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娄念说得坦荡,撒开荀锦尧的手,努唇示意后要求,“但也想要一个亲亲。”
“……”荀锦尧明白娄念的意思。
想来,还是他昨夜给娄念的承诺。那会,娄念嘴上不说,实际却是窝在位子上闷闷不乐,明显正因次日的事情提前焦虑。
……荀锦尧明明都告诉过娄念,雪人未必会送药,就是送了,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会喝。更何况,谁知送来的是不是甜的药呢!他就是自己吓唬自己,若是传去魔界,他的威名怕要立不住了。
荀锦尧看着他,觉得就此离去不大安心,暗暗纠结着,试探他意思道:“若是真喝了,亲一下做补偿可好?”
当然,话虽这么说,荀锦尧却不以为自己那么神,能解决药苦不苦的问题,之所以这么讲,只是直觉会有用,且亲的次数多了,自己的节操在娄念这儿保不住了——大概算是无奈之举。
就过程而论,有点类似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红枣,结果正如先前所述,他让娄念点头应下,勉强哄好了人。
只不过现在……娄念这是理不直气也壮。
荀锦尧不会心虚,甚至怀疑娄念是早盘算好了才这般耍赖。他正色道:“不可以,你没喝药,我也不用履行自己的承诺。”
“你凶我了,”娄念很快说道,“我没喝药,但你凶我是事实。”
涉及跟娄念亲密接触的事情,荀锦尧拉不下那张脸皮,还是辩解道:“是你太能拖拉,我若不表现强势,雪人医师只会心觉你我二人都不愿用他这药,再要多想什么就不是你我能决定得了的了。”
他加强说服又补充:“你瞧雪人医师最后走得也是不情不愿的,唯恐他一走了,就不能亲眼盯着你用药。”
“我不管。”娄念揽着他腰不许他溜,“你说好的道歉,别的我都不要,我就要你亲亲。”
“……”荀锦尧现在想回到几息之前,捂住自己即将说出“道歉”二字的那张嘴。
可惜世上从无后悔药,荀锦尧由娄念抱着腰,看着不远处的桌子,表情不动:“方才想起一件事,你觉得姚清衡今夜还会与昨夜同一个时间前往山洞么?”
娄念一挑眉梢:“你又转移话题?”
“我想,我只是在说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荀锦尧认真道,“姚清衡昨夜要领族人举办晚宴应付我们,今夜的他却不用。这种情况下,他不会提早时间做正事的吗?”
“行,知道了,晚上早点。”娄念漫不经心应着,从他腰际分出一手。
荀锦尧继续找着话道:“还有一件事,你该记得昨日……嗯??”他神情微变,身子一沉,被娄念顺着肩膀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