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忆里搜索,毕竟已经过去六七年,慕阳对于前世的记忆也不再如前几年清晰,能记得的人到底有限,齐郁也是因她弟弟玄闵洉曾亲口夸赞过,才记得格外清楚。
想了一会,慕阳也没记起,终究作罢。
宴席散后不久,玄帝收到弹劾岑边将的折子,其中除了贪污官饷,冒领军功等常见的罪名,更有一条名曰:结交近侍。
慕阳知道她弟弟这个皇位做的忐忑,简直如坐针毡,想也没想当即下令岑边将立斩、赵文瀚追回立斩。
她这个弟弟,还是嫩了些,被人当刀子都毫无所觉。
也恰是在此时,慕阳收到杜氏钱庄送来的口信,只有两个字:自省。
慕阳倒有些哭笑不得,到底她做了什么惹上了侯爷大人,不就是没按照他的安排去他的辖地上任,这是玄帝的旨意,又不是她有意为之。
与此同时,
远在南安城的侯爷大人季昀承混若无骨的斜靠在榻上,看着自家花园里柳腰轻纱的美人翩跹而舞,手握一只水晶杯,刚想抿上一口这一壶千金的陈年佳酿,就一个喷嚏把酒杯打翻。
一旁侍候的侍女连忙小心擦净榻上的酒水,同时柔胰轻轻滑到季昀承沾湿的胸膛。
季昀承懒懒散散一个斜睨:“你的手往哪摸?”
侍女脸颊一红,嗫嚅道:“奴婢……奴婢……”声音细若游丝,却含着三分娇软,五分媚人,身上熏的香粉味也淡淡飘来。
回应她的是一个轻飘飘的字:“滚。”
侍女惊愕抬头。
季昀承毫不怜香惜玉一脚踹过去,刚才还柔和低笑的音色此时却掺了阴冷,衬着俊美无俦的面容更叫人胆寒:“没听见么?没人告诉你……我最讨厌女人身上抹香粉么?”
“可是……久……”
侍女刚想辩解是久离姐姐告诉她的,却在对上季昀承眼睛的那一刻彻底失了语。
因为那双眼睛里很明确写着他根本不想听也根本不需要她的解释。
待侍女退下,季昀承才坐直了身,将沾湿的外袍脱下丢到一边,眼睛看着秋风里瑟瑟发抖还要舒展肢体舞动的美人,心里却想起了另一个人。
一个特别到有些可恨的女人。
——那就好,正巧我也不是很喜欢你。
回来的一路上,只要想到这句话,季昀承的脸色就会不由自主的沉下来。
可是纠结来去,季昀承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么介意这句话,季昀承不是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想不通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难道真的喜欢上那个女人了?
季昀承在纠结,慕阳也在纠结。
原本是想坐山观虎斗,却发现李中连燃的这簇火居然烧到了她,准确点说的烧到了整个礼部。
北凉国与玄王朝一向是连年战火不休,满打满算足有整整两百年。
而岑边将刚刚被杀,转眼北凉国进犯边境,此次来势汹汹,王朝军队溃败如潮,主将战死,即刻向朝廷告急,希望派兵增援,增援是增援,可惜去的那个刚刚派人回来说北凉退兵,转眼间,北凉国竟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