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若干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火长犯了什么错处,这么为难。
以至于他去探望受伤刚醒的阿单志奇时,都还忍不住出神,一直在喃喃自语:“欺君之罪,不方便更衣,欺君之罪……”
“什么欺君之罪?”
阿单志奇莫名其妙地看着若干人,出声询问。
他们一干随着素和君闯柔然大营的受伤之人都受到了拓跋焘的优待,不但有专人照顾,营帐也清净的很,不需要和别人一起挤。
“阿单,你说一个人在军中,要犯了什么样的过错,才能称得上欺君之罪?而且这欺君之罪,只要一更衣,就会被发现的?”
若干人心中素来藏不住事,张口便问阿单志奇。
“这样的事……”
阿单志奇家世代从军,自然见多识广,立刻就说出一种可能来:“听说有的人家不愿意家中子弟冒险,军府来贴时,有时候会拿家奴顶替家中子弟去从军。这些家奴的家小掌握在家主手里,只能以主家子弟的身份卖命厮杀,等日后论功行赏时,却是主家得利,隐姓埋名,去个偏僻的地方做官……”
他曾听过这样的轶事,说起来时也就有条有理。北魏年间官职混乱,各地记录并不详细,对于上任官员的身份核定大多是看文书,只要持有文书,哪怕冒名顶替也能当官,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
虽人人都觉得这种情况不对,但可用的人太少,仅靠白鹭官也没办法堵住这么多漏洞,所以什么山贼杀了上任的县令去当官之类的事情,民间也多有传闻。
“可这和更衣什么关系?”
若干人摸了摸脑袋。
“许多家奴是有烙印或刺青的。”
这也是鲜卑一族的陋习。有的主家会把字刺在奴隶的脸上,有的刺在胸上。游牧民族多有刺字的习惯,有些做的过分的,甚至会在奴隶的身上刺伤主人的名字和身份云云,好长一串。
若干人脸色一下子大变,被阿单志奇无意间的猜测骇的跳了起来。
“谁敢烙火……”
“什么?”
阿单志奇看着变得十分奇怪的若干人:“你好生生问我这个做什么?”
若干人以前就奇奇怪怪的,此时又语出惊人,他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只是之前若干人都会大咧咧的说明自己为何会说奇怪的话题,只有这次,他面色古怪地抽动了几下脸颊,丢下一句“没什么”,就急慌慌地冲出去了。
“这家伙,奇奇怪怪的……”
阿单志奇莫名其妙的看着若干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疑惑不解地想摸摸下巴,却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口,把自己痛了个半死。
“嘶……都怪若干人这小子!”
☆、第248章为何而战
若干人为无意间听到的话揪心不已,发誓要自己找出真相,而闾毗那边跟着出帐的狄叶飞走了好大一截路,越走心中越是沉重。
并非狄叶飞一直都甩脸色给闾毗看让他心中不悦,而是一路走来,认识狄叶飞的人未免太多了!
高车人暂且不说,便是黑山大营里的诸人似乎也都认识她,有的还会老远跑过来,只为了看她一眼,脸红红地问一句:“一路行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