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的雪白,他用手指顶开她的唇,更加缓慢的推进:“疼就叫出来,或者咬我。”
她猛然抬头,满头散乱的如瀑青丝蜿蜒了满榻,然后张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
疼痛的驱使下,长驱直入。
他加诸的疼痛从肩膀上尽数回来,他能感觉到肩胛被刺破,鲜血缓缓流淌,女子的低吟在耳畔犹如烟花般炸开,涌动在身躯里的血液再也无法控制。
眼眸迷离,只能看得见。
他开始不再顾及的冲撞,每一次深入都带着浓浓的独占欲和无法言说的感情,贪得无厌的索取,如同在深夜被唤醒的兽性,再也寻不回理智。
整个世界都仿佛开始摇晃。
夜色深沉的已经再也无法分清现实与虚幻,更不知今夕何夕。
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
一晌贪欢。
季昀承醒来时,房间里仍旧是一片漆黑。
大脑眩晕,显然是被下了药。
身旁的床榻冰凉,凌乱的被褥被换掉,房间里的**气息已经一扫而空,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有肩膀的刺痛和抵死缠绵的疲倦提醒他发生过什么。
真是毫不留情。
季昀承打量过房间,所有的门窗都被封死,只有上面狭小的气窗,他的衣物也已经全部找不到了。
他低笑,笑声里掺杂了太多说不清的东西。
昨晚只是为了留下他么,那代价也未免付出的太多了罢……可他此时为什么还在想着,昨晚那一夜的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很疼?
按着额头,季昀承轻叹,她难道真的就一点也不怕死么?
他明白她为什么就算做到这种程度也要保住玄家的江山,可是她以为这个时候他敢只身前来……就没有什么依仗了么?
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他停手了。
江山美人,他两样都想要。
也许,注定要让她失望……
季昀承站起身,忽然留意到桌面上有一张字条。
她的字迹。
南安退兵我跟你走。
下头摆着两份身份文碟,伪造的完好,再后是一份去云郡的地图。
与此同时,慕阳刚站起身,就觉得腰间酸软,忍不住又骂了季昀承一句。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说是为了留住季昀承,却是连自己也不信的借口……只是却也谈不上后悔。
也许这一生她也就冲动过这么一次。
她不想再继续陷入这个泥沼中了,能活多久对她而言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但如果能用这短暂的生命换取玄王朝的平安已经过去自己的幸福,未必不值当。
而且……她也辜负了季昀承太多次,一次两次可以,然而这么多次下来,她也累了。
季昀承并没有对不起过她。
她为什么不能答应?
过去的借口堆积在一起,已经显得有些无力了。
那就干脆放任罢,用她最后的生命去放任。
只是,慕阳没有预料到的是,不到三日,她所有的预计就已经横生变故。
那些念头……
到底是……无法成真。