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空可能没办法完全清晰拍摄到,但是好歹也应该能识别出一些感染者的面部特征,让他们看看现在围绕在基地四周的那些感染者,有没有一部分是我们之前在废墟区遇见过的。”
嘉利米维尔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暂时将投影画面前的空间全部留给了我,走向霍华德他们开始交代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
他过去之后,杰拉德就从门边走了过来,尼约也终于忍不住往这边挪动了几步,手里拿着终端机不断记录着画面上所透露出来的信息。我瞟了一眼他现在务必认真的神情,提醒道:“别忘了把时间也记录下来。”
“时间?”尼约愣了一下,反问道,“虽然我平时也会把每份记录的时间好好记下来,不过按照你的意思,时间上的记录具体是重要在哪里?”
“因为我个人认为那个金属盒子所带来的影响应该是有时间上的差别的。”我解释道,“之前我们去城市废墟的时候,金属盒子在我们到达并且震动之前应该一直都相当安静,所以感染者们虽然都围绕在那栋大楼附近,但是却还算是平和,我想那应该是因为铁盒子对他们的影响稍微减弱了一些。你先记下来吧,看看这东西对感染者的影响到底能持续多久。”
尼约抿了下嘴唇,一边点着头一边又重新看回自己的终端机,继续迅速记录着现在的情况。
我再次看了几眼那个感染者的情况,然后将投影画面一分为二,左边那部分依旧定格在那个特殊感染者的位置,右边的部分则将整个基地前方的空地都囊括了进来。这样一来,我才终于能仔细观察一下基地前方的具体情况。
第一大队基地的自动防卫措施非常完整并且有效,所以虽然这些感染者数量众多,但是暂时却还没有多少是能直接冲到防御罩前面来的。距离刚刚我们还在隔离区时杰拉德所感受到的那一次异常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这些感染者却依旧显得相当亢奋,被波动炮拦回去之后没多久就又会重新涌上来,就像是身上那些不深不浅的伤口完全不存在一般。
这些波动炮并不会实际意义上对恶性病毒感染者造成伤害,不过却能致使他们陷入晕眩,并且在一小段时间内无法清醒过来。但这并不是因为所谓的仁慈或者同情心,战场上从来就没有这些情绪存在过,而是因为恶性病毒感染者的血会引来更多的同伴,并且致使周围的感染者情绪更加暴躁,这样一来我们的防守难度就会上升许多。嘉利米维尔应该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到现在为止也都还暂时让飞行部队停在起飞轨道上待命。
不过如果是站在双方的角度上来看,无论如何这场防卫战也需要尽可能减少损伤。我注意到第二大队的队长马皮斯并不在这里,应该是已经带队前往基地防卫台了,让波动炮无法再阻止这些感染者前进,或者过多的感染者冲过了炮击范围的话,这就需要动用到各个小队的力量了。
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我握住杰拉德的手腕轻轻磨蹭了两下,问道:“这些感染者里,有你觉得眼熟的吗?”
“眼熟?”
“就是感觉自己曾经见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