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它的未来,贺穆兰这个“前主人”真是豁出去了,嘴巴张合了几次,终于还是发出声来。
“陛下,那匹马有可能只是头上的辔头太紧了点。”贺穆兰大着胆子发出声来:“有的黑马看起来削瘦,其实头部的骨架并不小,一旦辔头和缰绳紧了,就不会不停摇头晃脑。有的马长期吃不饱,脾气也会变坏……”
……个鬼!
不用怀疑,越影的脾气就是这么坏!
此时拓跋焘已经察觉出了这些人之间有些火花四冒了,从他还是太子起,就被朝中各种纷杂的派系弄的内心疲惫不堪,他情愿面对人数几倍多于自己的敌军,也不习惯这样听着他们含沙射影,暗自对峙。
拓跋焘听到贺穆兰话的心情,大约和贺穆兰闭眼被那同袍说成是“睡着了”差不多,他几乎是立刻接话道:
“你如此懂马,可是养过马?”
……
我最懂的是越影,不过不是中二期的这只。
大概,也许,也算吧?
贺穆兰点点头。
“我阿爷是军户,养着军中的战马。”
此话一出,有些人就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来。
军中的寄养战马和大宛良种是不一样的。
拓跋焘如今要的是立刻有人打破僵局,便很随意地指了指越影:“那你去看看,是不是辔头和缰绳太紧了。”
贺穆兰得了允许,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翻身下马,腿脚极其轻便的跑到越影身边去。若不是她叉着腿跑的样子让人看出这已经是个急行军到疲累不堪之人,哪里能把她和刚才差点趴在马上睡着的亲兵联系在一起!
贺穆兰走到越影身边,越影立刻露出防备的神情,张大鼻孔就要喷气,贺穆兰眼疾手快,立刻伸长手臂……
一把捏住了它的鼻孔。
人群中众人顿时哄笑了起来。越影大概是恼羞成怒,扬起蹄子就要踢。贺穆兰不敢做出翻身上马这个已经熟悉到骨子里的动作,而是和以前无数次做的一样,伸手一勒马脖子,看起来轻柔,其实力气已经用了大半,迅速的在辔头和缰绳上拨动了几下。
越影的眉骨比其他马都高,所以它咦嘻嘻的时候,有时候甚至有类似“挑眉”的动作。但那个位置是上骑具的,它又是匹黑马,所以没有注意过也是正常。
随着贺穆兰的动作,越影大概察觉到了她的善意,将不停踢踏的脚步停了下来。
贺穆兰再继续调整辔头和缰绳至合适的舒适度,一边慢慢放开它的脖子,一边和那几个马奴说着它眉骨和其他马不一样的地方。
拓跋焘等人见越影真的安静了下来,都好奇的纵马过去看。
队伍一下子停了片刻。
贺穆兰见越影在不停的磨牙,这是已经饿的不行的表示,心中实在是心软,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