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几个人都累的恨不得把舌头吐出来喘气,急促的大口喘气,声感觉周遭空气都稀薄了,
“呼,呼,跑……跑不动了,妈,肺子……肺子都疼了嘴……都冒烟了,”张杨呼哧哈溜的说道,
“该,让你锻炼你就偷懒,你不是要拯救世界拯救全人类吗?”我毫不客气的怼他。
“呼……呼,妈”张杨拉着长调喊我。
这附近就是我和斐逸然被困地下室的地方,
罗朝言打头,我断后,朝着地下室那边跑去。
到了大厅里,尸骸遍地,血迹斑斑的地面还有点粘脚。
现在是六月份了,南城这边更热,腐臭味儿顺着鼻腔灌进脑瓜仁里,
罗朝言迅速打开密码门,我们鱼贯而入,将门锁住。
地下室里面的空气净化系统,但是今天多少还能闻到点儿腐臭味儿,那个官二代和父女俩不见踪影,
想必是跟着军方走了,
我们在这里休息了半个小时,我从猫眼儿里往外看,
几个丧尸砰砰的用头撞击大门,脑袋流出黑色的血,说着烂脸往下滴,,因为大门太厚,我们在里面听不到一点响声,
是刚才追击我们的那些丧尸跟了进来,
它们耳朵灵敏,嗅觉机敏,眼睛不大好使。
我看着外面犹豫不决,如果贸然开门,肯定是在这地下室将它们杀死,
可是我有私心,这里的环境设施可太好了,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我看着头顶上方的通气管道,
我跟罗朝言商量,“老罗,我爬出去从外面解决这帮丧尸”,
“你在里面接应我,如果有意外开门接我。”
“行,放心吧,”她点头答应,
司涛和两个男孩把办公桌给我拖到通风口下面,
我拉紧衣服拉链,双手用力抓住通风口沿一撑,双脚一蹬,轻松的进入管道内,
我手里拿着手枪,匍匐前进,通风管很窄,我167的身高,100斤体重,只能前行,没法转身,
我正低头,吭哧吭哧往前爬到三分之一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仿佛是腐烂的肉类,让人感到恶心。
我艹,不会这么点儿背吧,
我心里嘀咕着,为啥倒霉的总是我?我这招缞体质。
我继续往前爬,腐臭味更加浓烈,这股气味简直让人无法呼吸,就像垃圾桶在持续发酵,不断释放出令人难以忍受的臭气。
我抬头看见不远处趴着一个“人”,或者是“它”,一动不动,
我无法确定前面这个是不是会动,
就这么窄的地方,想要回去就得朝后退着爬,
我一咬牙,捏紧手里的枪,向前爬去,
我和“它”现在的距离只有一米左右,那人脸朝下趴着,
长发披散在管道里,看这服饰有点面熟,我要出去,务必得从她身上爬过去,
妈的,
我又往前顾涌几下,就在我和她的只有一臂的距离时,
可能那人听见我的粗重的呼吸声,缓缓抬起头,
那及腰长发全都顺着脸颊,倾泻而下,挡住了青白的脸,只剩下一条小缝,顺着小缝里一双灰白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嘴角被撕烂,舌头挂在牙齿外面,她是管道里的贞子也不为过,
我在远处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建设,可还是给我吓得头皮发麻,毛孔炸开,
冷汗瞬间就流下来了。
我条件反射性的,想要抬头爬起来,咚的一声,脑袋撞在铁皮管壁上,
随即响起巨大的回声,
那“人”,像蛇一样晃动脑袋,锁定声音的方向,
迅速爬过来,非常迅速,
怎么形容呢,像蜥蜴一样,俩手微支,眨眼间,就和我面对面,
我一边向后退,一边子弹上膛,
就在我和她面对面马上亲上的时候,我抬手开枪,
“砰”的一声,在这密闭的管道里,反弹回来,声音被放大了十几倍,
“叮”的一声长鸣,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子弹打进那人的脑袋里,射在管道壁上,又来回弹跳,擦着我的耳朵就过来,
我急忙侧头,堪堪躲了过去。
缓了三四分钟,耳鸣才好点,邦邦的敲击声从外面传来,
我也敲了几下,表示我没事。
我咬牙从她身上爬过去,这味儿绝了,我闭着眼爬,胡乱摸到了骨头,
睁眼一看,身下的尸体,只有上半身是好的,下半身的腿已经被啃食干净,只剩下两条骨头棒子,挂在腰上。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不,一口臭气,
这也忒惨了。
我看着她爬来的方向,
她肯定是想顺着通风管进入地下室,但是从后面遭到了袭击,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双腿被啃干净了,
也就是说,我要出去的出口并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