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远全身血肉沿着黑纹裂开来露出森白的骨头,散着魔气黑芒时,一道耀眼的白光穿破黑雾,将疯狂的人影全身笼罩进去。狂风舞过,飞沙走石,白光凌厉洞穿虚妄,直冲云霄,堪破了神墟石柱领域。
待光芒散尽,黑雾消融,如魔神般毁灭万物的血影,已然消失不见。
往日里寂静毫无人气的耳钉空间中,响起了扑通落水声,紧接着一道震天动地地嘶吼猛然炸响,万里晴空被蒙上黑雾,竹楼外界整片空间似乎都暗淡了。
凌远被狠狠砸进水池中全身被禁锢,理智全无,指甲嵌进石头中,刮出深深血迹,直至指甲脱离,血丝融进绿莹莹的温水里,瞬间消失,连血腥味都没有。
无尽魔气在体内横行,狰狞鬼头咆哮,却完全通过凌远的口中传出,说不出的诡异。全身黑纹在绿水中逐渐变淡,却变淡的刹那还会有新的纹路显现出来,溢出的血液全部渗入温水中,被分解成灵气滋润全身。
魔念产之于心,发之于肺腑,遍及奇经八脉,浸染全身血液,集人之所欲伺机而发。一旦被毁,轻则一身修行毁于一旦,重则形神俱灭。
域曾经告诫过凌远在晋升洪级时要先压制住,找一块仙灵圣地布禁忌四方阵,在晋级刹那诱导出魔念引出体外!这方法并不难,以至于凌远并未把魔念当回事,可事与愿违,被迫晋级魔念再次百倍难度增长,已经远远超出了凌远所能承受的范围。
此时的凌远如同疯狂的凶兽,狠狠砸在禁制上,半空中砸出四溅的鲜血,却始终无法突破,最后如同失了力般重重喘息,喉管中发出阵阵低吼,血红眸子死死盯着水池旁站着的白衣人。
域静静地立在上方,嗓音清冽如山涧清泉:“运转精神力压制魔念,摒弃所有杂思,一心抵抗魔气。”
凌远裸着全身,光洁皮肤上布满了诡异纹路,魔气弥漫,有一种妖冶的野性美。听到这番话,顿时全身一震,滚烫的鲜血猛然喷了出来。
尖厉嘶吼声恍若鬼怪磨灭时的不堪,凌远的瞳孔红得像滴落的鲜血,泛着挣扎着的痛苦之色,犹如万千蛊虫钻心。
域踏出一步,缓缓沉入水中,如履平地般走到凌远面前。
电光火石间,一道残影直袭向白衣人的面门,后者目不斜视,径直扣住布满黑纹的手腕,尖锐的利爪在眼角半寸处停下,再难动分毫。
“肮脏秽物,滚出他的身体。”
域目光一凛,紧扣住的手腕处涌进淡淡白光,黑纹溃败向后缩,露出半截白皙手臂,隐隐有些忌惮,却依旧恋恋不舍不肯离去。
耀眼白光从域的身体中散发出来,直袭凌远眉心,一道禁制瞬间形成,魔物失去了凌远身体的控制权,浓烈的黑气在体表蔓延开来,荡出繁复的纹路,如同妖异的地狱之花。
“魔气太杂,混淆凌乱,控制起来万分复杂,得聚气归一。凌远,接下来配合我,摒除杂念,按我说的做。”
域走到凌远面前,俯身贴近他的耳际,恍若情人间的低喃。他顺势把握着的手臂搭在自己后颈上,一只手附在凌远腰际,另一只手沿着背脊穴位向上游走。
“精神力压制将魔念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利用天雷威慑压缩至最小,迎着我所指的穴位打通归一之道。”
尽管全身被魔念束缚,但本能反应依旧让他做到了域所说的,那道禁制不仅控制了身体甚至还对魔念起到一定威慑力,天雷是灵魂克星,魔念有部分神念,被压制的刹那,不堪重负的身体终于停止了继续自毁之路。
域冰冷的脸颊贴着凌远的皮肤,柔顺的长发倾泻而下,一只手环过腰际就没再动过,另一只手经由背脊向上,穿过某条未知的经脉,点到肩头的穴位,移到正面,指法不轻不重流露着某种韵律,所过之处顿生奇异舒爽。
被压制的魔念散着恐怖的黑气腐烂了周围无数细小经脉,却生生沿着域所指的那一条前进,费尽全身元力将其逼进未知经脉的刹那,被全毁的身体瞬间轻松下来,魔念的衍生物围转在灵魂周围伺机行动,无时无刻不想令其精神崩溃。
未知穴道被迫苏醒,随着域的动作正面朝下延伸出一道闪亮着金色光芒的轨迹。
凄厉嘶吼声在经脉中炸响,无数道魔念逐渐走向单一,不同于自毁时狂暴的能量摧毁灵魂的疯狂,也不是无数长着熟悉人脸的怪物逼着自己厮杀,更不是最信任的同伴刺向自己胸口的利剑……
随着魔念压制道一半,凌远意识觉醒过来。瞬间,一股难言燥热瞬间席卷全身,并且越来越强烈,诡异的萌动让全身血液沸腾,措手不及。那只冰冷的手带来的触感越来越清晰,引动着人体内最原始的蠢蠢欲动。
不同于钻心的痛楚,这种难言的感受却仿佛噬骨之蛆,比之于本能还要强烈无数倍,全身被禁锢,不能动,无法动!
凌远双目血红,全身泛着妖冶红光,涌动的黑色纹路如同糜烂的花朵,在泛红的身体上显示出无与伦比的诱惑力。他额上掉下一滴滴汗珠,嘴唇微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除去缓缓下移的手,域附在他身上淡淡的呼吸都能让悸动成败上千倍扩大,难言的痛楚在脑海中炸响,快无法思考了……
一个荒诞的念头如电光般在脑海中炸响。
不会的,不可能!
现实却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哪怕再惊诧再不可思议,但依旧不以人意志为转移。
域的手不带丝毫滞留地在腹部下方绕圈,简直就像在故意挑逗。湿润的触感从耳朵上传来,极尽暧昧。域吻上了自己的脸廓慢慢下移,凌远瞬间睁大眼,呼吸加剧,呆滞了。
如同千万只蚂蚁在骨骼上爬行,全身血液向下腹聚集,难耐的躁动让他失了理智,绷紧手臂,搂住域的身体贴近自己,身下某处高高立起,已经胀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紧紧抓住域笨拙地亲吻他的颈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高高立起的硬物在域身上摩挲,温软的布料不似皮肤的冰凉,终是消不了那份滚烫炙热。凌远脸色惨白,全身战栗,生理性的眼泪被逼在眼眶中旋转,硬是不肯掉落下来,他张张嘴,无声呜咽。
身下硬物得不到安慰,再次充血胀大,青筋直暴,喉管深处溢出无比痛苦兽吼声,凌远看了一眼域微微错开的身体,浑身颤抖,充满了绝望。
如果可以,他宁愿被魔念虐死,也不想以这个丑陋的姿态禁锢在这人面前。
可就在他正要闭眼的刹那,僵硬战栗地身体猛地颤抖了下。
域放在他腹部的手下移,握住了胀大的硬物,凌远瞬间瞳孔微缩,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那只完美的手正在有规律地上下套/弄,这双手属于那个洁癖到无以复加的人,属于那个在第一次见到时就被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不想见光的人……
凌远痛恨此时附和着手下动作,放荡地扭动着腰肢求欢的自己,痛恨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切……直至铺天盖地的快感湮没了仅剩的理智,露在外的皮肤满是妖艳的红色纠缠着诡异的纹路,直至脸上那份屈辱被染上靡色,只剩癫狂。
带着罪孽的艳丽如同地狱最妖冶撩人的花朵,明知道是禁忌,却依旧乐此不疲,以至于快感如洪水般汹涌远远超出了想象,似乎失去了全身血液,只剩最原始的饥渴。
凌远紧紧勾住域的脖子,发疯似的贴着他的胸膛,隔着布料摩挲,却始终像是无法满足……哪怕快感如潮,哪怕陌生的触动迷乱了心灵,此刻他甚至想撕碎这人的衣料,啃咬他的皮肤,全身上下……
“啊……嗯啊……哈……”
甜腻糜烂的低喘声从喉咙深处溢出,血红的眼底挡着淫靡的水光,伴着脸上的潮红,像极了极尽欢愉之时的邀请……
域加快了手下的动作,轻咬他的耳垂,嗓音刻意压低的沙哑带着情人般的呢喃,好比最催情的圣药。
“只要泄出来就好。这种方法最简单,却也最难。因为,这是修士的禁忌。”
上下套/弄了数十分钟,期间域亲吻他的耳垂喉结胸膛,搅乱了他的心跳,凌乱了意识,直至皮肤泡的松软,温热的水流冲刷下,一道白浊喷射而出,持续泄了一分钟才停下来,识海中咆哮的魔气渐渐消散,大脑恢复清明。
禁制被解除,妖冶的纹路渐渐隐去,一口黑血喷涌而出,瘫软下来。
域吻上他的嘴角,漆黑的长发倾泻而下,晃过凌远失去焦距的眼。
第43章 我想吻你
不要纵容我,因为,这会让我得寸进尺。――域
温润的水池散着蓬勃的灵气,周围的竹林郁郁葱葱,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半晌,凌远才睁开眼,眼里什么也没有。
面前的人,直直地站在水池中,洁白的衣袍却没有沾上半点水渍,绿莹莹的温水在离他身体半寸处的地方不再涌动,似乎被无形壁障挡住。
将这肮脏的水全数隔开。
域依旧万年不化的冰冷神情,仿佛天塌地陷也不会有丝毫破碎,他静静地看着凌远,嗓音清冽如泉。
“失礼了。”
此话一说,仿佛打破了某个脆弱的壁垒,一瞬间安宁祥和的假象被打碎。
凌远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变,却忍不住浑身颤抖,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隐藏在心底的丑陋情感被逼着挖出来,展现在最不该出现的人面前……
在那人眼里,却只是礼貌而已。
他躺倒在水池边,抬起胳膊,挡住双眼。
“……还真是狡猾啊。”
这个在外人眼里看不透摸不着,处事不惊似乎无所畏惧的青年,正倚靠在碎石上,双手发抖隐在身侧,露在外的尖细下巴微微扬起,显得格外脆弱。
域长身玉立,明明在绿水间,却仿佛在画面之外,漆黑的长发随风舞动,白皙的脸若隐若现。
好半晌,他才说:“你是在诱惑我吗?”
耳膜爆破,其实并非听得很清楚。这句话有些长,凌远隐隐只听到诱惑两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他嘲讽地勾起嘴角,淡笑:“这算哪门子的诱惑。”
一阵清风袭来,似有发丝拂过脸颊。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是你要求的,我都会去做。你不用多想,更不用觉得苦恼,你可以依赖我,请你更依赖我一点……可最好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说出不符合你性格的话,这样,会让我以为,我可以这样――”
这句话实在太长,哪怕耗尽精神力弥补听力的不足也依旧断断续续没听清,最后只剩下嗡嗡声。
正在凌远思索着是什么意思时,话音刚落,一只冰凉的手臂环过自己腰际,紧接着被扣住后脑,一道巨力拉近,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能感受到冰凉的呼吸……
凌远神色微怔,唇瓣被湿润的舌尖扫过,冰凉的呼吸透过毛孔,环过腰际的手上下抚摸,极尽温柔暧昧,引得身体战栗。
域的衣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脱去,紧贴着的胸膛摩挲着。凌远能感受到冰凉的肌肤传来细腻触感,美妙刻骨,滚烫血液往下方聚集,快感袭来,全身细胞都在战栗。
这个意图太过明显,凌远呼吸愈加急促,在状况愈演愈烈的刹那,猛地把域推开。
拿下自己挡住双眼的手臂,脸上的表情出人意料的陌生。域瞳孔微缩,定定地看着凌远缓缓睁开的眼睛。
漆黑的瞳孔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散着森冷寒芒,傲然不可一世,却透着漫不经心的嘲弄。
“这是禁忌。”
嗓音不带丝毫情绪,像是从遥远时空传来,诡异而严肃。令人窒息的凝重只有刹那,短得像是错觉,可对面的域却突然呆滞了,凌远仿佛听到了冷静的面具碎裂的咔嚓声。
还没等凌远看清,就被人一把抓进怀中,紧紧抱住,像是要把人狠狠揉碎在血肉中,那种让空气都凝固的悲伤,莫名的有些熟悉。
“我喜欢你。”
被凝重的悲怆重重包裹的凌远,似乎感觉某一刻域颤抖了下,充斥大脑的嗡嗡声一刻不曾当机过,有一个瞬间他感觉域好像说了些什么。
无形壁障挡在外的绿水突然冲破了阻隔激荡在域无垢的身上,有几滴径直落进凌远的耳朵里,嗡嗡声突然被隔开,世界再次安静了。
触感变得更加深刻,从来没有哪一刻域的情绪这么明显的流露出来,也从来没有哪一刻凌远这么深刻地感觉到,自己对他来说好像真的很重要。
“域,我想吻你。”
凌远勾着他的颈项,笑得纯真年少,在域呆滞的目光中,狠狠咬上了他的唇。
舌尖毫不费力地撬开唇齿,探进柔软的口腔,却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热烈回应,旖旎水声溢出口,如同世间最亢奋的灵药。
域的脸很小,比凌远的巴掌心还要小很多。强吻他的人此时把手指放肆地抚上耳朵插入发丝中,手心在他骨感的脸部轮廓线上摩挲,冰凉滑腻,如同抚摸最精致的艺术品。
这个人超越了世间所有凡尘俗物,不惹尘埃,如同天山寒冰万年不化的脸,精致完美其实并不女气,只是与世间一切格格不入。
美得不真实。
此刻,这人与自己坦诚相对,做着人世间最亲密糜乱的事,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引动最深层的欲/望。
域抚摸着凌远的身体,揉捏着胸前的两点,绕着某条隐秘的纹路缓缓滑过,身上的人顿时一阵战栗。
他扣住凌远的后脑,趁其松懈的刹那舌尖探进凌远的口中,贴着舌根向下,到达最末端时,灵巧地勾起尖端从下到上划过,在上颚处来回舔过。
人的口腔最敏感的地方依次被撩拨,顿时一股邪火从凌远下腹处升起,萎靡的某物又有了抬头的趋势,瞬间被人握在手中有规律地套动,很快就硬了起来,慢慢变得粗大。
域环过凌远的双肩,沿着脊椎线向下,一直到末端处貌似不经意地划了几下。
那几下像是在隐秘处划动,股沟处一阵颤抖。
意乱情迷中的凌远像是猛然间惊醒了,他睁开眼,正对上域波动的眼,似在询问。心脏以不可思议的频率跳动,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他耳根微红,猛地闭上了眼,舔了域的唇一下。
“域,抱我。”
嗓音沙哑,如同沙漠中的饿狼,双眼闭上的刹那似乎闪过淡淡幽光。
凌远抬起双腿,紧紧夹住域的腰,扶着他的头,长长的发抓在手里。胸前的凸起被含进口中添咬,压抑的低喘时不时溢出口,甜腻悸动。
“啊……不要咬……嗯哈……啊!!……”
在特意照料下,被握在手中的硬物愈加粗大,凌远的皮肤透着诱惑的色泽,破碎的呻/吟溢出口格外糜旎。股沟在挑弄中收缩,把握着时机,放在脊椎末端划动的手慢慢下移,指腹拂过褶皱,引得幽口阵阵缩动。
域低笑出声,牙齿轻轻咬过胸前凸起,凌远陡然叫出声,却在刹那间阖上,一股腥甜味弥漫开来,身体瞬间僵硬,压抑着变调的吟叫。
就在刚才的一瞬,借着水的润滑,域的一根手指轻易地滑了进去缓缓抽动起来。前面也不忘安抚,强烈的快感如潮水般袭来,瞬间泯灭了凌远的理智。
“嗯啊……哈……域,域……哈啊……”
域轻添胸前向上,沿着胸线攀上喉咙,在喉结处啃咬,而后将耳垂含进口中,轻巧地在耳中渡气。凌远瞬间毛孔收缩,犹如万千电流激荡,握着发丝的手都忍不住下移抚摸光凉的背脊,放在颈后的手也穿过发丝在域的后脑摩挲。
快感迸发的刹那,域探进去第二根手指,缓缓抽动。
沿着耳垂轻舔,舔过脸颊,含住唇,深深亲吻。
手指在里头进出,狠狠探进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