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青紫的可怕。
花含章见状破涕而笑,灵气见来人如此无耻,势道突变,穷凶极恶朝他袭来,花含章聪慧过人,见招拆招,灵诀流转,将灵气收入囊中作为养料采补起来。
只是没等得意几分钟,就发现势头不妙,他几十个小时前在石窟底下拼命吸收狂暴风灵气,已经饱和,后来强行吸取的有银蛇帮他分担,可塔内的灵气是万物精华凝聚,没吸多少就承受不住,水满则溢月盈则缺,要是他再强撑下去,只有爆体而亡一途。
花含章苦苦支撑,终究是敌不过,手指在青石砖地上画出八道血痕,最后脱手而出,狠狠砸落地面,在五层地板上砸出道道裂纹!花含章腰间剧痛,两眼昏花,忽见一个黑影跌出来,原来失去他的抵抗,六层灵气全力攻击起江若愚,江若愚吸收不及,一下子被推了出来。
花含章手上动作远比脑子更快,双手举起,道道风灵柔柔把江若愚拖住,这世间最温柔的情人手也比之不及,将人送回地面。江若愚靠花含章苦苦争来的几分钟世间,伤势好转了不少,但还需再接再厉。
花含章已经疯了急了乱了,他顾不上许多,银牙一咬就要去抬江若愚,忽听一声大笑,转头望去,差点就地暴起!
五层入口上来了两个人,一人穿着宽袖大褂,袖口卷起,袒胸露乳,露出卷曲胸毛。另一人身材匀称,五官平庸,放在哪里都不起眼,可是能上到五层来,相信没人敢小看了这女人。
花含章满脸怒容,眼似钢刀,直愣愣盯着光头男子,语气森然:“是你!”
虚仁哈哈一笑,双手合十,问道:“施主,贫僧的护身生咒,可还好用?”
花含章怒而站起,厉声喝道:“你这个淫僧害人不浅!我还没找你算账!”
虚仁微微摇头:“该找施主算账的应该是贫道才对,这么好的护身符白白送了人,施主嘴上说不要,实则分文不给就偷偷带在身上,如今护身符替施主消灾解难,施主难道不应该回报贫僧吗?”
花含章气极而笑,不顾礼仪指着他骂道:“大言不惭,救我的另有其人,才不是什么破护身符,你这个妖僧,破戒不说,还出来害人,等我救了朋友,再一箭送你去见佛祖!”
虚仁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江若愚,认出他就是当初酒吧内陪着花含章的男人,嘿然一笑:“原来如此,人间有情,居然叫我碰到一对苦命鸳鸯,只是彩云易散鸳梦难结,施主节哀!”
花含章最听不得人说江若愚救不活,喝道:“放你的狗屁!”
虚仁头脑精明,又是河南这一带第一个晋升四阶的老牌觉醒者,如今已至四阶后期,就连其余两位四阶觉醒者也要给他三分颜面,他初见花含章,花含章还在饮酒作乐,处处透出养尊处优的少爷气派,便起了戏耍之心,如今再见却落魄至此,真让他好不痛快!
因此听了辱骂也不恼,上前几步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施主以怨报德,贫僧却以度人为己任,看到此景不得不帮上一帮,要是我说我能将你的小情人带上六层养伤,施主要怎么报答贫僧呢?”
换做平时,花含章万万不会轻信于人,尤其是这个面目可憎的虚仁,可是如今江若愚危在旦夕,花含章不能不考虑这个可行性,于是反问他:“你有什么本事,能保证把人带上去呢?”
站在虚仁身边的女子十分了解虚仁的心思,她初入四阶之境,又没有虚仁那么有人脉和底蕴,万事都要仰仗他,当即出口相帮:“虚仁大师差一步就要踏入五阶行列,帮你送一个人上去又有何难?别以为自己不行就觉得别人也没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