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冢一瞧就愣了,连忙凑过来问道:“师兄,你给谁写信呢?客人都在这呢,你写什么信啊?”
“嗯,你到了我这,我总得给师傅汇报一声,也好让师傅他老人家放心。”帝天邪一面随口说着,一面写下了个称谓。
安好冢一想,也是,虽说自己是逃出来的,但总得给家里人报个平安信,虽说咱爹不把自己当亲儿子吧,但总归是个儿子,报就报吧。
可不等这小子放下心来呢,帝天邪幽幽的声音再度响起:“顺便告诉师傅他老人家一声,他儿子安好冢,决定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什么?师兄,这话可不能瞎说啊!我爹这么大把年级了,你可千万别吓唬他!他可就我一儿子,这要是给气个好歹的,可怎么办啊?”安好冢急了,心说师兄这玩的啥啊?自己没说这话啊!
可不想,帝天邪早料到这小王八羔子会这么说,提着笔,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就问道:“不断绝父子关系,这怎么做兄弟呢?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做父子呢,还是做兄弟呢?”
“父子?兄弟?”这回轮到安好冢郁闷了,心说虽然咱爹更喜欢师兄,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爹啊,自己打小就没有娘,是自个爹一把带大的,这要是没了自己,谁给他养老送终呢?
可这兄弟,这要成了兄弟,自己就能娶帝天邪的娘了,能当师兄的老子了!
为什么这两者就不能同时兼顾呢?为什么非得选一项呢?
安好冢这一边想,一边就开始拔自己的头发,这一会的功夫,地上就已经落了一层了,也得亏这小子皮层厚,发质好,不然照这个速度拔,早就给他拔光了。
帝天邪瞧着,这小子估摸着一时半会,也纠结不清楚了,于是呼,果断地牵着自家小丫头,优哉游哉地就离开了战场。这个开心的啊,好似打了个大胜仗一般。
苏沫若眨了眨眼,心说至于么?不就是哄骗了一小毛孩子么?你这么大个人了,连个孩子都搞不定,还得把人家爹给请出来,也还好意思得意。
帝天邪才不管什么方法体面不体面呢,甭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想着自家小丫头即将闭关,心中更加不舍,是以格外珍惜现在的时光。
一会询问着,小丫头中午想吃些什么;一会又问着,小丫头想去哪里玩玩;最后,甚至连天上的星星都许诺着要给她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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