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收回手,整个身子缩到毛裘披风之内,缓慢的转向傅书,“将张廷侵.犯他女儿的罪证给他。”
韩树回过神,戒备的望着何欢与傅书,打定主意不开口,却不知自己什么都说出了口。
傅书将a4纸展开贴在玻璃上,“韩树,你瞧瞧这是什么?”
韩树目光落到a4纸上,这上边是骨骼对比图,左边是张廷的照片,右边是警察找到的侵.犯他女儿那个混蛋的伪装图,旁边是一系列的对比以及科学依据注解,最后的结论是,张廷就是那个混球。
韩树目光黏在那张纸上,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成了助纣为虐的凶手,他竟然替害他女儿如此的混蛋做事,他急速喘息了几下,鼻子一酸,眼泪在框中打转。
怕韩树不相信,傅书又将张廷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对他女儿做了什么事都一一打印出来,并张张附上照片以及对比图。
之后,傅书将证据收好,抬头一瞧,不过短短瞬间,这个老实的汉子所有的精气神都泄了,露出迟暮之人才有的黯然与绝望来。
“走吧。”何欢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对傅书开口。
既然替仇人做了事,且之前一直包庇着仇人,那么以后也不用坦白从宽了。想要报复仇人,却发现自己无法供出幕后使者,且只能被迫的包庇仇人,这样他的悔恨他的痛苦他的自责是不是更加清晰?这些都是他该得的,明白了真相,却无法弥补,无法报仇,更痛苦的是,他还只能替仇人掩护。更重要的是,他的女儿,因为他的过错,而前途未明生死未卜。
何欢已经预见了他的下场,且没有兴趣看现场。
“我记得,之前邹凯说要教训张廷?”何欢依偎在傅书身上,与他一道坐在车内,回阳光医院。
“不错。”傅书点点头,因为傅书又出了车祸,何欢又时刻走在生死线上,邹凯并没有心情找那张廷麻烦,故而张廷目前生活得还算如意。傅书虽然不承认他,但老傅总承认的儿子,总有一些溜须拍马的愿意奉承。
何欢闭着眼,思索了会,才慢悠悠的开口,“赌博,欠债,逼债,你再卡下你爹的资产。”何欢露出个微笑,“狗急跳墙之下,张廷的解决方式肯定很有趣。”
“好好好,我会将一切都办好,你别思考了,小心头疼。”傅书按揉着何欢的太阳穴,让他更舒服。
何欢闭了眼,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到了医院,傅书将何欢抱进房间,这么段路,何欢醒了过来,坐在床上发怔。
傅书脱了鞋也坐到床上,伸手环过何欢,将自己当做人.肉垫子给他靠,“欢欢,不睡了?”
合欢摇摇头,脱了外边披风,傅书接过放到一旁,何欢将手脚缩到傅书怀中,傅书身上热热的,正好烫手烫脚。“我《青帝》看到五十集了,放五十一集吧,我想看。”
傅书任何欢将冰凉的手脚窝在胸膛以及腿上,取过爱派打开视频app,给他播放电视剧。两人依偎着,就像交颈鸳鸯,彼此依恋,彼此相许,一时之间室内只听得见剧中人的声音。
“扣扣扣——”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响声,有规律的不疾不徐的,表示来人良好的教养。
“进来。”傅书动了动,让何欢能够靠得更舒服后,扬声开口。
滕涵推开门,探进来半个头,见到傅书与何欢正在看电视,直起身将门打开,“何欢醒了,可以进来。”
他身后邹凯也在,两人推开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