,别进林子深处。”
叶勇康立刻点头:“嗯!好!”然后吹了声哨,叫来了小蛇,拽起还云里雾里的蛇就撒丫子跑了。
余建国看着人跑远了,跟银狐进了屋子落座,才摇头晃脑地笑道:“我相信你看不走眼,可我真的看不出来。”
陆上清进来给两人倒了茶,不声不响地退出去,关上了门。银狐举起清茶小饮一口,轻笑道:“他本来就不是。”
余建国摇摇头:“如果这是糖罐子,你带一百个来都没问题,可这是吗?”
银狐捻着茶杯沉默不语,半晌才叹声道:“等这次结束,就再不让他来了。”
余建国又摇了摇头,低声说:“一次都不行,万一他出什么事,不说你心难不难过,先说你怎么跟他家人交待?”
银狐沉默片刻,故作轻松地笑道:“他没有家人,只有个小白狗。”
余建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太任性了,你还年轻,我怕你后悔。”
银狐笑道:“只让他跟着老楚,等我们…”
“跟着谁也不行!”余建国打断银狐的话低吼道,“我看了四十五年的人,是不是那块料,我一眼就知道。你怎么收下他的?”
银狐缓缓地敛了笑意,沉默了半晌,才叹息道:“看走眼了。”
余建国一愣,眉头拧成了个麻花,小心地问:“怎么回事?”
银狐轻笑一声,低语道:“当初他母亲吸毒,父亲被毒贩子打死,他沉默寡言,整个人像是一团火,我就挑中了他。”
余建国吃了一惊,没想到那么干净的人竟然有如此不堪的过往,顺着话问道:“他母亲吸毒死了?”
银狐点了点头,接着说:“特训一年,他不学潜伏,不学暗杀,非缠着我学追踪。后来,他真的找到了那毒贩子的藏身地,搜集够了证据,把他移交法院,依法枪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