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末世]他说他是神明作者:谢子舒
第18节
他饶有兴致地上下看着长秋被捆绑的模样,然后拍了拍手,“百里公子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长秋疑惑着问道,“阿初?……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阿初反笑,“你该问的,是你自己吧?百里长秋。”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能通过qaq审文大大手下留情
沈长秋这名字,很是讥讽。
好攻上辈子都是渣渣。
你们还希望沈初x长秋吗233
☆、59就此作罢
长秋看着那不再熟悉的沈初,心里泛上凉意,毕竟聪敏,他不敢置信地问道:“你骗我?”
只这一句,就已包括许多。
沈初收住笑看着他,面无表情,“是啊。你现在才知道?”他走到百里长秋面前,狠狠地抬腿踩着他的手,嘴角是冰冷的笑意,“百里长秋,我从一开始就想着把你的权势全都夺到自己手中,本来想着看在你是我恩师的份上,尚且让你安享晚年。没想到啊,天之骄子的百里少帅,而今的百里元帅,啊不对,现在已经不是元帅了……呵,有谁会知道,百里长秋竟是对自己的学生怀有不伦之恋的同性恋呢?想着自己的学生而自/慰,对自己的学生大张双/腿,又跟别的男人醉酒欢/爱,啧啧啧,我上过的男人中还真没有你这样的贱/货。”
长秋感觉到自己的手正被眼前这个男人碾压着,不禁痛苦地呻/吟着。听着沈初的那些话,他的心里更是冻成了冰碴,无法呼吸。
他这辈子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就是沈初。那时他也茫然过,懊悔过,唾弃过,但他还是喜欢那个人,心里更是时刻都放不下。他知道沈初是不喜欢男人的,也没抱多少希望,只想着自己默默地喜欢他变好。没想到后来,这份感情也能有所回应……
而今,他却来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那人一直远远地冷冷地看着自己,像是在看一只滑稽的小丑。那么当初他跟自己亲吻、上床时,心里涌动的又是怎样的感觉呢?忍着呕吐反胃的恶心感,去上自己这个他怨恨厌恶的男人?
……
长秋大笑,却带着无尽的苦涩,“沈初,你可真是狠。对我狠,对你自己更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能跟自己厌恶之人同床共枕这么长一段时间。厉害,真是厉害啊!
沈初捏着他的下巴,眼神冰冷,“百里长秋,是你自己毁掉了自己,毁掉了在我心中的那个以前的你。现在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他的手指划过长秋的唇畔,却不带一点情/色意味,“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现在整个军队都是我的,之后,皇城中的皇位也会是我的。你说,对于你这个败者,我该如何惩治比较好?”
长秋闭上眼,不想看他。沈初也不逼他,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那一天,人世间大雪纷纷,一地碎琼乱玉,树上遍结寒霜,万顷千华,玉树琼枝,满目素色。而他在那个杂乱的柴房里,只着单衣,心如死灰,与屋外的大雪冻成了冰碴,碎了一地。
似乎有谁开了门,长秋定睛一看,是以前长跟着自己的一个小兵。“元帅,快,起来,我帮你逃出去?”
帮我?长秋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随即起身出了门。
那小兵看起来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元帅,我跟你多年,绝不会像那些人那样背信弃义。你快逃,我帮你挡一阵子。”
“那你怎么办?”说心里不感动是假的,如此困境仍有人真心想帮自己,这是前世修来的福啊。
“我没事的,为了元帅,死不足惜。”那个小兵推了长秋一把,“元帅,快走啊!”
长秋点点头,也不再磨蹭,就在雪天里狂奔起来,直想逃得更远、更远些,好让自己不再想着那人。
说来可笑,即使那人如此对待自己,自己却恨不了他,只觉得一切是自己自作自受罢了。
不时的有雪花落到头上、脸上、肩上、身体上,冻得自己一颤,但仍旧只能咬着牙继续逃奔。跑了一阵子后,长秋停下来喘气,突然觉得身后有轻微的声响。是有人吗?难道是沈初来追自己了?
长秋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砰”地一声,随即感到自己身上一暖……
哈,原来是破了个洞啊……
紧接着又是两枪,身上又破了两个洞。
温热的鲜血流出时,让他感到一阵的温暖,但随即,就是更深更彻骨的寒冷,像是整个人都跌入了冰潭一般,每根骨头每个细胞都被冻得发出寒气。
是阿初杀了他吗?这样也好,他这么恨自己,现在杀了自己,两人就一了百了了。他无法再虐/待自己,自己也不用再面对他,面对自己的自责和罪恶感。
长秋摇晃了几下,就这样跌倒在雪地里,碎琼乱玉本是无暇,却沾染了那一滩血,显得触目惊心。
身后跟了小半路的小兵确定长秋死透了,长舒一口气,然后就把尸体这么带回去。
他料想到新任的沈大元帅不好意思直接亲自下手杀了自己的恩师,所以他诳长秋逃跑,然后把他“就地正法”,这样不管怎么说都于情于理吧?在百里长秋手下干了这么多年都没升一点官,这次回去,没准沈大元帅觉得自己头脑机灵,就给自己升升军衔呢?
小兵想着,竟是开心地哼起了歌。
那边的沈初,老早就发现长秋不见了,一张脸臭的跟好几天没上茅厕似的。他倒真没想到百里长秋会逃跑,本来想着这个孬种穿着这么薄的衣服,应该不会有胆冰天雪地地跑出去。没想到啊,呵,还真是有种啊!这次回来看他不打断他的两条腿!让他再跑!
远远地,他看见一个小兵扛着一个人回来,“元帅,我把百里长秋带回来了。”那小兵两眼亮亮的。
“嗯,你下去吧。”
接过长秋,沈初突然发觉不对,手上那湿腻的触感,那人冰冷的身体……
他一翻看,长秋竟从背后被打了个三枪六洞!
世界像是成了巨大的冷冻冰箱,小兵蓦然觉得这儿冷了许多。他呆呆地看着眼前那新任的大元帅,抱着那个死人,缓缓地抬起头,冻结的眼神没有一点温度,冰冷骇人地望着自己,“谁、准、你、杀、死、他、的?”
那小兵感觉自己的身体从腿开始慢慢往上冻住,舌头都不机灵了,“我、我知道大帅于情于理不好亲自下手……所以我、我就代大帅斩草除根了……”
那人的眼里像是在聚集着巨大的风暴,他不怒反笑,“好啊,百里长秋教出来的好兵啊!”他说着对着那小兵反身就是利落的三枪,“咚!咚!咚!”他也不再抑制自己的脾气,几乎是歇斯底里地狂喊着,“谁准你杀死他的?!!!啊?!!你个杂/种!!!他/妈/的谁准你的?!!!!”他一枪一枪地朝着小兵的尸体继续发射,把那具尸体打烂了也不在意。他在这里等了一夜,等来的就是那人的尸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
“老/子叫你动我的人!!你他/妈个混账!!老/子叫你动!!”他在小兵的尸体上狂踩着,整个人像是陷入了癫狂。
那一夜风雪大作,他虐尸虐了一整夜,而他怀中的人,却再也没有醒来,身体冰冷的,似是与天地化为了一体。
……
在贵南镇了已有三年,沈初与人民军携手,攻上了皇城。长秋以魂力起尸的秘法他早就好言软语地哄骗到了,这一路攻过去,并未有多大挫折。
他杀了皇帝,戴冠为王,加冕为皇,肃清政/府内不满之徒,独享无上权力荣光。
当他终于爬得最高,坐在阶梯上冷眼俯望天下众生时,却没有多么激动的感觉。不知是谁说的,世上的悲剧有两种,想得到的得不到,想得到的得到了。
欲/望不满足就痛苦,满足就无聊,人生如钟摆,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摆动。
上位后,他把人民军一脚踢开,说他们结党营私,图谋不轨又,抹黑上一任皇帝,说他酒肉池林,昏庸无道。历史任他随心所欲地打扮,只要你有权力,指鹿为马,是非颠倒,那也没什么做不到的。
战争,从来不决定谁对了,只决定谁留下了。
并非正义能战胜邪恶,
而是历史只有胜利的一方才能书写。
这世间,胜的一方才永远是正义。
所以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只可惜,那个人没看见他登上王位,九州四海尽揽掌中之景。
沈初在位五十八年,夜夜笙歌,妃嫔男宠无数,有子十人,大儿子名为沈柏,是在他30岁时出生的。即使年至半百时,他也甚少想起自己的年少时光来。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会去回忆,也不想去回忆。对他来说,过去就是过去了,再怎么追忆,也只是徒留伤感罢了。回忆过去,是只有弱智才爱做的事。
他也清楚,自己并不爱那个男人。只是……
有些放不下罢了。
他还没有玩/弄够,那人就这样干脆利落的死了,徒留下空白的余章,却让他再也无法落笔。
不知何时开始,午夜梦回之际,他时常会梦见故人,醒来时常是气喘吁吁,再也无法入睡。
直到那时,他终于明白,百里长秋,沈长秋,是他无法摆脱的劫。百里长秋是他前阶段的博学老师,而沈长秋,却是他后阶段的床上情人。
现在即使那人已经死了,他也摆脱不了。
他开始寻找魂肉重塑之法,在帝庭里建了三座科学院,科学中央大楼占地千里,研究领域极广,两座副院一个管时空,一个管人体。
沈初晚年素婴疾病,缠/绵床榻,终在这时人体副院的最高组长掌握了□□之法。那两人一男一女,师承同门,报告说他们已按照沈初的意思□□出了两具婴儿人体,现在只差记忆了。
两个婴儿与他和长秋的样貌一模一样,即使日后出了意外,仍不会相差太多。
他躺在帝榻上,神思恍惚,“我的记忆可以吗?”
那两个组长于是提取了他的记忆,小沈初获得了他的全部记忆,而……小长秋,仅获得了他小半部分的记忆,且会被改动,将主角变为长秋。说他自私也好,奸邪也罢,他希望那个人,只记得那些美满甜蜜如泡沫幻影般的记忆。
他造这两人出来,本就是为了赎罪,不,说是罪倒也不妥帖,他只是想摆脱一直存于他心里的沈长秋,想摆脱那循环的梦境,想摆脱此生的劫。
临死之际,他自言自语,“……沈长秋,我给你造了个梦……现在……你也该退出我的梦了……”
迷糊中,他觉得自己回到了初识的那天,后半辈子他一直记得的那天。
那日,正是四月十二,春日静好,绿柳绕街,人声喧闹。少年结伴过长街,为首一人只是随意一瞥眼,就望见了街边的乞丐,撞进了那漠然的眼里。
少年抱起了乞丐,对着自己的伙伴朗声说道,“我要他。”
沈初无悲无喜地看着那少年,心如死灰,眼里盛满一世寂寥。如果重来一次,再回相逢那日,他只想对百里长秋说一句话——
“只求一死。”
恨也好,爱也罢,一世风云,徒留满塘叶黯花残,他这一生,汲汲营营,却早在那个风雪夜死去。
百里长秋,你赢了。
那场肉搏,这个赌局。
是我输了。
一输,就是五十八年。
有情尚辞□□燕,无情难作并蒂莲。
雪地孤魂无处去,人间却在贺团圆。——《记忆之墓·初秋》
作者有话要说:记忆之墓篇就这样结束吧。
☆、60大战在即
故事到此终止,那个静寂许久的苍老声音响起,“我在晚年之时,就开始计划建这个陵墓,这个墓里,藏着我所有的秘密。说到底,也不过是关于一个人的秘密。”
joe到这时才明白,原来这个陵墓的钥匙,并不是魂力,而是长秋。
当时在天沙里行走的长秋,才是那个线索的关键。
“料想能进入这个墓里的,除了百里长秋,或说是沈长秋外,也就只有‘沈初’了。如果……你们并不是故人……隔室里的财宝你们尽可以拿去。只希望,如果哪天,你们碰到了故事里的那两个人,能帮我问一声好。”
长秋失魂落魄地看着画面褪去,声音变淡,蓝眸里浸满了泪水,似是天空在哭泣。
这算什么?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现在,连他自己,都只是一个复制品?
为什么要把我克/隆出来?为什么要给我这么一段记忆?我是沈长秋,可我不是替代品啊!
修文走了过去,沉默着把长秋抱在怀里,任由他的泪水沾湿了衣服。
他明白这种感觉,心如死灰的感觉。他们俩的悲伤是不同的悲伤,但他,理解长秋的悲伤,这就够了。
众人也都沉默着,围在长秋身边。阿休轻轻拍着长秋的背,似乎也有些哽咽,“长秋,没事的……在我们心里,只有这么一个你。你对我们而言,是真实的……”
长秋轻声抽噎啜泣着,脸上泪痕斑驳。
他找了小半生,甚至为了记忆里的幻影而抛弃了现实中触手可及的所在,抛弃了心中隐约喜欢的少年,结果现在却告诉他,幻影是假的,记忆是隔了层布的,真相是残忍的,那人是不喜欢他的。
他这二十年多年的追寻,还有什么意义?
长秋黯淡了很久,joe去隔室里把那些财宝放到了随身空间里以充军费,待长秋好些后,众人踏入了先帝给他们设置的传送光圈里,只是眼前一闪,众人已回到了地面上。
joe开着小飞艇,带众人回了家。
路上,陆生望着天边正在被撕裂的天空,瞳孔一缩,心里震荡。
他终于想起来,这似曾相识感从何而来了……
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能来到这个世界。
不好的预感让他心里万分沉重,阿休握着他的手,“怎么了?”
陆生摇摇头,凝望着那边的天空,默然无言。
到家后,长秋回房休息了,其他人都陪着他。joe向自己的父亲汇报了这一路的所见所闻,又去地下基地里处理了一些要务。
这一天下来,众人都是疲惫不堪。
夜晚,星星入了他们的梦里,温柔的眼睛像是母亲的抚慰,在哄他们安睡。
自空中陵墓回来已有小半个月了,初春已至,冰雪融化,嫩芽抽枝,点点柳绿,群花争艳,就是连空气里,似乎也弥漫着那清香的草木气息。
春天,永远都象征着美好和生机。
可这几日,joe却忙得焦头烂额。他早就知道,军中有些杂种和奸细,所以先前告诉他们的进攻地点和进攻方位实际是虚假的,结果,在那一天,帝国军还真的有所动作了。
他这小半个月一直忙着清理叛徒和奸细,与众人会面的时间也不多。
倒是长秋,许是看惯风月,又或许是性子使然,情绪已稳定许多,也不再纠缠于过去,只想为解放帝国而献身。
帝国总有二十四个州,joe在每个州都设立了一个分部,每个分部都有两三万的军队,合起来,也约莫有一百万。
当然,只靠他自己是绝对发展壮大不到这个地步。一开始,他继承了宋温书的那个班子,后来,又有父亲源源不断地提供钱,那些过得水深火热的人民自然报名参加了这支军队。
目前,他的手下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领军打仗的,一部分是研究科技的,还有一部分就是帮他赚钱顺便管理杂务的,简称后勤。
小半个月后,在帝国军还在放松酣睡的夜里,他指挥东北边的军队南下,直逼帝庭,但不用紧攻。实际上只靠这一小支军队,还真攻不下帝庭。沈柏这皇帝没他老爹聪明,派出不少帝国军围着帝庭,严防东北军的南下。帝国军的人数其实也不少,两军其实旗鼓相当。而帝国军的大部分,日前被他那幌子计划骗到南边去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joe再次调兵在两股帝国军中横插一脚,硬生生把它们隔开了。他所使用的,其实也很简单,只不过是包围战术罢了。而现在问题最麻烦的,就是帝国军余兵。西边的帝国军余兵不断东至,南边被包围的帝国军又奋力反抗,北边帝庭的帝国军和东北军又实力相当按兵不动。
战场一时焦灼万分。
至于众人,joe自然根据每人的特长,给他们安排了不同的任务。
修文负责率领特攻组,特攻组人数少,但个个都能力极强,常用来突击、扰乱敌军军心、暗杀等。
joe本不想沉鹤冒险,却耐不住沉鹤坚持,于是只好让她率领侦察组,负责探取、处理敌军情报,同时也负责情报加密、破解。
长秋由于本是元帅,虽然当时由于克/隆技术不完善,提取的记忆有些模糊,但多少也懂得一些军事策略,于是joe安排他在总基地当自己的军事。
至于陆生和阿休,joe却给了他们一个特殊的任务:窃取中央人体副院的情报。
joe说近期人体副院向帝国军输送了不少人才,不知在捣什么鬼,致使我军失利连连。至于如何潜入,还有之后如何逃脱,他都会一一安排好。
这场战争,就这样在神州上蔓延着,除了六十年前贵南那场大叛乱,帝国这几十年来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战争。
有不少无路可走、饥寒交迫的贫民,在人民军出现后,主动加入了军队,军队一时补充了不少人力资源。但由于帝国军掌握着封闭的技术,又属正统,声威之下,也是胜仗连连。
……
修文在进入特攻组前,又回到了白羊镇的那个家。他在墓前沉默了许久,然后放上了新的灿烂菊花。
轻风飒飒,他在墓前靠了许久,看着太阳东升然后西落,整个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人。
战争一旦开始,这条命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不知将来他们来这墓上清扫之时,会不会也给他上炷香?
……
时间慢慢过去,待到夜色渐深时,他终于起身,吻别了墓碑,吻别了那灿菊,只留给天地一个衣袂飞扬的背影。
黄花在风中抖动,发出哗哗的声响,天地却是一片静寂,沉默着为他饯行。
媳妇,孩子,等着我吧。
等着我……为你们创造一个新世界!
属于你们的,新世界。
“b21……b34……”b21和b34,正是阿休手上两张工作证上的数字,它们是职员的代号。
中央人体副院的扫描不看脸,不看指纹,只看工作证上的条形码。一来是因为帝国经费问题,二来是因为两座副院常年受中央科学正院的挤压,无法获得全套实施指纹识别或是脸部识别的技术。也幸亏如此,才给了阿休和陆生可乘之机。
政府人员个个都面无表情,据说他们在给政府工作之前都会接受系统性的洗脑,抛弃一切私人情感,成为真正的放弃个人利益,为了帝国利益而献出一切的机器。
来往间,那些人目不斜视,也不看阿休和陆生一眼,省的阿休再开隐身程序了。
阿休和陆生站在第二楼的扫描口前,用id表交流着。
【阿休:等会儿我帮你掩护,记得把那人弄晕,拿好工作证。危急时刻别忘了开隐身程序,千万别引起他们的警戒心!
陆生:嗯。】
人体副院有六层楼,joe把前四楼的领导信息都给了他们,后面的,只能看他们自己了。每层楼,除了本楼及其以上的职员,还有下面一层楼的领导,其余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