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连关了三天也无人问津,每日有人送两次饭,饭菜粗鄙根本难以下咽。
为了保存体力,两人都一言不发。
第三日季昀承被“请”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嘴角渗血,脸色也苍白了些,唯独一双浅灰色的眸子越发的澄澈透亮,像是淬了光在当中。
慕阳问:“用不用我给你包一下伤口?”
“你不是不会?”
“我可以现学现卖。”
“不用了,我死不了。”季昀承用指腹擦了唇角的血,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怎么,你担心我?”
慕阳用指节敲了敲墙砖:“我只是担心我们能不能逃出去。”
季昀承长眸微眯:“别指望了,我出去的时候观察过,这里是他们大本营,守备相当严,就算侥幸逃出去,外面尽是荒郊野邻,你打算如何?”
“那难道就在这等死?”
季昀承沉吟道:“进树林前我留了标记,希望这里离那不远,侯府的人能找到我们。”
慕阳低下头。
季昀承的那场刺杀,虽然季昀承也受了重伤几乎垂死,可是最后的结果仍是刺客一伙被捕问斩。
搜肠刮肚她也只记得一点,不过……
再抬起头,慕阳的眼中带了几分冷意,“我有个主意,小侯爷你敢不敢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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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您还是乖乖同我们合作也免得受这些皮肉之苦。”
季昀承半坐在地上,曲起一条腿,手撑在膝盖上微微喘息,颈脖却一直高傲的仰着:“好。”
此话一出,一直威胁季昀承的人都显出了几分狐疑:“小侯爷,你这可是真的……”
季昀承嗤笑:“你们倒是真滑稽,这几日一直叫我合作,我同意合作了你们反倒不愿意了?”
“这……小侯爷你肯合作自然是最好!来人,给小侯爷上药。”
略略侧了身,身上的伤痛让季昀承一时间紧皱眉,连话也说不出。
待平复了疼痛,方道:“药给我,我自己上。”
“你们想知道的,我未必清楚,有些事父侯连我也未曾告诉……不过,我知道一个秘密,对你们也许有用,但……我只能告诉一个人。”
三十六计,攻心为上。
这是慕阳告诉他的,季昀承自然知道,只是不是每一个计策在此时都适用,慕阳的神色却相当笃定,她甚至还仔细分析如何说话行事才能达到挑拨离间的效果。
季昀承不笨,或者说得上一点就透,只不过他不信慕阳——因为慕阳太肯定。
一度季昀承还怀疑过慕阳是不是和这伙人一起的,这个念头很快被打消,一则慕阳的底细早被季昀承打探清楚,二则慕阳这么做也依然从他身上捞不到任何好处。
慕阳见季昀承怀疑,也不生气,只笑:“小侯爷忘了我有预知能力么?”
“预料?若能预料,你何至如此?”
“我能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