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喜欢、又是个什么东西……”喃喃自语,宛如自欺欺人。紧握住剑的右手上青筋暴起,沁出了一滴血珠。
“喜欢……又是个什么东西呵——”一字一句,字字推敲。垂眸,碎发飘额,眸子中一点灰色,在慢慢浑浊掉原本的眸色。
惘然抬头,才瞥见了自己一身的血色。
“我该死了。”一句话,轻如谈笑,少年却是真的笑了。
取出毛裘,乱披衣衫,阔步前行,只剩下一地血迹。
他,不论前世今生,对自己、皆是这样的狠呵——
雪域,东方,寒潭。
细细密密的冰锥参次不齐的立着,锋芒暗藏,如似一个荆棘囚牢,可将人生生困死于七步之内。一处处的暗流狠如斯,静如处子。一寸寸的寒冰如铁,冰冷骇人,使人望而生畏,不禁止步。
生死一念。
即刻便万劫不复。
上千个坑坑洼洼的寒潭深不见底,毫无规律的藏在冰川转角之间,暗流涌动。
而就在这生死绝境之中,寒潭深处,却是有一墨发男子傲立于深处,如遗世孤立,青丝三千如墨,洒不尽的彻骨孤寒。
青丝如缎扬起,少年眉心深蹙。
“啊——”嘶哑的怒吼,少年仰头,神情痛苦无比。
七魂六魄,竟是如撕裂般的疼痛——
少年一只瘦若枯骨的手,不禁掐住了自己心脏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