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人,和你本身的状态根本不相符嘛。”
看老江脸上没有抗拒的神色,花含章再接再厉:“比如我的名字,就是我外公取的,我自己也非常喜欢。”说到这里,花含章有些怅然,更多的是喜悦之情:“我的名字没有让花名瑞决定,倒是如了我一个心愿,总觉得自己与这个家庭的瓜葛又少几分。”
老江好奇道:“你这个名字有事什么含义呢?”
花含章眼中闪动精光,寒声道:“《易传》云:‘含章可贞;以时发也。’”
老江不懂,一脸疑惑,贺成双眼神微动,叶清让朗声笑道:“含,藏也。章,美也。有美德而不显耀,怀才而不显露,静待时机一飞冲天!”
花含章深深吸了口气:“清让果然是好文学。”
叶清让肃然:“老先生才是真知博学,不能和这样的人结交,实在是我的遗憾。”
花含平复心神,打趣道:“能和他外孙交朋友,也不差啊!”
叶清让言归正传:“好了,老江的名字,你是不是已经有想法了?”
花含章点点头:“《老子》中有一说‘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实在是精妙,老江因为自身的一些问题,吃过不少苦,但我却深信他有一颗赤子之心,从前别人因不够聪明这一点厌弃他,轻视他,和别人因为出身不好厌弃我,轻视于我有何分别?不如就取名为江若愚,虚怀若谷,不露锋芒,正好与我有异曲同工之妙!”
老江脸上露出高兴的神采,显然是对花含章取的名字相当满意。叶清让算是知道了,怪不得贺成双一直要老江保持面瘫,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若是老江不这样,时时刻刻就会让人当做冤大头宰一顿。
没想到贺成双率先发话:“我觉得很好,总有一天,要让过去做了蠢事的人都后悔莫及!”
江若愚咧嘴笑了笑,冲花含章说:“我喜欢,比贺融这个名字好听多了。”挨了贺成双一记冷眼之后,不敢多嘚瑟了。
贺成双轻哼了一声,像是回忆起了过去的事:“我刚认识老江的时候,叫他阿江,接替上一任老大位子的时候,改口叫他老江,这一叫,竟然也快十年了,我是改不过来了,只要他还跟着我一天,我就还是这样叫,直到我们都变成真正的老贺、老江为止。”
江若愚猛然挺直背脊,想起两人过去将近十五年一起受的苦、走的路,语气里带着点哽咽:“不管世界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老江的贺老大,死生都是!”
花含章听了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就连叶清让也难得别扭了下,但他心里清楚,两人虽没有爱人间的情谊,但除此以外,上下级、好兄弟、亲人……贺成双与江若愚之间的情感和经历比起很多人来说要更经得起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