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是实诚。但他给了我太多震撼。从那以后,我为了再看到那样的眼神,就再没吓唬过人。以前被我欺负过的,后来也成了朋友,到现在还有联系。”
苏云舸点头说:“挺好。”
陆上修就点了点头,接着说:“我发现,人只要想改变自己,是很容易的。也许只是一个瞬间,一个很小的东西,就会把人改变。
“有人因为一念之差犯了错,这不是不可饶恕的,不能因为一件事就给一个人下定论。板上钉钉,一锤子打死,永远都是偏激的。
“人是会变的,有人觉得是环境造就,但我觉得更多的是自己的心态。自己不肯改变自己,旁人说再多也是没用的。”
苏云舸就点着头说:“哥,我知道您的意思,我错了。”
陆上修点了点头,停了车对人说:“哥相信,那只是你的一念之差,谁小时候都犯过浑,哥理解。但哥不能原谅你。这件事,触犯了我的底线,我相信,它也会触犯到将来的你的底线。小云,如果哥这次不教训你,就真的是对不起你。”
苏云舸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坦然地笑道:“哥,谢谢您。”
陆上修摇了摇头:“哥不需要你谢,哥需要你的反思,需要你自我检讨。”
苏云舸乖顺地说:“我去写。您不去公司?”
“去拿家法,”陆上修吩咐道,“还有笔和本,哥带你去公司,看着你写。”
苏云舸凝噎片刻,终于问道:“哥,您公司…”
“我有自己的办公室,”陆上修打断人的话说,“快去吧。”
苏云舸终于放弃了挣扎,听话地去拿东西了。
等人回来,陆上修就发车去了公司。他的公司已初具规模,大家紧张地工作着,甚至对陆上修看都不看一眼,只有一些需要签字的,才会有人冲到他面前递交文件。
苏云舸跟着人过关斩将似的进了楼上的办公室,顿觉耳根清净了不少,由衷地说:“哥,您真了不起。”
陆上修笑了笑,走到办公桌跟前,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去把椅子搬过来,坐我旁边写。字数不要求,但要一条一条地罗列清楚,每一条都先写错哪里了,再写为什么这么做,然后写你会怎么改正。全部写完之后,加上日期和你的名字,拿来给我看。”
苏云舸就利落地搬了椅子过去,真就听话地开始写检讨书了。
陆上修一夜未睡,却没有丝毫睡意,坐在一边开始处理文件了。
不多时,苏云舸就完成了自己的作品,乖顺地递给陆上修说:“哥,我写完了。”
陆上修接过来大致看了看,就点了点头,站起来稍微收拾了一下桌子,腾出来一块桌面,对人吩咐道:“裤子脱了,趴桌子上。”说完就去反锁了门。
苏云舸就脱了裤子,弯腰趴在桌子上回头问道:“哥,您这儿隔音没问题吧?”
“没问题,”陆上修把检讨书递给人说,“拿着,一条一条地念,我说念你再念。”然后就拿起木板在人本就伤痕累累的屁股上比了比,不忍心地叹了口气,举起板子说:“念。”
苏云舸就用标准的普通话念道:“1、我威胁同学。”
话音刚落,木板就重重地拍到了身后,一下接着一下,清脆的着肉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不停地回响着,苏云舸疼得绷紧了腰身,觉得像是千万只蚂蚁顺着脊梁杆咬遍了全身,身后新伤加旧痕,那滋味真叫一个刺激。
陆上修连着重打了十板子,让人缓过劲了才说:“接着念。”
苏云舸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接着念道:“因为虚荣心,我觉得如果大家都怕我,那样会很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